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染上他的氣息。

但兩個人不斷的糾纏，又讓這空氣里彌漫開第三種氣味。

讓黎棲臉紅耳熱的氣味。

“夫君……你的袍……”

黎棲迷蒙中看到撒在地上的玄袍，頓時一愣，可很快又讓他的浪給掀翻了。

“無用了。”

黎棲怔了怔，哼著氣兒，像一般。

趙赫延見的眼睛還落在那袍上，低笑：“喜歡？”

黎棲仰了仰脖子，指尖抓著他的肩頭更用力了，聽他說：“難怪這麼乖。”

黎棲臉頰燙燙的，想窩進他懷里，從前未見過趙赫延穿袍，還是黑的，襯得他像月下的松柏，又筆又高闊。

“那便不扔了。”

黎棲怔了下，看他。

“往后只在房里，穿給王妃看，好麼。”

黎棲說不出話來，呼吸一下一下地著，讓他激得了，趙赫延總是喜歡在這時候與說話，卻本答不上來，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圣上賜了王府，明日我命人帶你去看看，全按你的喜好修建。”

這話一落，小貓兒的眼睛便亮了。

趙赫延知曉高興，低頭在脖子上咬了口，忽然將抱了起來。

懷里的娘子嚇了跳，手腳下意識纏著他，耳邊落來他一聲喟嘆，“抓了。”

黎棲落著聲兒，轉而讓他在了墻上，一雙水眸怔怔的，人也落不了地了，只能纏著他。

此是臨窗邊，掙扎著用拳捶他，“有……有人……”

“看不見的。”

“我能看見……”

此刻兩人于角落里，夜朦朧映照，但卻能看見窗外亮人來人往，下人們正在收拾庭院，黎棲連聲兒都不敢落了。

“瘋子……”

氣得想推他，可趙赫延一松手，便猛然下墜了，急著又要攀著他，氣得眼眶兒都溢出水來。

“你心的！”

“嗯，誠心。”

黎棲撇過頭去，趙赫延的氣息就落在脖頸上，黎棲沒想到趙赫延這麼瘋，氣得也去咬他的脖子。

他輕輕地“嘶”了聲，“王妃學得真好。”

黎棲有一種被他得逞了的吃虧，“我，我聽說明日要宮謝恩……”

“不必了。”

黎棲“嗯？”了聲，纏著點兒。

“后宮無妃，那些皇族眷不見也罷。”

黎棲雙手攀著他的肩頭，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夫君……當了異姓王，會不會太……招搖……”

話音一落，腳腕上的鈴鐺猛然一響，黎棲覺得自己快窒息過去了。

趙赫延的氣息愈加沉沉，幾乎將進骨子里。

黎棲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不敢看他。

“所有人都恭喜我，我提拔，唯有王妃一人，關心我會不會樹大招風。”

黎棲睫暈著水汽，抿了抿紅，從前趙赫延不過是侯府世子已然被那般猜忌，如今也正是用先皇所忌憚的兵權另立了新帝，如讓人不惶恐。

曾于上元宮宴上見過暗流涌的廝殺與算計，對權利圈子并沒有多向往。

“不過能當王，至夫君不用從前那般委屈了吧……”

趙赫延大掌托著，低頭吻的眼瞼，“我看中的不是王位。”

“嗯？那你看中什麼？”

看著纏綿水意的眼睛，趙赫延的指腹得更了。

“我看中了王妃之位，想拿來送給我的棲棲。”

-

黎棲第二日去看王府，已經是晌午之后了。

一芍坐在馬車里，見王妃懶洋洋地窩在一角，眉眼比初來侯府時明麗驚艷，像飽滿的桃花枝，灼灼如畫。

馬車停在了城南的王府宅邸，從前是先皇為當今陛下所建的潛邸，不知多貴族都盯著這塊寶地，如今卻被皇上拿來賞給了趙赫延。

就算說他是位極人臣也不為過。

黎棲覺得這個改建更得謹慎，許多太子制的裝飾和建造都得拆，決不能落人話柄。

只是——

此時黎棲站在一亭臺上，扶著憑闌道：“怎麼這麼大啊，我今日還能走完嗎？！”

一旁跟來的嬤嬤是原先留在王府里的仆人，聞言低聲道：“王妃，這王府連著后邊的凰山，視野極佳，但您今日恐怕還走不到那兒。”

黎棲：？？？

“那我要時能走到？”

嬤嬤：“三日后。”

黎棲險些暈過去。

自認在鄉野長大，力也是有的，不然早就被趙赫延折磨死了，可面對偌大的王府，覺得，這人啊，有時候認輸也是為了不難為自己。

“后山先放著吧，我們先把府里的建制確定好。”

黎棲手里拿著的王府的勘輿圖，眼花繚的，終于找到了此刻所在的亭臺，站在高一點的地方，倒是能大致看清楚王府的地勢，不僅氣勢恢宏，而且從前修建之人費了不心思，比一般宅院都要致。

“王妃，工部侍郎求見。”

黎棲一聽，人可算是來了，“快請，備茶。”

王府的修建由工部承接，黎棲便讓人去工部約個時間，聽說這些人都很忙的，只是沒想到下人們一去就把人給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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