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就在這里，他這句回答，所指向的時間貌似和是一致的，是想都不敢想的那一年。

這，怎麼可能？

“我回國不只是因為大哥的囑托。這話我說過不止一次，但你好像從沒當真。”

“我回國見你，到后來經常出現在你的生活中，都是我的私心在作祟。從一開始，我想要的就不是你的謝。”

“你當真看不出我喜歡你？”

林曦：“……”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把力和耐心每天全用到旁人上的人，我也有我的生活。”

“可那個時候，我的重心全在你上。在我心里，你永遠是第一位。你還覺得我只是因為大哥的囑托嗎？”

秦嶼字字句句都砸在心上，發了狠的勢要把兩人之間的這層窗戶紙連同窗戶一起砸掉。

幾秒后，在林曦呼吸停滯時，他輕笑一聲，道：“還是說，我做得不夠多，對你的意圖還不夠明顯。沒有讓你有一次可以看到我對你的心意。”

“也……”也不是。

林曦皺眉，話說不出口。看到了，不止一次。但后來，一切都了泡影，好似變了的一廂愿。

心跳震得腔發麻，好似在反復敲打，所以為的那些都只是以為。

而實際上，自始至終，他的目一直都落在上。

他當年的目的，他當年的心意，同一樣，在某一瞬間也曾赤地擺到兩人面前，又在下一秒不得已的小心藏好。

怕對方看到，又怕對方看不到。

原來，他也曾陷這樣的矛盾的緒中，也曾在這樣的惱人的緒里反復掙扎搖擺。

和一起。

深陷在那片沼澤里。

想到這里，林曦沒有覺得高興，也沒有覺得憾，心中只有不停翻涌的酸。

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

在不得已放棄，卻又獨自被困在原地的七年之后，始作俑者突然告訴，被困住的從來都不是一人。

忘不掉的，在憾的，深深想念的，還有他。

這算什麼呢？

已經放下了，為什麼是現在讓聽到這些。

林曦間苦，好一會兒才出一句：“過去的都過去了。”

從一開始就不想聽他的解釋，從回國的那一刻就排斥提起過往。

秦嶼手指突然握，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你不信我的話。”

“……”林曦抿了抿，有些艱難吐出兩個字：“不是。”

“只是，你說的這些，對于我來說，不重要了。”

對，就是不重要了。

錯過就是錯過了。

承認自己一直在懷念過去的秦嶼，但當對方站在面前告訴，現在的他還是當年的他時，也沒辦法接納對方。

因為這中間，隔了整整七年。

“那當年呢。”秦嶼急需的回答。如果是當年的，還會覺得不重要嗎？

“重要。”勾無奈的笑了下，接著又搖頭：“但，我應該也不會和三哥在一起。”

“嘩啦”一聲，秦嶼手里的沉香手串繩子突然繃斷。

珠子接二連三的往下滾，但這次，無人顧及。

林曦看都沒看一眼，繼續說：“這番話會讓我沒有那麼難過，可要說在一起，好像也不太可能。”

“當年榮姨和宋寧的確找到過我，和我說過，你不會喜歡我這樣的人。”

“不論真假，我這樣一個家庭不完整，自還有缺陷的人，的確配不上那個時候的三哥。”

“那番話，也確實對我造了不小的打擊。”

“包括在我回國后，每次見到你和宋寧，見到榮姨，那些話好像還在我耳邊，不停地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要遠離你。”

“我沒有要把這些全怪到三哥上的意思。我承認，剛回國那會兒，我是對三哥有些偏見。但最近一段時間，我沒有再陷在那樣的緒里，見到你和宋寧時，我很平靜。”

“是嗎。”秦嶼笑了，或者說那不應該稱之為笑。“我倒沒這樣覺得。”

見他不是照樣躲，說是避如蛇蝎也不為過。

嘆了口氣，林曦很坦誠的面對他：“那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秦嶼瞳孔劇烈一震，周氣息被這一句話牽，墜冰點。

林曦沖他釋懷的笑了笑，“秦嶼，你很好。但我不會喜歡你了。”

第98章 膽小鬼

這一晚，林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躺在床上無聲地著窗外，窗子開了一條隙，秋風紛紛灌，吹起厚重的暗窗簾。

盯著空中翻涌的弧度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像是陷了一場舊夢里。

眼前的畫面慢慢模糊，眨了眨干的眼睛，下一秒眼前的畫面變了十七歲那年，視線也逐漸清晰起來。

直到疲憊的合上眼，已經是清晨六點多了。

過窗簾被吹起的隙向外看，原本濃稠的黑夜已經褪，天空泛起魚肚白，依稀能聽到外面的車水馬龍聲。

林曦的助理給買的是上午九點的高鐵票，等有困意想休息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

了麻木的子，全程行尸走般的起床洗漱。好在東西昨晚就收拾好了，專車到樓下時，穿好外套拉著行李箱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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