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暫代玉皇！

司法大天尊，天界兩院各部之中，天樞院之主，封號天尊，亦是大帝，位近乎於六界最高，實力則是大品之巔，齊無亦和其有數次的矛盾衝突，知道這位司法大天尊有著以自之道，代天刑罰的道路。

而其最近更是嘗試將手同時鬥部和人道氣運之中。

打算將那此刻被打落幽冥的人皇升天闕，以其爲四曜之一，因而和年道人有了直接正面的衝突，其行事霸烈，位格極高，亦是大敵，可是齊無頓了頓，卻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沉了下，詢問道：“北極紫微大帝可會出手？”

玉皇張霄玉搖了搖頭，道：“他不會……北帝只負責維繫六界的最後底線……”

而玉皇的統治，並非是六界的底線。

至不會令六界傾覆。

這是哪位北極紫微大帝潛在的含義。

張霄玉嘆了口氣，先前的鋒芒收斂了，重新展出了溫和無害的模樣，道：“況且，方纔吾和紫微大帝下棋的時候，曾經暗暗詢問了他的想法……”

他的聲音頓了頓，神複雜，似乎是回憶起來了方纔北極紫微大帝所說的話，邀齊無，揮手招來一片雲霞，託舉著茶水，道：

“他說，若是他出手解決的話，只不過是如同剪除了院落之中長出的荊棘而已。”

“事的本原因並未曾得到解決，導致司法之類人出現的‘環境’本也沒有改變，這樣的話，伴隨著時間，還會出現新的荊棘。”

“吾自之孱弱狀態之下，縱然沒有了司法，也會有司罪，司道出來，到時候又如何？再請求他出手？驅邪院輕的話，羣仙諸神則不知六界底線在何，則自然惶惶不可終日，如此反而會引發更大的子。”

“而斬除司法之後，下一個權臣逐漸崛起又會帶來新的爭鬥和腥風雨。”

“還不如讓司法繼續存在。”

“一則，讓司法鎮其餘心中有邪念之輩；二來，要對付的對手也很明白清晰。”

“三來……”

張霄玉端著茶，微微闔目，忽而回憶方纔和北帝的最後一局棋，北極紫微大帝手指拈著一枚黑棋子，平淡注視著自己，淡淡道：“帝君戒備憤怒的，是因爲司法胡作非爲，還是說，因爲司法威脅到了你的存在？”

“借吾之手除去諸逆臣，彼時之天下六界只知道北極紫微而不知玉皇，長此以往，你需要面對的，就不只是司法，而是爲【六界衆所歸】的吾，玉皇，依仗吾的力量，你莫非已做好了，他日和我爲敵的準備了嗎？”

這一句話平靜，北極紫微大帝眸子幽深冷淡，似乎可以徹那年的玉皇。

彼時的張霄玉知到了巨大的迫，遠遠超過司法大天尊的冷淡氣魄，如同羣星橫亙於蒼穹之上，普照萬萬法，永不曾停止，一時間緘默不言，北極紫微大帝將最後一子落在棋盤之上，方纔淡淡道：“伱輸了，帝君。”

“今日良晤，下棋三局，業已疲憊，帝君該好好休息了。”

北極紫微大帝起，袖袍拂過桌面，淡淡道了一聲，便是離開。

唯剩下年玉皇看著這一局棋，許久不曾言語。

而今回憶起方纔的一幕幕，和齊無談起的時候，仍舊可以從那言談和回憶的畫面之中，覺到中天北極紫微大帝那種絕強無雙的迫，近乎於天下無敵者的從容，張霄玉緘默許久，道：

“是以，吾知道北帝的意思，這一件事必須由我理，至是有我出大力。”

“剪除司法，纔是堂堂正正，理所當然，纔可以保證在剪除司法之後，有足夠的聲和手腕，鎮其餘諸仙神之野心野，確保不會誕生第二個司法，除此之外，一切外力，都是虛妄。”

