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船再次掀起巨大傾軋時,害怕地嚶出了聲音，心猛然墜空，伏在了趙赫延的肩頭，忍不住掉眼淚了。

小貓兒的哭聲又細又的，溫熱的水珠砸在了趙赫延寬闊的肩頭上，停不下來。

他把抱著坐了起來，坐在他上，像哄小孩一樣，又怕摔下去了，牽起的手腳纏到他上。

“哭什麼？”

他聲音又溫的，但沖向的暴雨卻完全相反。

黎棲還是在哭。

“怕打雷？”

他問。

“不一樣……”

小貓兒聲音勾著水意，想用手背眼睛，卻被趙赫延早一步，讓他的吻一點點接走了。

想躲，他的大掌就著的脖子，“嗯？”

低沉的音節落下，低著頭聽話了。

“什麼不一樣？”

他問。

素白的指尖抓著他的肩膀，劃出淺淺的紅痕，懷里的人兒就是一朵被春雨打的桃花，低著頭，卻有一種人婉約的風來。

張了張，在一點點泣，他能覺到。

“跟以前不一樣，不是這樣的……”

好委屈啊。

趙赫延笑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我都沒對你這樣……”

“是，你不敢坐下來，每次就跪著，憋死我。”

“你怪我！”

生氣了，生氣也那麼。

趙赫延低頭親脖子，黎棲避開，眼淚過他的臉頰。

“外面在下雨，你這里也在下雨啊。”

趙赫延低笑，一點都不克制愫。

每次都是哄趙赫延，這次沒來由就要他哄了，覺得太吃虧了：“太久了，我要睡了。”

“不行啊，外面的雨還沒停呢，你睡不著的。”

還是想逃，結果船一晃，順帶著把撲倒了。

想抓過被子，手卻讓他按住了。

黎棲又哭了，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想哭。

“是疼嗎？”

他這次的聲音忍了。

不說話。

趙赫延眉眼染著漆，離開了，下床了。

船顛簸，張道：“夫君！”

“別。”

黎棲看不清楚他的影，只見地上落了一道修長暗影，比夜更濃，看到他那雙拔健碩的雙，那雙從前只能放在椅上的，傷口碗那麼大的雙。

如今卻能站起來，能能，還能跪著……

從前以為，雙行走是每個正常人的能力，如果不是擁有后又被奪走，不會知道那麼珍貴。

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

這時，趙赫延走了回來，的眼睛一瞬不眨地仰頭看他，男人笑了聲，順手把被子蓋在上。

只是下一秒，掀了被角，黎棲指尖抓著被衾，知道他在給上著藥。

已經沒力氣了，但還是抓過一旁的被子，給他也蓋上。

趙赫延作微頓，轉眸看。

“夫君也蓋著。”

趙赫延手上作微微一重，已經是克制了。

上過藥后，兩人攏在被子里，攏在趙赫延的懷里。

仰頭看他的下，棱角分明，磨的時候有青茬。

“不想睡了？”

他垂眸看。

此刻船還在江水上飄搖，沒來由說了句：“我們像不像，患難與共，同舟共濟啊？”

趙赫延低頭將抱得更，比穿寢的時候更熱了。

“那就一輩子住在這條船上。”

黎棲臉頰紅紅的，“我是上了你的賊船嗎？”

“不是賊，這是船。”

黎棲努了努，“朝廷賦稅，比賊還能搶。”

趙赫延笑了，“我夫人心懷天下啊。”

“才沒有。”

下意識想轉，剛了，子就僵住了。

抬眸看趙赫延，他也看著，眼神像在漆黑的山林里遇見的螢火蟲，就是讓人忍不住去靠近。

趙赫延看到紅潤的抿了抿，那隔在兩人之間的指甲蓋泛著好看的，黎棲的每一寸，都讓他甘愿為之獻出全部的鮮。

“為什麼哭？”

他嗓音沙啞，趙赫延自知兩人是第一次這般做，從前是在主導，不舒服就不要了，這次他看著不斷地落淚，心也要跟著化。

黎棲不說話，就看著他。

“哪里不舒服，我改……”

黎棲心頭有只小鳥，在撲棱著翅膀，煽的心跳。

的眼眶又紅了。

趙赫延忍地抱著，卻聽忽然道：“夫君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能走，能跪……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你……”

說著，眼淚又砸他肩上，趙赫延抱得更了，卻又怕弄疼了，手背的青脈絡涌起。

“小東西傻了。”

嗚咽地氣，“我不傻。”

他笑了，“嗯，小聰明。”

“我知道夫君還想要……”

話音一落，就覺趙赫延鉗著的手發了，頓時張起來，“輕……輕一點可以嗎？”

眼神漉漉地看他。

趙赫延在脖頸上落著熱氣，“夫人呢？”

黎棲臉頰早就燒紅了，腦袋懵懵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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