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冬生也這麽說,陸令筠便覺得那人更眼了。
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好好看戲。
這是一場扮男裝軍營,大破敵軍功退的新戲曲。
這出戲排得極好,花旦更是雌雄莫辨,英姿颯爽,演的相當出彩。
結束的時候引得滿堂喝彩,就連陸令筠都忍不住喝了幾次彩頭。
王綺羅更是激得想親眼見見那花旦,可惜班主過來跟所有人說,花旦今日不見客。
王綺羅立馬失起來。
“姑娘,這有什麽,你若是想見,我就帶你直接去後院見。”冬生瞧著回話後道。
王綺羅立馬來了神,“行呀,我們去見見吧。”
左右陸令筠也無事,就由著王綺羅,隨他們一起去後院。
冬生一個人先進到劉家班裏頭,他走後,戲班子重新搬搬扛扛,把東西抬回去,陸令筠和王綺羅站在院子邊上,就在這時,一個搬東西的小夥計手一,一箱子刀槍劍戟嘩啦啦的往邊上落。
好巧不巧就砸向陸令筠和王綺羅的位置。
王綺羅是個勇的,自小跟著老爹舞槍弄棒,當下直接把陸令筠護到後,給擋著危險,自己去接那些森森然的刀兵。
眼疾手快接住一把兩把,隨後一把超大的青龍偃月刀直直的落向王綺羅上。
戲班子的武都是花架子,那也不是純假的,這大刀直接落在人上,怎麽都得了傷。
電火石之間,一個穿著青衫打著補丁的男子衝了上去。
“砰!”
一道悶哼聲。
砸向王綺羅和陸令筠的所有的武都被擋下來。
王綺羅錯愕的睜開眼,就見麵前一個形拔,一手長槍挑開所有武的男子背影。
“綺羅!”
陸令筠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拉住王綺羅連退數步,無比張的看著。
“你怎麽樣,哪裏傷到了?”
隨著聲音落下,那男子也回過頭來,在看到陸令筠和王綺羅後,他眼底帶著疑,“你們來這兒作甚!這不是你們這些人來的地方!”
陸令筠聽到這裏,驚後的怒火噌的冒出來,絕大多數時候是冷靜講理的,可差點傷了最重要的人,也是會不講理的,“你以為這麽說了你們就沒事了嗎!今天真要傷了我妹妹,你們整個戲班子都完了!”
這話落下,對麵的男子盯著陸令筠倏得冷哼一聲,“原來果真是你呀,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蠻橫無理。”
陸令筠分出一縷目給眼前人,逆著下,眼前人上打著補丁的青衫男子不正是有過一次道的柳疏輝嗎!
一下子,陸令筠就想到了,怪不得剛剛看臺上的花旦那麽眼,合著是他扮的啊!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這時,王綺羅開口了,“令筠,我沒事。”
王綺羅轉頭看向柳疏輝,衝他溫婉道謝,“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哼,你倒是比你姐姐講道理。”柳疏輝冷哼一聲。
陸令筠:“......”
“公子莫怪,我姐姐也是張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也好登門來謝......”
“不必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你們別再給人惹麻煩還倒打一耙就是了。”
柳疏輝說完,不再看陸令筠和王綺羅,提步就走了。
陸令筠:“......”
遇到這倔驢,是這幾日好日子的晦氣。
“真是晦氣上他。”陸令筠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令筠,你認識那位公子?”盯著人看的王綺羅問道。
“認識,他柳疏輝,是進京趕考的舉子。”
“噢,原來還是位讀書人。”王綺羅念叨著。
這時,冬生領著一個年輕姑娘從裏麵走出來,“小姐,王小姐,我把花旦巧姐帶來了。”
那姑娘有些發白,氣不大好,看著像染了病氣,而且,一眼就能確定,不是今天的主演。
“你不是今天的花旦吧?”王綺羅看著道。
“是的,小姐,我昨日傷風,今日花旦是別人替我的。”巧姐聲道。
冬生也跟著道,“小姐,說來也巧,你知道今天替巧姐的人是誰嗎?”
陸令筠:“......”
知道,已經看到了。
“誰呀?”
“就是上回客棧那個柳疏輝!”
“是他!”王綺羅驚呼。
“是的,柳家哥哥是我哥的好朋友,我哥前段時間暴斃,還是他幫我哥持的,這兩日我染了風寒,柳家哥哥來看我,班主要我上臺,他便替我一日。”巧姐施施然的看著陸令筠和王綺羅,“還小姐們不要往外說,柳家哥哥來年要春闈,巧兒不想影響他。”
話音落下,冬生小聲在陸令筠耳邊道。
“小姐,巧姐就是客棧那個摔下去的書生的妹妹,也是個苦命的,為了給親哥哥上京趕考,把自己賣戲班子籌路費。”
陸令筠聽此,“我們不會說的。”
“沒想到那位公子如此有俠義心腸。”王綺羅道,丫鬟給了巧姐一個大紅包,“你也好生養著,你們戲班子的戲我以後會常來看。”
“多謝小姐。”巧姐激的接過賞錢。
陸令筠也給了一份打賞,便和王綺羅一起離開了們後宅。
一路上,王綺羅都在道,“令筠,說來真有趣,那柳公子竟然還會唱戲。”
陸令筠知道一些柳疏輝的過往史,他老爹死的早,他親娘以前就是唱戲的,大抵是他小時候他娘為了生計,還去唱過。
“行了,別往外說了,人家以後還要科考。”
“當然,我才不會往外說。”王綺羅眼波流轉,“不過我倒是遇見一個有趣的奇人。”
陸令筠:“......”
柳疏輝有趣?要是知道那人有多臭多,還能說出有趣來嗎?
陸令筠閉口不言,同王綺羅又去逛了逛街,暮快合的時候,便各自回了府。
這邊剛剛踏侯府大門,便聽到下人來報。
“夫人,您回來了。”
“什麽事?”
“您娘家那邊傳來信兒,您母親這幾日子不好,若是您得空,就回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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