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在江池胤的照顧下,在海島上算是度過了一個不錯的夜晚。
雖然兩人抱在一起,穿著他的服,但聽著寂靜的海風還有夜裏海浪撲到石樵上的恐怖聲音,覺得還是和他待在一起比較好。
不過聽到他淺薄的呼吸,暗道這男人這麽快就睡著,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喂。”左輕推了推他。
江池胤悠悠醒來,倒也沒生氣,“做什麽?”
“你不是說肖揚看到你留的記號,不出今晚就會找到我們嗎?怎麽不見人。”
這個海島上沒有任何人居住,江池胤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鋪了些樹葉,兩人暫且休息。
可眼睛失明,對海島上的風聲水聲格外敏,本睡不著覺。
江池胤見狀就和躺在一起,尤其是還半摟著,兩人得很。
左輕想抗拒,可恐懼勝於一切,還是選擇接。
“你放心,不是今晚也會是明天,我們總能出去。”
江池胤說話莫名讓安心,攥手心,“那你說,我的眼睛什麽時候會恢複?”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下一秒,就有一雙的手上的眼睛,在周圍輕輕著。
“別擔心,一定會好起來。”
江池胤的溫讓心跳加速,總覺得在這個海島上,兩人發生了什麽變化。
尤其是……他對自己的態度。
明明墜崖之前,兩人還鬧得不可開,他因為自己和江占秦勾結陷害柳韻心生不滿。
因為他對母親手也頗有怨言,可很奇怪,在這個互相依靠彼此的地方,什麽都消失了。
甚至都覺得,有什麽抑許久的東西在此刻傾瀉而出。
兩人沉默著,左輕能覺到他的作格外有耐心,那綿綿的讓心都在發麻。
心跳加速,為了防止他聽到,找話題問,“你……今天想帶我去見誰?”
“趙叔的家人。”江池胤並沒有瞞。
左輕皺眉,“見趙叔的家人做什麽?他的家人不是我母親嗎?”
左輕看不到他的表,但能覺到他腔在震,像是覺得說的話好笑。
“我現在說再多也沒用,見了你就知道了。”
左輕莫名,暗道他怎麽總是這麽多,又問,“那你知道今天是誰陷害你的嗎?”
“除了江占秦還沒能有誰。”
提到江占秦,左輕下意識否認,“我和他沒有半分聯係,那五百萬我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說完又嘟囔,“就算找我幫忙,也好歹拿個五千萬吧,五百萬就想把我打發?”
語氣裏的抱怨頗有看不上江占秦的意思。
江池胤笑得愉悅,“敢你還覺得五百萬還?”
“對啊。”大言不慚道。
“那多錢能把你收買。”
富有磁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左輕心跳如擂鼓,沒有回答,卻在心裏道,如果是你,那就是無價之寶。
“反正越多越好。”掩飾。
“這麽貪心?”
江池胤素來冷漠,很有語氣裏帶著調笑的意味。
左輕覺得他們不像落難的倒黴鬼,反倒是來度月的小。
提醒自己不要陷進去,便問,“你為什麽又對我母親手。”
江池胤笑容果然冷下去,他卻並未多說,隻神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左輕不明白,不過一天的心驚膽戰也讓有了困意,江池胤的懷抱格外溫暖,不往他懷裏了。
很快,就進了夢鄉。
而凝視著的男人,麵上無比溫,他蹭了蹭的發,眼中的保護更加強烈。
……
“怎麽回事,我不是說讓你們開幾十輛遊艇去找嗎?人呢?”
一夜過去,肖揚已經忍到了邊緣,沒有左輕的下落,他心如麻。
柳韻也沒好到哪去,幾乎以淚洗麵,滿臉絕,一邊恨左輕一邊擔心江池胤,更忍不住把這件事告訴了江家。
張荷第一個坐不住,聽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出了事,立馬趕來南城。
江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方便來,可從他派來的一百多人的搜救隊,也能看出他的擔心。
短短一夜,江家和肖家幾乎全出,所有人都看出江池胤的重要。
江占秦心裏不是滋味,暗暗詛咒他們最好連都打撈不到,那麽深的海水,本就不回來。
而張荷在趕來的路上,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滿含算計和危險眸的眼神,似乎決定了什麽重要事……
“啊嚏!”左輕打了個噴嚏,不覺得有些冷。
正想問江池胤要不要再生點火,他的外套就披了上來。
“你不冷嗎?”忍不住問。
“不冷。”
他邊說邊把抱在懷裏,擋住吹來的冷風。
已經度過了一晚,還沒有來找他們,說不著急是假的。
擔憂道,“你說我們會不會永遠待在這?”
“呆在這不好嗎?”江池胤反問。
左輕沒忽略他語氣裏的輕鬆,怎麽覺他大有想待在這一輩子的意思。
兩人依偎在一起,沒一會兒,左輕肚子就起來,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沒進過食了。
江池胤聽到,把放在安全的地方,叮囑,“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去抓些魚。”
乖巧地點點頭,不過後麵反應過來,暗覺自己怎麽像小媳婦似的。
可在這荒無人煙的海島,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江池胤了。
其實呆在這也好的,隻有和他,沒有爭執和誤解,更沒有外人的打擾,如世外桃源一般。
不過江池胤一定想回去吧,他心裏還記掛著柳韻。
想到這,心裏悶悶,好在江池胤很快回來了,他抓來一條魚,還摘了些蘑菇。
不過怎麽做,他就犯了難。
江大公子五指不沾春水,拿慣了手刀,洗手作羹湯卻一竅不通。
左輕看不到他的表,不過見他如此沉默,有些想笑。
“我來吧。”
雖然看不見,不過理這些東西還行。
簡單把魚理了一番,再把蘑菇串起來,勉強烤一烤也算能吃。
兩人沒有野外經驗,沒發現,被火烤後的蘑菇,散發出奇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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