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後,陸令筠便豁然不再糾結這些。
再者,即便邢代容真的搞出些東西,也決計不能如願正妻之位嫁,讓程雲朔後悔一生。
因為選的人是羅恒。
羅恒的爹是大理寺卿,當朝四品大員,羅家怎麽可能娶一個青樓出的人為正妻。
更何況,邢代容還跟過程雲朔。
那羅恒擺明了是誆騙,用正妻之位法。
拎不清的還真信了。
哪怕還有非常多的想法點子真的撼羅家,功嫁進去,那羅恒的本又是殘忍狡詐......
陸令筠此時隻覺得那邢代容真是一手好牌打爛,瞧不清自己份,也看不清邊任何人。
原本憑借程雲朔的獨寵,但凡多兩分眼,這一世在侯府裏定能如魚得水,今兒這一番大作,是徹底自己沒了退路。
“這幾天秋姨娘好好寬一下世子。”
陸令筠抿了口茶道。
“是。”
大怒過後的程雲朔便是大頹,當天夜裏便是大病了一場,值此之際,秋姨娘不解帶的照顧他。
陸令筠第二天去看了一眼程雲朔,滿臉灰敗的程雲朔隻別將這些事告訴秦氏和老侯爺。
陸令筠的同意了。
全府上下都不要談論這事,盡心盡力照顧程雲朔,把邢代容逃跑的事兒捂了下來。
次日,便是和王將軍府約定的日子。
百忙中的陸令筠依舊把事兒一放,人備上禮,去王綺羅家赴約。
的馬車才到王將軍府,王將軍府正門大開,江氏帶著王綺羅還有不眷隆重的在門口迎接。
“筠兒!”江氏看到陸令筠下車,兩眼激的上前,握住的手。
“嬸娘。”陸令筠甜甜一笑,眉間染上幾分發自真心的親近。
江氏與王綺羅七分相像,隻是比王綺羅更顯富貴溫,抓著陸令筠上下打量,“我瞧著你是不是瘦了!”
“哪有,我倒覺得我這段時間吃胖了不。”
嫁進侯府,吃得好用得好,就那邢代容的事兒,陸令筠權當樂子看,這般好生活,還不胖起來。
“你別誆我,過得怎麽樣一定同嬸娘講,這是你娘臨終前唯一的囑托,別我以後遭你娘罵。”
“娘,回屋說吧,你再在門口說,我姨母真得上來找你。”王綺羅打著趣兒。
“你這憨丫頭,胡說什麽。”江氏睨了一眼,倒也想到這會兒還在門口,當下親親熱熱的拉著陸令筠回屋裏去。
一路上,幾人好一通寒暄,陸令筠幾次保證,才江氏信了如今過得確實不錯。
待得進了屋,江氏看著嘰嘰喳喳纏著陸令筠說話的王綺羅,“你不是新學了點心要做給筠兒吃嗎?”
“對,我那些麵團應該發好了,令筠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做。”
陸令筠瞧了江氏一眼,便衝著王綺羅點頭,“你不用急,慢慢來。”
“好。”
王綺羅離了房間後,陸令筠看著角帶笑的江氏,直接問,“嬸娘這次找我來,可是為了綺羅的婚事?”
見陸令筠一下子猜出來,江氏嗔笑道,“你這丫頭從小就聰明過分。”
陸令筠當然是很早就猜出來了,前段時間和王綺羅去香積寺踏秋,便同說起娘在給相看婚事。
前幾日的拜帖又是江氏之名邀來,十有八九就是找說這事。
剛剛把王綺羅支走,估計是江氏已經有了人選,想避開王綺羅說說。
“嬸娘,是哪家公子,你這般中意?”陸令筠笑著直接道。
江氏著嬤嬤拿上東西,“你怎知我中意?”
“若不中意,怎會定了時間我來,莫不是人家已經過來議親了?”陸令筠笑著。
“真是哪裏都瞞不過你!”江氏長歎一口氣,“你那妹妹要是有你半分聰慧,不管是嫁誰,我都放心。”
“綺羅好著呢,絕對是個有福之人。”陸令筠看著呈上來的問名,忍不住好奇,“到底誰家的?”
江氏眼底帶著一期待,慢慢道,“大理寺卿羅泰之子,羅恒。”
問名展開,男方姓名羅恒躍然紙上。
陸令筠的眉頭瞬間一跳。
原來,王綺羅這婚事在這時就已經要商定了。
上一世,此時正懷孕,同時還在為李聞洵奔忙,本沒時間同王家聯絡,想來王家那時見懷孕,也不想打擾。
所以都沒注意過。
“這大理寺卿羅泰是今年年初剛剛調京的,京時,他們馬車壞了,剛好遇到盛安,盛安還捎了他們一路,後來,我見著他家夫人楊氏幾次,一起采買過東西,說來也是緣分,我們喜好也頗多相同。”
“前幾日,他們家夫人楊氏同我講,兒子羅恒很早就中意綺羅了,更是瞧上綺羅很久了。”
“假的!”陸令筠聲線陡然拔高。
正在興頭上的江氏一頓,驚訝的看向失態的陸令筠。
陸令筠看著江氏,眼睛一轉,直接道,“嬸娘,我也顧不得家醜了,我家世子有一妾青樓你知道嗎?”
“我知道。”江氏點著頭。
陸令筠在耳邊,輕聲把邢代容跟著羅恒跑了的事告訴江氏。
江氏聽後臉大變,“什麽?!那狐貍又勾搭了羅恒?我必須得告訴楊氏這事!定然是不知!”
陸令筠哪裏是為了告訴,羅恒與邢代容勾搭在一起。
是想說那羅恒也不是好的!
“嬸娘你別急,一個掌拍不響,邢代容與我家世子一起好歹還是贖了的,他那般直接把人帶走,這能是什麽品?”
“且不說那羅恒是不是被迷了心竅,就他那日同我夫君說的話,已是奪朋友妻,此為不義,再瞞著父母,此為不孝,他更是誇了海口,要聘邢代容為正妻,此為不智,如此不義不孝不智之人,怎可托付。”
江氏越聽越冷靜,隻是臉愈加擔憂,“楊氏同我不錯,兒子怎麽也這樣了。”
陸令筠想了想,“嬸娘,那你同說道說道吧,但也別太張揚,畢竟也關乎我侯府家醜。”
江氏了然的點頭,“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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