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落在我掌心的疤痕上,蹙眉,“怎麼來的?”
我笑,卻比哭難,看向陶安然,我下眼淚,“怎麼來的?你應該問問你最寶貝的陶小姐,我這傷是怎麼來的。”
看向傅景洲,我倒是平靜了,繼續道,“傅景洲,你知道孩子是怎麼死的嗎?那天晚上,他在我肚子里努力的拼命的想要出來,但是卻怎麼也出不來。”
看著他痛苦的臉,我突然覺得,憑什麼要我一個人疼,憑什麼要我一個人承,“傅景洲,你知道嗎?我被人綁走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給你打電話,一遍又一遍的你救救我們母子,但是,無論我怎麼打的電話,都是關機的,傅景洲,你知道我多絕嗎?”
他張口想要說什麼,被我冷笑打斷,“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應該在仰你的公主,在給你的公主過生日,那個時候你一定給準備了的禮。”
“時念!”他開口,聲音嘶啞,“手機在公司,我本不知道&”
“對,你不知道!”我冷笑,“你本不知道我被他們關在倉庫里,被他們捆住了雙雙手,你不知道我是如何孩子是怎麼樣努力的想要出來,又是怎麼一點一滴的著他沒了呼吸……”
我哽咽,有些說不下去了,可是看著傅景洲的臉越來越蒼白越來越痛苦,我突然覺得不是我一個人疼,真好。
我笑了,“傅景洲,你知道胎死腹中的嗎?你知道孩子被取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你知道活活被憋死,是什麼嗎?”
“夠了!”他有些崩潰,雙手捂面,高大的軀緩緩蹲在地上,變得無助弱小,痛苦。
看他這樣,我突然不難了,看著陶安然蒼白的臉,我冷笑,“陶安然,怎麼樣?聽著我講述這樣的過程,你是不是覺得心里暢快多了?你們母花的錢,值了!”
“時念,你胡說八道什麼?”陶安然拔高了聲音,氣急敗壞道,“你憑什麼說是我和我母親做的?”
我好笑,“你急著否定做什麼,事鬧這麼大,你以為我真的找不出什麼來嗎?莫家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嗎?”
陶安然被嚇得后退,發呆,“不是我做的!”
傅景洲看向,目冷到極致,“和你們莫家有關?”
陶安然搖頭,不停的抖,“不是,不是的!”
我本不想看裝模作樣,直接出了病房,傅景洲要追,被陶安然拉住,哭的梨花帶雨,“景洲哥,你要相信我,這事真的不是我,我本不知道……”
京城我不,出了醫院我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找回去的路了。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我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里走,我沒有手機,沒有錢,又怕傅景洲跟來。
一步邊走邊問,回到中央公園小區的時候,腳已經磨破了。
回到家里,了鞋,已經出了好多。
“砰!”大門被打開,顧翰還著氣,看著我,他愣了愣,幾乎是一瞬間,他便將我拉了起來。
死死摟在懷里,“一天一夜,你去哪了?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我愣住,心里開始發,后知后覺的發現他對我的,我好像闖禍了。
許久他才將我松開,緒穩定下來,看著我道,“去哪里了?怎麼一天一夜都沒回來?”
“我不知道怎麼就跑出去了,后來醒來就在醫院里了。”我把傅景洲那段省略了,喃喃開口。
他嘆了口氣,點頭道,“人沒事就好。”低頭瞧見我跡斑斑的腳,他蹙眉,“走回來的?”
我點頭,低頭道,“我沒有手機,也沒帶錢,打不到車!”
“你不會打電話讓我去接你?”他閉了閉眼,有些無奈了,嘆氣道,“罷了,是我沒考慮周全。”
將放在沙發上,他找來藥箱,半跪在地上,將我的腳放在他膝蓋上開始清理傷口。
棉簽到傷口,真的疼得我不自覺的往后,他微微嘆氣,“一會就好了!”
怕我疼,他涂藥的時候吹了幾次,看著他,我有些走神。
我不應該留在他邊,傅清音說得對,一旦我們之間被傳出有什麼,傅家,顧家都要陷輿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可怕。
“想什麼?”他將藥箱收起,抬眸看我。
看著他,我將腳收回,看著他將藥盒放好,看著他坐到我邊給我倒水。
頓了頓,我不由道,“顧翰,你……以后可以不用來我這里的!”
他頓住,黑眸看向我,“什麼意思?”
“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幫助,以后無論你有什麼事,我一定萬死不辭,但畢竟你我孤男寡這樣,走得那麼近,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姑姑說得對,傅家還有顧家都得累。”
這些話,我不該說,更不應該這麼直白的就說出來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沉著臉,面格外冷,“你在擔心什麼?”
掐著手心,我開口,“我不能欠你太多。”
“我不在乎!”他開口,目看著我,有些復雜,“時念,你如果擔心別人說閑話,我可以離你遠點,但你只有一條選擇,就是回去和傅景洲在一起,否則,我不可能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里。”
我低頭,喃喃道,“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我……很怕疼,也恐高!”
即便要自殺,我可能也沒有這樣的勇氣,我真的特別怕疼。
他看著我,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緒,“躲不掉了,這一輩子都沒辦法躲掉了!”
我不懂他說什麼,愣愣看著他,“什麼?”
他淺笑,搖頭,“等你緒穩定些再說,國慶收假,我就忙起來了,我也沒有那麼多的人時間陪著你,以后的日子還是要你自己調節。”
我點頭,疲憊和倦意開始襲來,是由于剛才吃過藥的關系。
我起,“我去房間休息一會!”說著便進了臥室。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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