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厲聞舟一直守著……

    最後在陳明修的監督下，喻淺吃了一小碗才算合格。

    去了衛生間，等出來，殘羹剩飯已經收拾好，陳明修標準的‘保姆’站姿立在那等。

    “現在可以去了嗎？”問，去見爺爺。早就迫不及待。

    陳明修說是的，還說車子已經備好了，喻淺一聽，臉上總算有了笑。高高興興跟著陳明修出醫院，上車時角還是揚著的，開門看到坐在裏麵的厲聞舟後，角的笑容瞬間凝固。

    “怎麽，看到我就笑不出來了？”

    他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半點波瀾。

    喻淺坐進車裏，咧著角喊：“三叔。”

    厲聞舟沒理喊的這一聲，撇過臉說，“開車。”

    車子啟。

    但車氣氛詭異的安靜。

    喻淺悄悄瞄了旁的男人好幾次，他始終板著臉，像全世界都欠他錢。

    “三叔？”知道他應該還在生白天的氣，也知錯，所以慢慢挪著靠近他，向他示好。

    隻是剛一靠近，他便挪開手，避開的。

    “……”

    咬了咬牙，偏要挽住他胳膊，“都不能啦？抱也不能抱啦？”

    厲聞舟側目看。

    喻淺目不躲不閃，任由他盯著，半晌，開腔，“我就要，就要抱。”

    厲聞舟瞥過臉，還是不作聲。

    “你是在冷暴力我嗎？我知道了。”喻淺越說越篤定，“厲聞舟，你在冷暴力我，誒……你幹嘛？你幹……啊……！！”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喻淺就被厲聞舟提起來摁坐在他上。

    “一口一句冷暴力，你倒是會給人定罪。”厲聞舟板著一張臉，“說急了就連名帶姓，厲聞舟也是你的？”

    喻淺反駁：“我怎麽就不能了，名字本來就是用來的。”

    厲聞舟著下：“看來嚨徹底好了。”

    迅速閉上，當剛才的話沒說過。

    “張我看看。”他語氣自帶命令。

    憑什麽他說張就張，喻淺沉默了兩秒後，不不願張開給他看。

    厲聞舟說：“張大點。”

    不知是想到什麽，喻淺忽然閉上，表變得不自然起來。

    某些深夜裏迷糾纏的一幕幕，以及的抗議——他說，張大一點，說，塞不下了，他說，別用牙齒咬，說，腮幫子疼……

    “想什麽想的臉都紅了？”他用拇指撬開的。

    喻淺回過神來，趁機咬了一口，咬得重，厲聞舟皺起了眉心，嘶了聲，“狗變的？”

    喻淺：“你會抱著一隻狗又啃又親嗎？”

    厲聞舟扣住後頸，將摁下來，不及防撞到他堅的膛上，撞到了鼻梁，疼得直氣。

    “撞疼了？”他撥開的頭發，剛才那一下沒控製好力道，撞狠了。

    喻淺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疼。”

    “我看看。”手背被喻淺這一掌拍紅了，他沒在意，繼續撥頭發看。

    喻淺由他看：“紅了嗎？”

    他沒作聲，是撞紅了，皮氣，哪哪都使不得勁，容易泛紅。

    “都怪你，非要跟我生氣。”喻淺趁現在全怪他上，他照單全收，一句也不爭論。

    喻淺不忍心說了，撲他懷裏，“還是要跟你說謝謝。”

    “剛才還在生氣，現在又說謝謝，川劇變臉都沒你會變。”他笑著攏頭發，另一隻手臂護著的腰。

    喻淺：“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他忽然笑出聲，心裏是半點氣也沒有了。

    回到正題上，喻淺繼續講，“今天要不是三叔，我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

    說到點子上了，厲聞舟臉沉下來。

    他生氣的點，除了不顧及，還有就是的不理智，隨時隨地被人牽著鼻子走，半點沒有思考能力。

    “我知道錯了。”小心翼翼瞅著他的臉，“以後我一定冷靜行事，絕不犯糊塗。”

    厲聞舟靜靜看了片刻：“那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們聊了什麽？你們之間留了什麽？”

    喻淺沒立即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先問起，“三叔說今天找到爺爺是有人相助，那人是誰啊？”

    “一位不願姓名的熱心市民。”厲聞舟漫不經心說道。

    熱心市民？

    真扯。

    一定是個有名有姓的人，隻是不方便。

    “到底聊了什麽，告訴我。”他在等的回答。

    喻淺不再追問那個熱心市民，一句話總結今天跟畢延的聊天：“有人想要我的命。”

    剛說完，就察覺到腰上的手在慢慢收，低頭看，發現厲聞舟的手背手臂鼓起了青筋。

    他沉聲問：“原話怎麽說？”

    喻淺靠在他懷裏：“讓我和爺爺一起去國外，還說安置的錢和工作都會給我安排好。”

    反正是不會相信，隻是把驅逐到國外生活那麽簡單，對方不僅出錢還幫安排工作？這種好事隻能出現在夢裏。

    在國想理，沒那麽容易，更何況還有厲家的背景，要死了，調查起來沒完沒了。

    但國外就不一樣了。

    法外狂徒聚集地，死了就死了，至於是怎麽死的，查起來真相遙遙無期。

    “你覺得會是誰？”他掌心在腰間，不輕不重挲。

    喻淺認真想了想：“是老爺子嗎？他知道我們的事了，所以打算不聲將我送去國外理了？”

    厲聞舟沒搭腔。

    喻淺又說：“也有可能是厲家的其他人，但我沒法確定是誰將我視作眼中釘中刺。”

    連集團都沒進，實在不知道得罪過誰，礙了誰的利益。

    腰上被輕拍了拍，他說，“給我理。”

    車子抵達二老目前的落腳點。

    喻淺下車，看著眼前的小院，眼中熱淚盈眶，回頭找厲聞舟，他已走至旁，“我在這。”

    喻淺問：“這個時間，他們會不會已經睡下了？”

    “有可能。”厲聞舟瞧著的臉，“但也不一定，或許二老在等你。”

    他抬腕看了表，七點沒到，尚早。

    “走吧。”他牽著的手。

    喻淺點頭，跟上聽到步伐。

    想好了，等見到爺爺，除了要問他們以前是否見過那些人以外，還要問清楚，到底是孫還是外孫。

    自從那天偶然發現了戶口本，得知了爺爺的姓氏之後，這個疑已經困擾很久。趁這次，必須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