“我思來想去，能爲依仗，可以信任，相互聯手的，也只有齊兄弟你了。”

“玄都大法師和太乙救苦天尊，只是保護我，更不會聽從吾之調，我和他們提起此事，他們也不會認可。”

這已經是將齊無那第二個尚未說出來的問題作了回答。

年道人道：“張兄弟現在可以發揮出昊天功的多手段？”

張霄玉沉聲道：“上限還不到極和的層次，也只大品之巔，除非消耗神魂和壽元之力，否則的話，難以再用更高了。”

齊無問出了第三個問題，道：

“……那你覺得，我和司法相比，若是生死廝殺，誰勝誰負？”

這一句話，張霄玉和齊無都沉默了下來。

對於張霄玉來說，司法大天尊以己代替天界的秩序，恣意妄爲；對於齊無來說，司法大天尊升人皇爲四曜星君，顯而易見打算手人間的氣運，這其實是以人間界爲儀軌的法門，更是和媧皇的歸來有衝突。

但是，對手的強大，超過極限。

齊無和司法大天尊的三次比鬥。

第一次是比符籙。

威能爲北帝所判定，爲相似；勝的原因只是因爲齊無是一筆符，且是自創。

第二次論法齊無輸了。

第三次的那一招，看似齊無勝利，可是在這之前，是需要【八寶琉璃瓶】，是需要藉助滿天星辰的力量和離地焰旗。

而司法大天尊，一念法！

而最後蓄勢許久的一招，也只是打破了司法大天尊的一招，迫後者用出來第二招，直接格擋住了齊無掌中發威能，不遜祝融出手的離地焰旗，只是因爲司法用了第二招，齊無才獲勝。

可以說，在那一瞬間，司法大天尊能立刻變招攔住齊無的離地焰旗。

可是齊無，哪怕是藉助火曜基也絕不可能再發出和那蓄勢星海的一招睥睨的招式。

所以若是廝殺的話，司法只需要三招就可以殺死手持八寶琉璃瓶，火曜基的齊無，而對上此刻的玉皇來說，也就是三招就要迫玉皇開始消耗神魂，開始拼命，這就是天界兩院之一主持者的力量。

齊無嘆了口氣，回憶在海之下的子。

以及自己，疑似是和人道氣運息息相關的人之炁，看著眼前的玉皇，想了想，道：

“張兄你親眼看過了那一場爭鬥比試，應該知道，我的勝利只在於比鬥這樣的條件下，而若是生死廝殺，不提天樞院獨霸六界八千年的時間裡面，司法天尊手中有多神兵法寶，也不提他在過去數個劫紀的積累。”

“只是眼下暴出的手段，你我就不是對手。”

“你應該不至於只是一念起來，就和我提起要誅司法罷？”

“若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當做今日沒有聽到這一句話。”

聽聞此言，張霄玉不住笑起來，提起手中茶給年道人傾倒，道：“哈哈，齊兄弟不必以言語激我，今日這凌霄寶殿之中，唯獨你我在此，因卿立有大功，對六界有大行，卻又不封賞，不天闕，不和天界諸多勢力河流，我才能夠放心和你相啊。”

“若不是足夠信任你的話，我也不會將這一事和你說了。”

年道人端著茶，看著這清澈無比，帶著些微靈韻的仙茶，道：“還有今日和司法的正面爭鬥，是嗎？”

張霄玉微笑了下，道：“是。”

此地並無其餘諸仙，凌霄寶殿便顯得極爲空曠，他索隨意坐在這凌霄寶殿的玉階之上，年道人想了想，也隨意坐在上面，雲霞流轉，唯此地最高，漫卷煙霞，在這年道人道袍下襬，並年玉皇的手邊縈繞著，縹緲獨絕，卻又至高，至冷，至獨。

張霄玉飲一口仙茶，開誠佈公，道：“真武獨絕，行事灑又和羣仙諸神不合，正因爲如此種種，再加上太上二字，我才能如此信任你。”

