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瞇了下眼睛，把外套撿上來才抬頭看向來人。

秦嶼沒想到會醒這麼早，推門的作頓了頓。他沒進去也沒突兀的打開燈，半個子都在門外，保持著這個姿勢，低聲詢問：“還要睡嗎？”

借著外面的打量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林曦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有點兒難過。

秦嶼著，良久后，才見輕輕搖了下頭，和他說：“三哥，我想吃豌豆黃了。”

第61章 陪我去走個過場

“啊？現在嗎？”

“這都幾點了，確定還開門嗎？”

聽到秦嶼說要帶林曦去買豌豆黃，程斯傻眼了，示意白序看一下時間。

白序：“快十二點了，已經關了。”

程斯看向剛睡醒的林曦，“大半夜的怎麼突然想起來吃那東西了啊。”

這麼晚了這豌豆黃其實也不算太難找，許多店里或是街邊都能買到，準能找到一個還在營業的。

可麻煩的是，林曦這丫頭挑，就認準那一家老字號的總店，哪怕是分店的都吃不慣。

他們幾個都不吃這種點心，也嘗不出總店和分店的區別在哪里。反正都是一家，能有什麼不同？可林曦偏說，只有總店的好吃。

雖然上說著不理解，可程斯和白序已經站了起來。

程斯穿著外套，拿著手機問阮東，“他那家總店不就在你店旁邊不遠嘛，你有號碼嗎？找一個。”

不，秦嶼直接出手，牽著往外走。

——

坐上車被風一吹，林曦心里翻涌的海浪已經退，漸漸平息。

心里清楚，自己和當年一樣，想吃的從來都不是那塊豌豆黃。

只是想確定一件事，只是想試探他們的反應，來填補一下自己消失殆盡的安全。

一直覺得自己早就不需要這些了。

可那場夢醒來后的失落和空，和今天見完哥哥后的心漸漸重合，著快速認清現實。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誰離不開誰，再好的關系都是如此。裂痕終究是裂痕，不可能復原。

所以，可以和他們斷開往來很多年，也可以一個人好好的生活。

可現在，那種強烈的歸屬，那種明目張膽的偏，讓人無法忽視。

才發現，自己安全的來源，還是他們。

這麼多年，從未改變過。

一直記得哥哥的話，當年哥哥在軍校讀書時，因為平時不能出來，叮囑有事直接找秦嶼他們幾個。

那會兒，才讀小學。

好多同學都羨慕，說有好多哥哥啊，每天放學都有不同的哥哥來接。和他們在一起待久了，哥哥說越來越氣，都是他們幾個慣出來的病。

哥哥的話確實在理。

從小住在大院里，爸媽住在外面，一周才見一兩次。所以平時最縱容的，就是他們這幾個人了。

現在想想，哪怕是脾氣最差的秦嶼，那會兒也沒對發過脾氣。

“要不，算了吧。”前面，白序在開車，程斯在打電話。

聞言，程斯電話也沒掛，直接回：“干嘛算了。今晚必須讓你吃上。”

“多麻煩。”笑著說，“明天也可以的，我剛才就是隨口一說。”

“又不是摘星星要月亮，麻煩什麼啊。”程斯依舊吊兒郎當的，“就一塊兒點心，干嘛等到明天。”

“別說是想吃塊兒豌豆黃了，你既然開口了，那我們也得對得起這一聲哥啊。”

他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秦嶼，“你說是吧三哥。”

“真的要月亮要星星，你只要說了，估計也用不著我們費心思。三哥一人就給你安排了。我們啊，也就能做點兒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了。”

“其他的是比不上三哥嘍。”

聽完他這番話，白序突兀的笑了一聲。程斯知道他什麼意思，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閉。

林曦朝秦嶼看過去，沒想到他也在看自己。

兩人換了視線，林曦率先移開目。

沒再說話，只是降下了一截車窗，趴在上面，著外面繁華的長安街。

到了地方，白序和程斯一起下了車。

“三哥你和曦曦在這兒等一下，我們進去取。”程斯一句話就阻止了林曦想要下車的作。

周圍過于安靜，林曦竟然也有些不適應。

側過頭，找了個話題，“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有去看哥哥嗎？”

沒想到會這麼問，秦嶼表有一瞬的空白，好一會兒才回：

“有。”

“你們一起的嗎？”

“嗯，每年生日和春節的時候會準時過去。”

這幾年里，他們幾個為數不多聚在一起，就是去看林辰的時候。也只有那個時候，幾人才有一些流。

話題的中心，不是林辰就是林曦，終究逃不過他們兄妹二人。

“我父母那邊也是嗎？那春節的時候你們還忙。”林曦笑得有些苦。

當年，本來哥哥也是要葬在父母旁邊的。

可爺爺最后決定，還是把哥哥留在陵園，留在了其他戰友邊。

所以，父母所在的墓園和哥哥的陵園正好是相反的方向，橫京市。如果上高峰期，兩邊一來一回的話，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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