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問我咋回事,是不是我又欺負李語彤了,我就把我倆吵架的事兒跟方琪說了。
方琪聽完也沉默了,說李語彤這樣確實有些過分了,不過怎麼說是孩子,讓我讓著點。
我說還怎麼讓,給發消息不回我,給打電話也不接,我能咋辦,我還能沖到家樓下去給擺滿玫瑰花求原諒啊,是不是還得點點蠟燭。
方琪被我這話逗笑了,說:“行了啊你,看你,要不我給彤彤打電話說說吧。”
方琪又勸了我一會兒才把電話掛了。
別說,方琪打電話還真管用,晚上的時候李語彤給我打了電話,我當時還有些生氣呢,特地晚了會才接電話,沒好氣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李語彤語氣顯得還有些委屈,問我咋這麼久才接電話,我就很裝的說:“能接你電話就不錯了。”
李語彤哼了聲,說:“你還生氣了啊。”
我哼哼了聲沒說話,就說:“行了啊,要不是琪琪給我打電話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這話給我氣得不輕,我說:“是啊,又不是以前哭著要跟我好的時候了哈。”
李語彤說:“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著我點嗎。”
我說我還要咋讓,明明是你的錯,我一遍遍的找你,你不理我,那我還能咋地。
說實話,我真的討厭生的這句“你是個男人”,男人咋了,說的好像男人就得無條件付出,無條件寬容一樣,我還是那句話,是相互的,是兩個人的事,需要的是相互寬容和諒,不是一味的遷就,大家記得在談的時候把握好這一點。
我跟李語彤說了好一會兒倆人才算是正式的和好,我嚇唬了一下,說以后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就跟分手。
當時超級不樂意,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再次被打破,說我是不是早就想跟分手了,然后再去跟陳璐好。
我直接無語了,這簡直是太無厘頭了,就在那自個兒念叨,說我心里一直就沒有,只想著大白,從大白回來那天我的魂兒就被大白給勾走了,說著就開始罵大白,說大白真是夠賤的,我都跟好了還想著勾搭我。
其實說我我可以忍,但是見把大白說的這麼難聽,我當時就火了,說:“行了啊你,差不多得了!”
說著我一下就把電話掛了,也再沒有給我打回來,我倆好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再次冷卻了下來。
這之后好長時間都沒有再找我,我過后想想后悔的,當時不威脅就好了,不過涉及到大白的話確實說的有些過分了,怎麼說們兩個也是好姐妹啊,人家大白說的話做的事可是很有分寸,人家很考慮的,憑啥這麼說人家。
我心里憋著氣,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我看看你到底能怎麼著。
年前這幾天整個市里的年味也濃郁了起來,但是我們家卻說不出的冷清,我爸說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因為大家都在家里幫著家里忙,所以我出去玩的人也很,我每天在家除了寫作業就是玩游戲。
一到了晚上我就更難熬了,好幾次都坐在那看著我媽的照片發呆,一發就是一晚上。
大概到了臘月二十七八的時候吧,狠人終于回來了!
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出去吃飯。
晚上的時候,我、老喬、高瘦和胖哥,以及以前跟狠人混的一個宿舍的那幾個人,大頭大壯他們。
喝酒的是我們問了下狠人在濟南混的咋樣,他笑笑,手比了個錢的作,說:“只要有這玩意兒在哪兒能混差。”
他當時說話的表和作讓我想到了一個人,沒錯,就是板哥。
我狠人和板哥很像,倆人都比較,說白了,就是比較社會,不過人家家大業大,也有錢,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狠人還說讓我們去濟南玩的時候記得找他,他把整個濟南都逛了,到時候帶我們玩,讓我們暑假去。
我說暑假去個屁,夏天濟南就跟個火爐似得,誰他媽的去啊。
閑聊了幾句我們就說到了正事兒,狠人問高瘦和胖哥紋理頭咋找的他們的麻煩。
他們倆就把事大說了說,我前面就跟狠人說過了,但是狠人還是表現的很生氣,用力的錘了下桌子,罵了幾句。
說著他就把那天我倆商量的事兒跟高瘦他們說了,說本來是打算找人刺兒頭的,現在打算直接跟他們約定點了。
不過這次約不是狠人來約,而是讓高瘦他們去約。
狠人直接說:“你們就負責約他們,我來給找人,把刺兒頭和紋理頭一塊兒約出來,一次解決他們。”
說完狠人又補上了一句,說:“你約的時候告訴他們,能多人就多人,要不然不夠打的。”
狠人這話說的非常霸氣,給人一種熱沸騰的覺。
其實他和我的意思就是想讓高瘦出頭,然后他給找人,把高瘦給扶起來,一是給刺兒頭而后紋理頭一個震懾,二是告訴我們高二的,放心的跟著高瘦他們混。
那天喝完酒狠人又帶我們去洗浴中心玩了玩,雖說我前面來過很多次了,但是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以前我來的時候還是男,有所顧忌,現在不是了,所以比較放的開,不過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的,就是普通的推油,人家按師給全按一下,然后用手幫忙解決的那種。
服務完我跟狠人在客廳里躺著的時候狠人問我最近在學校混的咋樣,我說兵哥太給力了,現在我在我們學校基本上沒人敢招惹了。
狠人還問我當沒當老大,我搖搖頭,說沒興趣。
狠人嘆了口氣,然后抬著頭頂著天花板,說:“兄弟,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你這人講義氣,有擔當,但是卻缺乏一唯我獨尊的氣勢,沒有那種想當老大的強烈的。”
我點點頭,很認同的說:“沒錯,我也知道,可能這跟我爸從小教育我的方式也有關吧,他說過,不要求我大富大貴,也不要求我出人頭地,只要能安安穩穩,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就行了,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無大志了。”
狠人哈哈的笑了笑兩聲,說:“咋還說呢,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其實這樣也好,有時候收益越大,風險也就越高,我一直想人中龍,睥睨天下,但是有可能付出的要比我得到的多得多。”
我當時以為狠人也就是隨機嘆,沒想到一語讖。
我跟他說:“加油,兄弟,我看好你,你這人有魄力,將來定能大事兒。”
狠人笑著說:“嗯,但愿吧。”
說著他沉默了一下,說:“我打算上完高中就不輟學了,下來混。”
其實我早就知道狠人注定要子承父業,走上這條路的,但是一聽他高中上完就要輟學我還是有點意外,問他沒必要這麼急吧,好歹先上完大學。
狠人搖搖頭說:“大學上不上的也沒啥意思,反正我學習也不好,我早也就不想讀書了,還不如早點下來混,當年我爸十六歲開始白手起家,拼到了今天,我跟他比已經算是落后的了。”
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突然覺有時候人生有些戲劇,說不定你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自己這輩子要走的路了,而狠人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他注定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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