“怪不得。前兩天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喝酒，他都沒空。”

阮東很快換了個話題，“周二哥這次是休假回來，還是被正式調回國了？”

“調回來了。”林曦仔細算了算，“從二哥被正式調走到現在，也五年多了。”

“可不是嘛。我記得上回見到周二哥還是我上學那會兒呢。一晃，這都多年過去了。”

林曦也一樣，“差不多。我上次見二哥也是在讀書的時候了。”

“周二哥的父母還不回京嗎？”

“不清楚。”林曦是真不知道，周家父母工作都在南方，估著短時間不可能調回京市了。“要是二哥工作在京市工作穩定下來，叔叔他們應該是要過來看看二哥的。但應該待不了太久。”

“那就好，到時候帶叔叔阿姨來這邊吃飯，我親自招待。”阮東和他們都很了。

“好啊。”

這件事林曦還是能做主的。

兩人剛聊完，秦嶼就回來了。林曦側目和他對視一眼，看出他有話要說，“怎麼了？”

“二哥臨時有個會，要晚些過來。”

林曦看了眼時間，“他有說大概什麼時候嗎？”

“一小時左右。”

“那還好。”時間倒是充裕，就怕程斯那邊急著要回去。

說曹曹到，程斯和白序是一道從大院過來的。

就差二哥了。

幾人移步到包廂，阮東去后廚先去準備水果。

一進去，林曦就在靠近門口的地位坐了下來，白序自然而然挨著坐下。他們兩個年紀最小，往日也只能靠邊兒待著。

主位是想都不用想了。

程斯本來要順著他們，在林曦另一邊坐下。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換到了另一邊。

按理來說，這主位都是秦嶼坐得，哪怕今天來的是二哥。

但秦嶼并沒有，他直接在林曦一側落座。

程斯咳了聲，有意無意的沖白序使眼。后者打量了一眼四周，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直接起走到對面程斯旁坐下。

林曦：“……”

程斯同樣無語，白序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遮掩。

白序像是一點兒都沒意識到問題，坐在一側優哉游哉的翹著二郎，喝著茶。

他倒是無所謂，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

其實林曦也想換個位置，但是再換就要換到主位上去了。

想了想，還是沒地方。

只是坐在一起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最近這段時間，秦嶼每天接送上班，現在才覺得尷尬，未免太矯。

活躍氣氛，還是得看程斯。

他迅速找了個話題，問林曦：“今年過年你是回院里還是去臨市啊？”

“不清楚，看舅舅回不回來吧。舅舅要是不回來，我就把外公外婆接來京市一起過年了。”

“舅舅還不打算回來啊。”

林曦搖搖頭。

“誒對了，下周……”程斯輕咳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問。他示意白序。

白序抬頭看向林曦，一個對視后，替程斯說：“他想問，下周你生日打算怎麼過。”

“……”程斯嘆氣，他就不該寄希于白序。

白序這張，還不如他呢。

程斯下意識開始觀察林曦臉上細微的表，生怕錯過什麼。

但林曦好像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抵，聞言形只是稍微頓住，然后遲疑了一會兒回答：“不打算過生日。”

出國這麼多年就沒過過生日。

“別嘛，正好二哥也回來了，大家人多熱鬧嘛。生日怎麼能不過呢，也是個大日子。”

程斯知道，小時候的林曦特別喜歡過生日。

因為生日在下半年，所以上半年到其他人生日的時候，都要去湊個熱鬧。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都這樣，還是林曦特別。

很喜歡吹蠟燭，有些時候都分不清誰是當天的小壽星。

久而久之，他們無論是誰的生日，長輩都會買兩份蛋糕，順便滿足一下林曦。

可林曦還是搖頭，沒有這個打算。

“最近工作太忙了，一直在加班。下周估計也是如此了。”

“好歹空一天出來嘛，一起吃個飯。”

“再看吧。”林曦沒立刻答應。

是真的油鹽不進，程斯拿沒辦法。

他瞄了一眼對面的秦嶼，試圖拉個盟友。怎料秦嶼只是不咸不淡看著他，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程斯只能作罷。

看到他們兩個坐在，程斯突然有些心的。

最近這兩人四舍五一下，也算是搬到一起住了。他最近太忙，也沒怎麼和他們聯系，完全不知道他們現在的進展。

覺應該是比之前稍微親近了一些。但兩人坐在一起，還是零流，又看起來不是很的樣子。

程斯太想問了，只能晚些找個合適的機會和秦嶼單獨聊聊。

轉頭，他又和秦嶼聊了聊最近遠郊的項目。

他們談工作，林曦和白序就低著頭各玩各的，對他們的話題完全不興趣。

直到包廂門被人輕輕敲響。

林曦坐在最外側，第一個反應過來。

秦嶼和程斯也停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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