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騰出一只手推開掰扯的手指：“我才發現你這麼碎呢。”

江稚茵彎著眼睛笑一下，有坐了回去。

有過了一會兒，江稚茵沉思著，問出口：“那爸那邊你怎麼說？他不是老催你跟那什麼徐家的人見面嗎？”

“我肯定不去啊。”蓁踩著油門，眼睛盯著前方的路況，“你小心點兒吧，我邊好歹有個伴兒，爸催我催不，肯定就找到你頭上了，畢竟你現在單。”

江稚茵表僵些許，笑不出來了：“我才多大？催我干什麼？”

“他老早就中意那個姓徐的了，因為媽媽去世前跟徐家的關系很好，本來還有娃娃親的，后來你走丟了，媽媽有去世了，就沒人提過這茬了。”

蓁倒車庫，利落地掉車鑰匙，拋了一下：“現在你回來了，老頭子想讓你們再續前緣也不一定。”

做戲一般搖頭嘆氣，拍著肩膀：“要是咱家最后進來兩個窮小子，老頭子估計一口老要吐出來，太可怕了。”

江稚茵：“你想說什麼？”

“我是不可能了，金婿的責任就落在你頭上了，所以還是早早甩掉那個姓聞的吧，好妹妹。”

“你想得太啦，好姐姐。”江稚茵直接拉開車門下去了，臨走前還彎了腰補充一句：“你不如先想想下次怎麼糊弄爸吧。”

“嘿？”蓁摔了車門，高跟鞋踩得很響，古怪問，“你現在不是很討厭姓聞的嗎？接一下別的人有什麼不好，姓徐的其實也好的。”

兩個人的流簡直了一本百家姓，江稚茵都要被說了，急忙停：

“聞祈確實不是很好，但也不是那麼不好，我是討厭他跟他分手了，但不是立馬就想接別的人。”

“至目前不太想。”輕聲說著，不知道有想起什麼來。

第66章 沼

接到聞祈的電話時，卓恪方剛睡下，對面也不知道什麼大半夜什麼瘋，只說讓他去學校旁邊的那家燒烤店。

他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你不睡覺嗎？”卓恪方拍開了燈。

“睡不著，有點事想聊。”

聞祈幾乎從未主找他聊過什麼事，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卓恪方被這通電話鬧醒了，也沒了什麼睡意，舉著電話他等著。

雖然是三更半夜的，但大排檔里還有一桌客，說話時不像本地的，估計是外地人跑車路過，繞到這里吃頓飯。

半夜的氣溫很低，孫曄雙手揣兜推開玻璃門，看見聞祈面前只擱置著一杯白開水，還在冒熱氣，桌子上還擺了幾個菜，但他好像都沒過。

孫曄坐下后有打了個呵欠，大晚上的也沒什麼食，吃不下這些油膩膩的東西，只喝進去幾口溫熱的水，垂頭著手機，一邊回蓁在他睡前發給他的消息一邊分神跟聞祈說話：“所以到底是有什麼急的事非得現在說？”

聞祈瞥了一眼他的作，直白問：“在和蓁聊天？”

“剛把江稚茵接回去，被爸發現了，兩個人大半夜挨了一頓罵。”

孫曄說完后突然覺得自己提了不該提的名字，有噤了聲，閉，慌不擇路地拿起筷子在碗里了幾下，夾了一筷子涼拌菜塞進里，假裝很忙的樣子。

但聞祈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只是一直喝熱水，像在機械地重復同一個作。

他吃涼菜吃得都要噎住了，孫曄問他：“到底有什麼關于的事要問？不說我就回去睡覺了。”

“你怎麼就知道是關于。”

孫曄違心地笑：“你跟我也沒說過別的吧，每次開口都是問我和蓁怎麼相的，跟取經一樣，我還不至于傻到連這都看不出來。”

燒烤店里的另一桌客也著肚子結賬離開了，坐在柜臺后面看店的老板靠在躺椅上，腦袋上搭了一條巾，蒙頭睡了過去，于是店里變得安靜非凡。

聞祈很認真地評價：“你在某些方面確實比我強，所以才問問你。”

他抬手，有握住杯子，發現里面的水已經喝空了，有只好放下，寬大的袖口下墜，出里面一圈圈纏繞的紅繩，勒得有些了，蒼白細膩的皮上留下幾道勒痕，而聞祈像知不到痛覺一般，沒有毫反應。

“你指哪些方面？”孫曄詢問著。

“怎麼做到不分手。”他像是很誠心地發問，但問得孫曄反而想笑了。

孫曄往后靠了靠，輕笑說：“‘分手’？你要是像我一樣，沒有任何份，連定義一段關系都做不到，就不會被分手了，因為就不算。”

“怎麼？這樣的經驗你也要學習？”

聞祈皺眉：“我不可能當一個炮友，更不接只是眾多男人之一。”

孫曄將手肘在桌面上，五指撐在下頜，說了句很直白的話：“你以為主權在我們這樣的人手上嗎？”

沉默，有沉默。

“我問你啊。”他嘗試向聞祈舉出一個的例子，“要是有一天，江稚茵上別人了，要結婚了，你要怎麼辦？”

“自殺。”聞祈平靜道。

孫曄：“……”

“你開玩笑的嗎？”

“沒有，認真思考過了。”

“……”

孫曄覺得自己反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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