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翠卻在無法置信的目中點了頭，表疲憊又複雜：“是我不配做的老師。”

當年太自以爲是，要收那個小孩爲徒。

那小孩卻頭一歪，說了句：“你不配。”

態度禮貌，語氣也平，卻挾裹著無盡狂妄。

廖春翠當時被氣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自報份。

可小孩兒還是一句：“不管你是誰，你都不配。”

當時，覺得這小孩有眼不識泰山。

直到兩年前。

廖春翠在國際舞蹈協會，見到一個跟那小孩很像的人，一問真的是同一個人。

然後，就親耳聽見舞蹈協會的會長，：“副會長。”

15歲，就坐在國際舞蹈協會副會長的位置上。

廖春翠當時都以爲自己在做夢，還去找會長質問。

結果會長就一句：“年紀的確小，可有那個資本和能力，如果要，這會長位置我都能給。”

覺得會長是老糊塗了，去找了其他幾個人。

結果所有人都說，他們輸給了宋離。

而宋離爲副會長雖然有實權，卻一直沒用過，等於掛了個虛名。除了舞蹈協會核心員，本就沒人知道這個副會長的存在。

後來有幸，又見宋離跳過一次舞。

那一次，甘拜下風。

再之後，收徒，就總會下意識去跟宋離對比。

昨天譚北星的舞，跟幾年前的宋離有幾分想象。

所以了心思。

可沒想到，一向溫淑雅的元清雅竟然幹出這種事。

“清雅。”廖春翠對這個徒弟還是有點兒的，可再厚，惹了宋離，也不是能護著的，語重心長的道：“既然是你表妹，你誠懇認個錯，肯定會原諒你的。”

原諒？

周子冀一聲嗤笑。

那水沒澆到譚北星上，如果這會兒躺在醫院的是譚北星，元清雅這腦袋還在不在頭上，都不一定。

“還不帶走。”他踹了腳劉隊。

這是故意謀害罪。

劉隊收了錄音筆，把元清雅給強制帶走。

周子冀看向那幾排，如雕像般坐著看熱鬧的人，讓陳樹撤了人，拍了拍話筒：“你們可以走了！”

所有人回神。

就算看著一切發生，也是沒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

有人還想留下看熱鬧，被陳樹帶著人強制驅趕。

周子冀看向還站在那，搖搖墜的宋悅兒，挑眉：“咋？你想進去陪你表姐？”

宋悅兒神一，看了眼宋離，咬著脣，轉離開。

和元清雅現在算是撕破臉，姑姑不一定會向著，元家應該回不去了，…

“宋小姐，您爲國際舞蹈協會的副會長，想讓譚北星拜我爲師，說一句就行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宋悅兒剛走出去幾步，就聽到後的聲音傳來，豁然回頭，跑回來拽住廖春翠，眼睛瞪到最大：“你剛纔說宋離是什麼？”

一直在充當背景板的傅時弈，神也微怔，視線落在生上，深凝了凝。

廖春翠皺眉：“國際舞蹈協會的副會長。”

宋悅兒瞬間如遭雷擊，呆如木。

視線僵的挪到宋離上，面慘白，滿臉的無法置信。

“國際舞蹈協會副會長…”

這怎麼可能？

一定不可能！！

廖春翠這才察覺不對勁，小心翼翼的看向宋離：“宋小姐沒告訴過你妹妹你的份…”

宋悅兒跟宋離一點兒都不像，如果不是宋悅兒剛纔自己說，就算這倆人站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聯想到，們是姐妹。

宋離眼底還未褪，掃了眼宋悅兒，寡淡道：“又沒問。”

廖春翠：“……”

廖春翠沒必要那這種事撒謊。

“你是國際舞蹈協會的副會長，副會長…哈哈哈哈哈…”宋悅兒突然間像丟了魂一樣，喃喃語著，又哭又笑，像失心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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