“只是因爲，而今天闕之中，諸多懷藏有其餘諸心的真君仙神，當年也是曾經誠摯坦然只是但凡是有心，便是會變，此時並無千百萬年不曾變化的心，哪怕頑石，也會風化，曾爲護我而不惜戰的將領此刻已是天樞院心腹，雷部魁首隻知南極長生大帝，鬥部唯尊勾陳和北極。”

“說實話，若只是這個位置的話，我不在乎只是那些仙神行事之酷烈，只會給蒼生帶來危難，譬如東華譬如司法，有的時候我想，這一並不是不會死，只是每一次，每一次當我的意識沉最底的時候，總是會忽而驚醒，不能將這六界和天庭給那些人……”

“纔在這八千年間一次一次地自死亡之中掙扎出來，坐在這裡。”

凌霄寶殿的座之下的白玉臺階上，沒了羣仙諸神，巍峨尊榮，只兩個年人而已，那年玉皇臉上出一種悵然的緒，端著手中白玉杯子，垂眸，眼底悠遠道：“有時候覺得，真是無趣啊，我想，這個無趣的位置上，我還是會坐下去，很久很久。”

“我想，真等到你我收拾了司法，收回天樞院的職責，我的職責會越來越重罷。”

“那時候，可能就不能夠輕易地下凡間去看了。”

張霄玉似乎已經可以看到自己未來的經歷，眼底自有蕭瑟，淡笑著道：

“齊兄弟，你往後若是有什麼有趣的人，千萬給我介紹一番。”

“若是我下不去的話，你就讓他來天上，來這凌霄寶殿，哈哈哈，最好可以打進來，當然那，若是狂妄些，最好能進來南天門，把我的位置佔據，讓我能下凡間好好遊覽一番……”

齊無搖了搖頭，道：“哪裡有那麼大狂妄的人。”

“天界有北極驅邪院，有北極紫微大帝。”

“我想不到有誰能狂妄到頂得驅邪院的圍殺和北極紫微大帝的實力殺凌霄寶殿。”

年玉皇一隻手撐著下，微微笑道：“那，我就只讓雷部出手如何？”

“不，是除了之外的力量出手，我相信肯定攔不住你。”

“我擔心，我也會變啊。”

“真的擔心。”

他舉著手中的杯盞，對著日月和流，溫和道：“你看，我們現在還是年，還意氣風發，但是千年之後，萬年之後呢？十萬年之後，你我會不會也變現在之司法，之前之東華？須知最初的司法，亦是嫉惡如仇啊。”

“不過道友你有道祖之才，又不必如我一般面對著六界外蠅營狗茍，當是無妨。” “這樣，若有朝一日我真的變了，變麻木不堪的所謂天神，齊兄弟，你一定要來尋我，若是你來不了，便讓你徒子徒孫來，最好，就那樣一路打過來，衝這凌霄寶殿，且罵我一罵；不必通報姓名，真有此桀驁不馴者登天而行。”

“我便知道，是你來了。”

年的玉皇微笑垂眸，輕描淡寫地說著一些此刻絕不會認爲會出現的故事。

此刻的他年輕，年，意氣風發，仍舊還有著格清世界的勇氣。

世界就在眼前，道路就在前方。

而麻木不堪而墜末劫的玉皇，也終究將會在未來，重新見到如此刻年自己一般熾烈的華，重新找到自己的過去，在遙遠未來之時只是回憶的此刻，他只是微笑著舉杯，一起輕輕杯，齊無沒有回答自己會不會這樣做，只是問道：“那麼，張兄有什麼法子？”

張霄玉道：“怎麼做麼？要拔除司法，實則是重振於我之威儀。”

“最好是找其諸多過錯，而後以北極紫微大帝審判之；然而司法是天樞院之主，輕易手段絕不可能功，第二個便是以我爲餌，暴其野心，而後擒拿擊殺之，而這樣的問題在於，司法謹慎，若是知玄都大法師和太乙救苦天尊在，絕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