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棲還一臉懵懂,只知道此時撐著的肩膀又寬又結實,倒顯得弱無能的。

也是有勝負的：“男人欺負人,算什麼好東西！”

“怎麼，夫人也學會開戰之前的兩軍挑釁了？”

黎棲氣得抓著他的襟，趙赫延一點跟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從前只滾、出去、不要……拒絕一百次，今日怎麼這般好說話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趙赫延將垂下的長發到肩后：“嗯,圖你。”

黎棲不敢看他的眼睛，就跟無底深淵似地吸著人,一低頭臉更熱了，滿眼都是他的腰,不過隔著腰帶呢，倒是不怕……

“看哪兒呢？”

他把那張鵝蛋臉捧了起來，手心都讓燙著了，“現在綁著的手舒服嗎。”

讓他一提，黎棲倒是順著他的視線仰起頭，這會坐高了，手堪堪掛著，手肘曲起放松，倒是不會酸了……

“舒服也不能一直綁著啊……”

抬手了頭發：“干了一點了。”

看可憐兮兮的樣子，趙赫延輕嘆了聲：“今晚放過你，我可能會死的。”

黎棲愣了愣，“好端端的你又說這種話！”

他閑散地靠在床邊，眼瞼下的笑薄薄的沒有散開，倒像是勾上去的，讓黎棲看得有些出神。

“這麼好看啊？”

讓他一說，黎棲嚇得撇過了頭，“沒、沒有啊。”

“我記得新婚那夜，你也這麼看我。”

黎棲：？？？

“直勾勾的。”

黎棲：？？？

氣得抓起他的服，“你污蔑！”

只是這一，就聽見頭頂低低地落了道悶哼，嚇了跳，忙直起看他：“弄疼你了？！”

他卻是嗤笑了聲：“賠我。”

黎棲想走了，卻是讓他手臂攔著，舞刀弄槍的手，廢了一只都對付不了，只是兩人這一糾纏，趙赫延上的瀾袍就讓扯開了一角！

趙赫延發覺忽然不了，順著視線才發現襟開了，眼底瞬時過一幽暗，左手立刻將襟蓋了回去，擋住方才泄開的剎那理。

然而，黎棲那只手卻抓著他的服，趙赫延結滾，眼瞼垂著，和他聲音一樣沉默。

“那是什麼？”

問。

“不好看。”

趙赫延拉開了的手。

黎棲卻不肯走了，“我要看……”

男人的氣息沉了沉，“你會跑的。”

黎棲搖頭。

雖然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趙赫延卻不肯了。

黎棲想到方才剎那的一瞥，他的膛好像有一道突兀的虬狀傷疤，的手固執地抓著他的襟，趙赫延也固執地不愿意打開。

“你的傷我都看過了，這個為什麼不給我看？”

趙赫延方才難得的含笑沒了下去，重新掛回往日的蕭冷，好像溫不過是一剎，好像在說：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黎棲抿了抿，就在他說出“下去”的瞬間，忽然傾在他角了道，只是很快過就走，

眼睛安靜地看著他。

四目相視時，又低下了頭，畔笨拙生，但是方才兩人的氣息還停留在上面，烏木的冷冽和青豆蔻的仙野糾纏，頃刻開了彼此的防線，黎棲覺趙赫延朝了上來，心里漉漉的，方才真以為他不要了。

只是在這勾纏間，一點點著氣，盡量讓這道吻足夠長，長到，的手可以進瀾袍的襟里。

指尖到溫熱的剎那，覺趙赫延頓住了，生怕他停止，黎棲的舌尖鉆進了他的腔，送了道淺緩的低。

下一秒，他的舌頭就纏了上來，連薄弱的呼吸都堵住了。

的心跳得很快，指尖索過那道傷疤，順著理一路向下，就在他的手鉗上來的瞬間，的荑鉆了背面，覆在了脊骨上。

“嗯……”

這次，聽見的是趙赫延的聲音，清冽高傲的人，也會這樣嗎？

坐直，頭偏到一，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占據了主導權。

原來，這就是夫妻的權利。

眸落下，看到讓散開的瀾袍，沉沉的暮藍，冷峻高傲，可如今卻讓開了，“這是什麼？”

趙赫延的眼瞼下落了抹灰暗的翳，“黎棲，你是故意的吧？”

自然是故意的，這件事上又沒規定只能他做，“告訴我。”

趙赫延沒了方才吊著的調笑，眸又沉又冷，“后背都是，要看嗎？”

黎棲咽了口氣，忽然俯下去，荑再次鉆進瀾袍繞到了他后，像一道藤枝般纏了上去，指尖上下游走，過突兀的虬蛇。

趙赫延看著的臉，仿佛想要從上面捕捉到一他意料之中的嫌惡，以此來將推開……

可是，黎棲的指尖一直在他的后背上著，不不慢地，像描摹一幅畫般，認真，專注。

看不見，但知道……

“很痛吧？”

忽然低低地落了三個字，目水粼粼地，像平靜的湖水上流的波，又又破碎。

趙赫延就這麼一直看著的眼睛，甘愿溺死于。

“趙赫延，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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