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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讀心:小公主想當皇太女》 第303章 太子監國

秋獵結束,東宮門庭若市。

    本以為這就是極至之時了,直到皇帝宣布另一個消息,貝婧初才會到炙手可熱是什麽滋味。

    因為細滲,皇帝拔掉釘子後還是不放心,這次出兵玉渾,決定駕親征。

    有人支持有人勸。

    勸的理由主要是戰場危險,但去過的貝婧初覺得還好。

    主帥都在後方軍營,正常誰家主帥去親自衝鋒的。

    要是真的九死一生的危險,阿耶以前也不可能放去。

    隻是比起太極宮,確實危險許多。

    相信阿耶做決定之前已經有了考量。

    結果他確實有考量——太子監國。

    貝婧初拿到雙龍符,這是屬於太子的玉璽,代天子之權。

    也沒去假惺惺地說兒不堪大任這種話去推辭謙虛。

    都做儲君了,還不堪大任,那做什麽儲君,趁早讓位得了。

    敢做的前提就是敢想。

    見孩子愣神,貝恒剛想安什麽:你幫朕理事已經四年了,現在自己試試不怕的。

    還沒說出口,反應過來的貝婧初直接領旨道:“兒定不負聖。”

    把貝恒安的話卡在嚨裏。

    好好好,就是這自信的勁兒!

    為大軍送行後,伴隨著對父親的不舍,還有一種頭頂大山移開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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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座京城沒有人的權利比更大了。

    要是再心急一點,等大軍走一段時間,趁勢打劫,直接上位都可以。

    至於害怕皇帝現在的兵權?

    直接在戶部安排親信,斷了他們的軍需。

    危險的想法再腦子裏過了一遍,貝婧初嚇了一激靈。

    他爺爺的,幸好現在沒讀心係統了。

    狗狗祟祟地看了下旁邊的念兒他們,裝作無事發生一臉單純的樣子。

    不能有這麽危險的想法,這是阿耶對的信任!

    再說了,不信那老登沒安排後手。

    貝婧初監國理事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參自己結黨營私的折子。

    啊這......

    這是哪個天才想的罪名?

    太子沒有自己勢力,當桿太子嗎?

    尤其還是個子上位的,沒有自己的人手,就算被阿耶推上大統,立馬就能被拉下來。

    達速退位就。

    一翻名字,不出意外的是世家子,華原董氏的人。

    不是重臣,沒印象。

    世家被阿耶打之後隻是沉寂許多,再加上自己扶持,與寒門子弟和新興的臣形分庭抗禮之勢。

    要說世宦之家的教育資源比其他的優良太多,但族中的娘子們卻沒幾個出來建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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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這家董氏,他們家一位小娘子想出門自己闖天地,結果被家裏人直接送上了寺廟裏出家。

    用此方法來證明他們家的氣節與清白。

    那位小娘子沒多久就病逝了,也不知道是被病逝,還是因為看到希後又被囚為籠中鳥導致鬱鬱而終。

    貝婧初聽到後,都不是憤怒,而是心累。

    見了太多了,董氏不是第一例。

    世家無用的禮節規矩大,對大越創造不了什麽價值,還能死人。

    甚至聽說,在阿耶出手打之前,他們還沒這麽離譜。

    反而是在落魄之後,更注重所謂的祖宗禮法,表示不忘家族的骨氣與傳承。

    貝婧初對這群酸腐隻有鄙夷,了解時便對著念兒吐槽:“不過是一群懦夫。”

    “打不過外麵的敵人,便把刀揮向家裏的弱小。”

    “用人的恐懼,來維持他們高高在上的快。”

    念兒默默看著怪氣。

    “一直覺得所謂氣節,都是長在人的脊骨上。有些人偏偏還能歪在人的腰帶上,並以掌控弱小的命運沾沾自喜。”

    “覺得自己是高~潔~不~屈~,不同世俗的士~大~夫~”

    現在,麵對送上來的炮灰,貝婧初合上折子,就拿這個人開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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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婧初提筆,蘸上朱紅的墨。

    鮮紅的字跡判上一人的最終命運。

    這位世家子以構陷太子罪名,被判了斬首之刑,董氏全族流放。

    詔令發出後,自然一堆和董家同氣連枝的世族臣子回勸。

    但貝婧初一直等到夜,東宮也沒有傳來通報。

    想了一會兒,隨即輕哼一聲,對皓月吩咐道:“咱們今夜早點歇息,明日早朝,得有好一場仗。”

    “明早去兩儀殿的時候,記得把董哲的奏本帶上”

    “這群老東西的打算看來不是求,而是發難。”

    世族之間互有姻親,且與一直對立。

    拿董氏開刀,其他人必不可能乖乖看著。

    既然不是求,那隻能是發難了。

    竟然連一個來投的叛徒都沒有。

    世家......還真是團結呀。

    果然。

    次日晨,一人出列道:“殿下!董哲隻是直言不諱。”

    “若是因忠心上諫便牽連滿門,那滿朝文武,又如何敢直言進諫!”

    “忠言逆耳,殿下難道要聽著讚揚,閉耳塞聽嗎!”

    又是不人站出來:“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常亭懿舉著笏板,站在下方,似是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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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海徐常氏的郎君,不管再不願,也隻能站在家族的利益上。

    視線聚焦到笏板上寫下的字:求董氏。

    他深吸一口氣,也邁步出來:“臣附議。”

    貝婧初等他們一一附議完。

    坐在龍椅下方,但上方的位置空懸。

    拿出抄錄好的備份奏章,朝著下方扔下去。

    “在這裏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看看他寫的都是什麽東西吧,道聽途說,連折子容都不知道便覺得孤濫用重刑是嗎?”

    貝婧初力道用得大,奏本被扔到了常亭懿腳邊,他撿起來。

    瀏覽完後,對著看過來的同僚搖了搖頭。

    確實是,胡臆測。

    那傻子太拖後了。

    貝婧初乘勝追擊:“就算是史彈劾也需要證據!”

    “而不是捕風捉影、空口無憑!”

    “這不是構陷是什麽!”

    “說孤以權謀私,就問你們構陷儲君是不是這個罪?”

    沒人敢反駁。

    其實這事可大可小,他們心知肚明如果是皇帝在這裏,那人最多是貶謫革職。

    這也是董家那小子上奏的底氣,可偏偏沒料到帝王駕親征,太子監國。

    他直直地撞到了太子手裏。

    而太子也借著這個機會,向朝野宣告——冒犯的下場。

    “今日不明真相,胡者,罰俸兩個月。”

    “謝殿下。”

    又給國庫省一筆的貝婧初覺得自己可太聰明了。

    畢竟前線還在打仗呢,省一筆能管好多糧草呢。

    但麵上,還是不茍言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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