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盡數都是折斷的劍。”
“後有鐵騎一軍違抗軍令,似乎不忍,這纔在封鎖之中打開了一道口子,道宗枯坐的祖師出關,一劍撕開了陣法,如此百姓才能進中州,讓錦州的百姓得以從這災厄之中活下來。”
“據說那位道宗祖師也因此壞了修行,而那一軍鐵騎,最後被以違抗軍令之命投錦州去和妖族廝殺,最終死盡,只餘下二十七人活著。”
“盟主率領道盟員踏其中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
“我們沒有如同劍修的決意,也沒有如佛門的覺悟,所以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劍修兵解,看著佛門弟子死盡,我們只能和妖族做生意,用一百五十年的利潤,換了十五萬人命,也記錄下當年發生的事。”
“仙道貴生,然不殺無以護生;佛門慈悲,而不忿怒,何以止殺孽,何以證慈悲。”
“是以如此。”
“一百五十年收益,換得了十五萬人命。”
男子叉手道:“盟主說,大賺。”
“十五萬人之後,自有可踏上修行者,如此可以【結善緣】。”
“我輩也是人族,傷其類,不忍見其死,是【求心安】。”
“盟中多有狡詐之輩,如此可【正我骨】。”
“衆人皆退後觀,唯我獨自向西,如此可【揚我名】。”
齊無道:“貴盟盟主……”
男子回答道:“錦州之時探查實,知是有【著黑赤龍服者引來妖國】,歸時遇伏,重創。於六月之後兵解,已去世了,去世之時說大賺,大賺。”
“商人也有商人的買賣,修者有修者的道義,勿要忘記我等爲求道者,非求利者。”
“是道盟,非商盟。”
“如此可正我道!”
“令天下知我【明真道盟】四個字,絕無虛言。”
“當年的事,便是如此……”
年道人翻看了所有的記錄,書卷,心中推斷許久,嗓音不自覺稍有沙啞抑,道:
“錦州,死了多人?”
男子道:“……道盟推斷,三百七十萬有餘,五百四十萬不足。”
齊無子晃了晃。
終究只是年人,這個數字如同一柄重錘,讓他稍覺得暈眩。
看著之後的紀年表。
“三年後,太子登基,頒《登基德音》”
“號大聖大慈仁德孝皇帝。”
“稱人皇。”
“贊聖明。”
年手掌按著桌子,自的元神,元氣,元不自覺加速流轉,匯聚,怒意殺意諸多緒如同碧波之下的滾滾洪流,洶涌澎湃,卻又不顯在外,那男子道:“此事只有道友知道,還請勿要外傳,畢竟也算是報,還不知道道友的尊號。”
年道人念出自己的道號,也寫了下來,說:
“這件事,貧道知道了。”
只是中年道人卻聽不懂那個道號。
寫下了,眼睛也不不認得。
但是確認上面有齊無的氣機,也便放下心來,只是在年起的時候,忽而問道:
“當年曾經參與過錦州之戰的鐵騎,有一位還在中州。”
“道長,要去見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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