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心知肚明，知道是的意思。

“那好吧，謝謝三哥哥。”

“你還沒好嗎？”

不舒服的了頭發，大概是被他不小心拽到了頭發。

那天沒辦法，他最后給扎了一個不太對稱的雙馬尾。好在那會兒自己沒看到，不然八要扯下頭花兒摔到他臉上。

從那之后，他有意無意的開始學怎麼給扎頭發。

只是這麼多年，一直沒再派上用場。

那天回去后，還是被大哥兇了一頓，被趕到院子里罰站，后來二哥過來，就哭哭啼啼的鉆到二哥懷里撒，讓二哥幫說話。

二哥是出了名的和事佬，基本二哥一出馬，大哥就不會讓繼續罰站。

細想，好像也只有二哥不在的時候，才會找到他。

——

“林曦。”

“嗯？”

他突然出聲，林曦以為他要說今天的事了，剛準備摘下手套危襟正坐，忽然聽到男人問：“你很喜歡二哥吧。”

“……”

林曦手上作頓住，表有一瞬的茫然，抬頭過去，“怎麼好端端的，又問起這個了？”

聽的出來秦嶼口中的“喜歡”不是單純的喜歡。

“二哥很好啊。”

回答的模棱兩可。

本以為他要細問，誰知道秦嶼只是盯著看了幾秒，然后笑了笑：“嗯。”

“？？？”

嗯是什麼鬼？

還有，他笑什麼啊……

莫名看著有點滲人。

遲疑著，林曦主問：“三哥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

“……”這種被吊著的覺真的很不好。

林曦默了默，低頭繼續吃飯。

吃飯一直都很慢，小時候和他們幾個出去吃。他們幾個男孩子，吃得快，吃完了也趕著去打球。但因為，每次都要特地留出一些時間來等。

好在那些年，也沒人覺得不耐煩，沒人催促。

每次悶頭吃東西，他們就開始閑聊，給時間好好吃。

等吃完，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晚飯在公司吃過了，所以吃的不多。

起想把桌子收拾干凈，秦嶼卻沖招手，“一會兒有人收拾，過來。”

“……”

林曦拿著手機走到他對面坐下，見桌上空空的，假裝客氣：“我屜里有茶，三哥要喝嗎？”

“不用。”

林曦一笑：“那正好，我也不想。”

“晚上喝這些。”他提醒。

“知道了。”

林曦把剛才在電梯里關機的手機充上電，然后翻了翻來電記錄，“三哥給我打過電話？”

戲一般，完全就是敷衍。

一副你信不信，反正我給過你解釋了，你最好也給我面子，不要讓我下不來臺的態度。

“嗯。”秦嶼也沒給自己找不痛快，問為什麼不接。直接忽略，問了一句讓林曦意想不到的問題：“今天還好嗎？”

挑了下眉，“三哥指得哪方面？”

“心。”

點點頭，“還不錯啊，今天博裕灣送來的菜都好吃的。”

吃得好，心自然不錯。

從上次提過之后，秦嶼那邊真的有把一日三餐給準時送到公司。

本來就挑，他那邊居然還能做到每天不重樣。

也神奇的。

這要是外面的餐廳，林曦高低要給個好評加紅包。

“那就好。”

“……”

林曦又等了一會兒，發現他好像真的說完了，沒有其他打算。

不困。

“就這樣？”

“就這樣。”

頓了頓，秦嶼失笑，“或者你有什麼想說的？”

林曦累了，不和他繞圈子了：“我今天見到榮姨和二伯母了。”

“我知道。”

果不其然。

林曦向后一靠，學著他的大佬坐姿，“三哥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我當時可說了不難聽的話。三哥要聽一下現場版嗎？”

“要是還沒解氣，我也可以聽一下現場版。”秦嶼面上瞧不見一怒的跡象，更多的是縱容。

“榮姨好像被氣得不輕。我還以為三哥是來找我算賬的呢。”林曦著他，眼神清凌凌的。

秦嶼問：“你錯在哪里？”

林曦：“……”

他像是要把“幫理不幫親”這句話貫徹到底，“下次再來找你，不要見面。打電話給我，我來理。”

“你不用有任何顧忌，你不需要讓著。”

“三哥這樣說，真的好嗎？”林曦頭一次見到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我母親確實存在很多問題，你應著豈不是要委屈了自己。”秦嶼沖輕輕搖了搖頭，“林曦，沒有這個必要。”

“在誰那里，你都不需要委屈自己。”

林家這一代就一個小姑娘了，是林家的未來，是長輩們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寶貝。

無論在哪里，都可以隨心所，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生活。

他知道林曦的子，能猜到口中的那些難聽的話，其實也沒有難聽到哪里去。怎麼說也是長輩，總歸是有所收斂的。

長這麼大，連句難聽的臟話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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