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白駒過隙。
三天後,放學。
蘇澈人站在江湖網吧門口,一邊找地方停自行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看QQ群聊。
一個四人小群,群主沈青夢,群員戚然、徐有容和蘇澈。
群曆史消息。
徐有容:“哇!漲了,漲了,比特幣價格又長了七分。”
“還在漲,漲幅突破一元了。”
“好多小錢錢呀。@夢夢、@然然,姐妹們,咱們要發財啦!!”
隔天。
徐有容:“@夢夢、@然然,大事啦!”
“比特幣價格下降了好多,已經跌破一元一枚了。”
“腫麽辦,要虧了呀?”
沈青夢:“我問過蘇澈,他說比特幣這幾天價格波是正常的,我們要相信他。”
戚然:“信任 1。”
今天早上四點。
徐有容:“@蘇澈,起床尿尿啦!”
“@夢夢、@然然,姐妹們,你們快看今天的比特幣價格。”
“是我還沒睡醒嗎?比特幣價格怎麽一下子跌到了冰點,一枚比特幣77分?”
戚然:“我剛也看了一下,容容說的是真的!”配圖一個驚恐的表包。
沈青夢:“我給蘇澈打電話問問吧。”
三分鍾後。
沈青夢:“@容容、@然然,蘇澈可能還沒起床?電話關機哎。”
徐有容:“啊,那怎麽辦?底都要賠穿了呀。”
戚然:“其實也沒有賠很多,隻是不賺了而已。@夢夢,說不定蘇澈比我們還著急呢,咱們還是別打擾他了。”
沈青夢:“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話雖如此。
畢竟是上了全部家的一筆投資,三個小生一整天下來沒打采的,時不時打開QQ群看一下蘇澈冒泡了沒有。
小小年紀患得患失,心和坐過山車一樣。
聊天記錄最後麵的一頁。
徐有容又一次@兩個好姐妹,發了一張自己頂著一雙熊貓眼放學的自拍照。
“完了呀,姐妹們。我這一整天下來,滿腦子都是蘇澈。”
“上課想他,吃飯想他,就連上廁所滿腦子都是他。”
“我不會變蘇澈的狗了吧?嗚嗚~。”
沈青夢:“……”
戚然:“……”
二都沒回複,因為徐有容的這句話真人肺管子。
哪怕二和容容一樣,三天下來茶飯不思,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同一個男生。
可這話,它不興往外說啊。
網吧門口。
看完群消息的蘇澈差點笑出了豬,兩世為人,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被三個生同時在心裏想著、念著、牽腸掛肚。上一次發生這種事,還是蘇澈瞞著家裏人去網吧通宵上網。蘇媽一晚上沒合眼,拎著個撣子在門口堵他。
找到了自行車停放地點,QQ群裏蘇澈頭像亮了起來。
他單手打字,編輯了一條消息發到了群裏。
“@夢夢、@然然、@容容,不用擔心,我說過的這段時間比特幣價格波實屬正常。”
咻。
咻。
咻。
三條消息幾乎秒回。
徐有容:“@蘇澈,你怎麽才上線啊?我連吃飯手裏都捧著手機不敢撒手,還被老媽訓了一頓。”委屈大哭的表包。
戚然:“@蘇澈,最新價格刷新了,價格已經跌到75分了。”驚恐。
沈青夢:“你吃飯了嗎?”
@夢夢:“還沒。”
@戚然:“隨便讓它跌去唄,我都還沒砸錢場呢。”
徐有容@蘇澈:“啊?”
蘇澈:“現在買肯定虧啊,要等過幾天比特幣價格開始回暖,咱們在最低價時抄底。這些流程我記得跟你們說過的呀。”
沈青夢、徐有容、戚然,三個小姑娘同時發了一個大口噴的表包。
沒買啊。
那我們這幾天提心吊膽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合著小醜竟然是我自己?
吐三升表。
抓狂表。
蘇澈臉上都笑了,連忙回複道:“沒事,也算是為你們以後步社會積累經驗了。隻要是投資,肯定有賠有賺,提前適應一下沒什麽不好的。”
為了避免下次發生同樣的烏龍事件,蘇澈又補充道:“我計劃是今天晚上八點開始全部買,屆時你們在隨時關注價格即可。”
戚然:“可是現在都已經7:30了啊。”
徐有容:“中場休息半個小時,又要開始坐過山車了?”
沈青夢都忍不住@蘇澈,吐槽了一句:“懷念以前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和三個生聊了一會,蘇澈收起手機,人已經站在了網吧吧臺。
“大……老大。”
網管還是三虎,網吧裏孫彪的一群小弟大部分都在。
見蘇澈來了,每一個坐在機子前認真玩遊戲的非主流們,頂著五六的長頭發或張、或拘謹的站起來,主打招呼。
孫彪不在,這幾天都躺在衛生所養傷呢。
老大,被老大的老大開瓢。
這炸的新聞,一開始著實讓混混們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對蘇澈,這個所謂的大老大。在場的混混們,說實話心裏真沒把他當一盤菜。
地主家傻兒子,人傻錢多。
孫彪認他當老大,無非是圖錢唄。手底下小弟也樂見其,大不了名聲不太好聽,可撈到手裏的好才是真的。
然而,經曆過開瓢一事,小弟們心思開始轉變。
有激進的,嚷嚷著要給彪哥報仇。
有聰明的,打算忍一忍,查清楚蘇澈的底細再說。
也有被嚇住的,神仙打架和我們這些小鬼有啥關係?聽誰的話不是聽呢。
然而被開了瓢的孫彪,卻把一切聲音都給鎮下去了。
那一句澈哥一喊出來,無論出於何種目的考慮。蘇澈始終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比如此刻。
蘇澈站在走廊口,隻要不是傻的無可救藥,誰會主上去他黴頭?
蘇澈目看了一圈,很快從人堆裏找到一張生麵孔。
那人也機靈,見蘇澈目看過來,主小跑著來到跟前,點頭哈腰的道:“大老大我大力就行,前幾天我跟人打架進去了,還是大老大把我從裏麵撈出來。”
“是你啊。”
蘇澈恍然的點了點頭,這小子是孫彪心腹來著。也是為了救他,間接的導致孫彪讓蘇澈一煙灰缸砸破了狗頭。
“都忙你們自己的去吧。”
“我今天過來,是給浩哥補課。”蘇澈掂了掂手裏的書包,笑道。
在網吧裏補課?
這事聽著新鮮。
混混們麵麵相覷,管它呢,隻要不是找咱們晦氣。
您這位大老大咋咋地,把網吧拆了都行,反正你也有錢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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