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關心的是的親媽,寧雪琴。
溫寧帶著寧雪琴一起去印刷廠取材料,路上問到:“媽,怎麼我到京市之后給你寫信打電話還有發的電報你都沒回復呢?”
說起這些事兒,寧雪琴便無奈地嘆了口氣:“還不是你繼父劉軍搞的,我把你送走之后,他在家里發了好大脾氣,天天問我你的地址,想來首都找你,那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不說,他就不讓我出門,把我關在家里,也不讓我跟外界聯系。估計你寫的信和拍回來的電報,都是被他截胡了,沒告訴我。”
溫寧想起原書劇里面對劉軍的格描寫,說是脾氣暴躁,還喜歡喝酒,通常符合這兩點的男人,很容易有家暴傾向,原書里倒是沒寫劉軍家暴,畢竟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自然不會給多筆墨,只是稍帶提了一。
溫寧想到這些,再看親媽提到劉軍名字的時候,臉明顯有些僵,忽然問道:“媽,劉軍是不是打你了?”
“沒、沒有的事。”寧雪琴搖頭。
盡管掩飾得很好,溫寧還是從游移的眼神里看出了點端倪。
忽然手,直接拉過親媽的手腕,將袖子往上一擼,果然,細瘦的胳膊上一片斑斕,青紫黃錯,一看就是新傷和舊傷疊加在一起。
“他打你了?!”
溫寧憤怒了,最討厭家暴的男人!
寧雪琴還想掩飾,對上溫寧心疼夾雜憤怒的目,咬了咬,眼中淚閃爍,低頭嗯了一聲,隨即很快恢復笑容道,“媽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聽到這話,溫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怕是已經忍這種家暴很久了,氣得拳頭:“劉軍這個畜生!”
“媽,你跟他離婚吧!這種日子一天也別過!”
說完之后,溫寧才忽然想到,這是七十年代,一個鄉下人提出離婚有多不容易,何況劉軍還是村民兵連的隊長,幾乎等同于土霸王。
都可以想象,媽提了離婚后,會被如何刁難,還有各種流言蜚語。
要是能把媽接到首都來就好了,倒是可以擺劉軍,只是……溫寧想到自己現在的境,工作才剛起步,自己都還寄住在陸家,本沒有能力把親媽接到首都來。
更別說還有各種現實問題,比如,寧雪琴在首都沒有工作,是不可能久留的,一旦查到,即刻就要遣返原籍。
即使現在有了京市的戶口,可戶口還是掛在陸家的戶口本上。
還有住宿的問題。現在住陸家,已經是寄人籬下,沒臉也不可能把自己親媽也帶去陸家,哪怕是暫住幾天。
所以只能住招待所,招待所又要介紹信,上周打電話回公社,公社說媽是跑出來的,那就意味著上沒有介紹信。
這個時候,溫寧才想起來問:“媽,你沒有介紹信,是怎麼從前鋒村到首都的?火車和長途汽車應該都坐不了吧?”
寧雪琴也才想起來似的,神神地拉了下溫寧的袖,悄悄道:“你先過來,媽給你看個東西。”
等兩個人走到無人的地方,寧雪琴謹慎地往四周看了好幾眼,確認這里沒人之后,才把隨帶的布包袱稍稍打開,給溫寧看里面的東西。
溫寧視線瞥到包袱里一抹綠時,登時驚恐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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