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目所及之，只有林曦。

可喜歡就喜歡吧，但白序有些時候的做法又好似推翻了他們的這一猜測。

就比如最近發生的這些事。

白序知道的太多，他完全可以藏在心里一輩子不說出來。林曦肯定不會主提起，那只要白序也瞞下來，秦嶼就不可能知道，也不會這麼貿然的找到林曦，明確地告訴當年對的心意。

顯然這波，白序是沖著助攻去的。

只是差錯的，林曦心門閉，沒有接住。

所以程斯也開始左右搖擺，不確定白序到底是自己喜歡林曦，還是想幫三哥。

“好問題。”程斯第一次問得這麼直白，白序靠在欄桿上，眼底的笑意不減。

喜歡林曦嗎？

應該吧。

誰知道呢。

他自己也說不好。

“我也想知道誒。”他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聽起來敷衍極了。

可，他確實不知道。或者用更嚴謹點的說法是，他也不敢知道自己的心意。

因為這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無論怎麼樣，林曦又不會喜歡他。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能和我個底嗎？”

“我想法很簡單啊，林曦早晚要嫁人的，既然如此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三哥。就這樣。”

是了，以后林曦邊總會有人陪的，也一定會有這個人出現的。

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獨不會是他。

那既然如此，不如把推到秦嶼邊。

雖然他從小就不喜歡秦嶼這個表哥，可有一說一，秦嶼對待林曦，絕對是真心的。

再加上，兩家本來就那麼親近，他們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

程斯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也想幫三哥？”

聞言，白序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領從他手里奪回來，“你想多了。”

“我要幫的不是三哥。是林曦。”

“……”程斯瞇了瞇眸，“你確定林曦還喜歡三哥？”

可看林曦那個反應……不太像啊。

要說之前林曦對三哥有這個意思，他還能信。換做現在，他真的看不。

白序：“你想知道啊？我憑什麼告訴你。”

“……”

深吸了一口氣，程斯忍住脾氣沒有發作。

“我可以和你換。你先告訴我，七年前姑媽轉述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哪一句？”程斯警惕起來。

“三哥說不會喜歡一個半聾半啞的人。姑媽說，這是三哥的原話。”

“……”程斯愣住。

“你別裝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程斯沒騙他，“當年我不在京市，你又不是不知道。”

“后來呢，三哥沒提過？”

“這種話怎麼提起來啊？但是話說回來，這話聽起來本就不像是三哥會說出來的。”頓了頓，程斯說：“這樣，我回去試探一下三哥。”

第112章 是不是有誤會

盯著白序看了好一會兒，程斯沉著臉問：“這事兒是林曦親口和你說的嗎？”

不是他懷疑林曦，他是不信白序。

這種針對極強的話真的不像是秦嶼會說出來的，更何況還是對林曦。

他是最清楚秦嶼對林曦心意的人，寶貝都來不及，怎麼會這麼侮辱林曦呢。

這話挑撥離間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

所以他不得不懷疑白序。

“差不多吧。”

白序說完，程斯沉默了幾秒，猛地抬起頭，終于明白了什麼。

“當年這些話刺激到林曦了？”

白序聳肩一笑。看他這幅表，程斯心如死灰：

“可這不像是三哥說的話啊。”

“我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當然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但是換做那個時候的林曦呢？”

“你有什麼資格用譴責的語氣怪誤會三哥呢？”

“說到底，不管是不是三哥的原話，這件事都和姑媽不了干系。三哥也不冤枉啊。”

程斯噎住，“這話我倒是贊。”換位思考，他完全可以理解林曦當時的。

可這件事里，從源上造這些問題的，一直都不是秦嶼，但他現在也只能默默背了這口鍋。

聽起來太憋屈了。

白序攤手，“那你還廢什麼話。”

“所以你也知道這八不是三哥說的話，那你還問我這些做什麼？”程斯知道他別有目的。

“是三哥的原話，那三哥就是活該。不是三哥的原話，那三哥就盡早把說這話的人揪出來。總要有人出來承擔后果。”

“最基本的道歉，應該要有吧？”

話說到這里，程斯才反應過來，白序的目的是榮姨。

“那你呢，確定林曦還喜歡三哥嗎？”

換作幾年前，程斯絕對能看穿林曦的小心思，喜不喜歡，本就不用問。

但是現在，他是真看不了。

不只是林曦，還有秦嶼和白序。

嘖，他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白序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沉思片刻回了一句：“現在喜不喜歡我不確定。現在，嘖，估計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程斯剛要罵他，這算個屁的回答。接著就聽到他慢悠悠的又跟上一句：“但是我敢保證，三哥絕對是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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