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會知道。你打飛云的主意。”

“啊那可惜了。”白序嘆了口氣，“那不如，LX資本？三哥讓我怎麼樣。”

聽到這里，秦嶼冷笑一聲，偏頭朝他看過去的同時，手上的珠子沒再轉。

“胃口倒是不小。”

白序也笑，他聳聳肩，并不在乎：“就當三哥是在夸我了。我犧牲這麼大，總要換點值得的東西。”

“好。”秦嶼眼底劃過一抹暗芒，“還有嗎？”

他倒要看看白序在打什麼主意。呵，他有本事要，也要有本事吃下去才行。

有些時候，空有野心那就是送上門的人頭。

這一次，白序是真的有些意外。他想過秦嶼會答應，只是從未想過秦嶼會這麼痛快。

幾乎是沒有猶豫。

嘖，不知為什麼，他并沒有覺得高興。

明明事已經在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可他現在，心里還是不爽。

或者說，他預想的這些，一直以來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那麼，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鏡片的黑暗了暗，白序垂眸扶了下眼鏡，再抬頭時臉上又是那副散漫的表。

“這就夠了，再多，三哥真該揍我了。”

他沒有蹬鼻子上臉，見好就收。

既然秦嶼已經應了，那他也沒有退路可走，仔細措辭把當年那件事的大概告訴秦嶼——

“那年姑媽不是你回京和宋寧相親嗎，后來你們又培養。那會兒消息就傳到了林曦那邊。這倒是沒什麼，主要的是，姑媽和宋寧兩人一起去了臨市見過林曦。”

說到這里，白序刻意停頓了一下，余有意無意的掃過秦嶼的手。

秦嶼手上的作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車廂氣有些低。

在秦嶼看來，白序這段話和事實也是有一定的出的。他當年的確有幾天很忙，沒能每天去見林曦。必須要承認的是，他的確是被母親以其他緣由騙回京市的，到場后才知道宋寧的存在。

但之后，他留在京市，絕對和宋寧無關。

起初是因為工作，后來……是因為林辰。

當年況比較急，他突然接到電話說林辰在任務中重傷，被轉到了京市陸軍醫院搶救。

那會兒，他和二哥還有白序知，三人流出現在醫院。

就連林家人也是只有林家大伯才知道這個消息。

本來手還算順利，他們都松了口氣。就在以為可以通知其他人的時候，突然傳來噩耗。

那天晚上，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好覺了。本來是打算取了蛋糕就去臨市找林曦，陪等零點過生日，順便好好休息。

可他還沒來得及離開醫院，林辰就走了。

在距離林曦生日還有六個小時的時候。

走得很突然，什麼話都沒留下。

說起來，除了在場的醫生護士，他是唯一一個親眼看到林辰離開的人。

第92章 林曦，對不起

林辰離開的那個晚上，是秦嶼記憶中最兵荒馬最不想回憶的一晚。

明明前一秒還空的走廊，在一通電話之后，人滿為患。

先趕來的是二哥，二哥原本就在半路上，今晚來替他守著大哥。

接著來了一批人，是林辰的領導和戰友。

幾個鐵漢哭到失聲的場面，著實讓人難忘。

再往后，就是白序和林家大伯和大伯母，以及院里其他長輩。

說起來，唯獨了林家老爺子和林曦。

林家老爺子不好，林家大伯也沒想好怎麼講。

至于林曦那邊，林家大伯也一直在猶豫。

那個時候的林曦，況剛剛有所好轉，子變得稍微開朗了一些。

沒人敢給打這通電話。

包括他也是。

他第一次那麼的膽怯，第一次在面對林曦時不敢開口。

可總要有人來打這通電話，林曦要知的。

他先是和林曦舅舅通了一次電話，舅舅是昨天知道林辰的事的，但他在國外，明天才能趕回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通知過曦曦了嗎？”

“還沒有。”

“我還在轉機，要早上才到京市。曦曦那邊現在只有外公外婆在，我怕一個人撐不住。秦嶼，你現在方便嗎？”

隔了會兒，他說：“我去把接過來。”

他至今沒忘記，那天電話通了后，沒等他開口，林曦斷斷續續的問他：“我生日你也不來了嗎？秦嶼，你好像很久沒來看我了……”

因為張，話速并不快，他早就習慣了，可在這個時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場凌遲。

后面好像是要問什麼的，只不過他當時沒有顧及到，沉著聲音：“林曦。”

“怎、怎麼了嗎？”

他語氣似乎太嚴肅，好像被嚇到了。

“我們生日先不過了好不好。”

“……”電話那邊的呼吸聲都停了。

好一會兒，聲音抖著問：“你不會來了嗎？”

會。

不只是明天，需要，他一定會去。

可他也明白，這通電話結束后，決定權就不在他的手里了。

醫院安全通道一片死寂，昏暗且冷。

他靠在門邊握了手機，嗓音沙啞到自己都一度沒有分辨出這是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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