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他有多在乎那個人。”

云朵不明白，“先生的意思是？”

“確定韓思諾懷孕了？”

“是。”

“歐澈想要的？”

“對。”

“那就先留著這個孩子。”

“不送韓思諾進監獄了？”

“再等等。”

或許有比韓思諾背著殺人罪進監獄，更能讓歐澈崩潰的事。

……

這一晚，歐澈有些失眠。

翌日醒來，他上班已經遲了，過窗，可以看到外面飄著鵝大雪。

他起走到窗前，著窗外一片雪景，陷一陣失神。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韓思諾高一那年，臨近年關下過一場雪。

韓思諾一早就屁顛屁顛來找他，結果把他晾在一邊，幫著傭人在院子里除雪，還跟傭人鬧一片打雪杖，連著摔了好幾個跟頭，仍然玩得樂此不疲。

怕冷，那天裹得像只笨笨的企鵝，羽絨服很厚，戴著線帽子，還有棉手套，腳上是雙雪地靴……

楓林苑的人，無論管家還是工作多年的傭人都很喜歡韓思諾，打小就常來，他們對很悉，幾乎當自家小姐。

記憶里韓思諾在雪地里撒歡打鬧摔跟頭的樣子，他是記起，角便不由自主勾起笑。

“你在傻樂什麼？”

韓思諾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他。

敲過門的，沒人應。

管家說歐澈沒有照常起床，讓來看看，推開門就發現男人穿著睡，向窗外似乎心很不錯。

不就下雪了？

一場雪而已，有那麼高興？

讀書的時候歐澈分明說過，討厭北方的冬天，又干又冷。

聽到的聲音，男人臉上的笑容立刻斂了，神恢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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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淡漠。

盯著看了幾秒，他沒說話，轉往浴室去了。

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好在他醒了，洗漱過后應該會自己下樓。

走出去，到餐廳吃早飯。

沒過一會歐澈來了，他穿著正裝，手臂上搭著一件黑大。

把大給管家，他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很安靜地用餐。

韓思諾的手機響個不停，微信消息不斷。

他幾次抬眼看，都在回復信息。

“在跟什麼人聊？”

韓思諾頭都沒抬，敷衍地說“朋友。”

“哪個朋友？”

“夏黎。”

“在聊什麼？”

韓思諾不可能告訴他，此時的夏黎已經帶著許雅去見兩年前那名肇事司機的家人。

監獄那邊會見犯人需要申請，不是家屬和親朋好友，流程相當麻煩。

“夏黎胖了，要恢復工作需要先瘦，我在分一些瘦經驗。”

隨便找了個借口。

歐澈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你又沒胖過。”

印象中韓思諾一直都是小小的一只，個頭不算矮，正常高，但重基本沒超過五十公斤，抱起來特別輕。

“懷孕會胖的。”

韓思諾淡淡地說，目依舊盯著手機屏幕沒有看他。

夏黎和許雅到了目的地，暫時不能和繼續聊了，放下手機，乖乖吃飯。

同一時間，夏黎在手機上反復確認地址，然后按響門鈴。

很快一個中年人來開了門。

看到兩張陌生的面孔，中年人很是疑，“你們找誰？”

“請問這里是阮秋林的家嗎？”

夏黎禮貌詢問。

“有事嗎？”

“您是阮秋林的人吧？”

“對。”

“您好，我們……”

夏黎的話說到一半，一陣手機鈴聲倏地響起，將打斷。

是許雅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莫臣。

許雅尷尬一笑，連忙背過接聽，“莫臣，我到地方了，一會回電給你。”

中年人原本有些冷漠，聽到許雅接聽電話時喊了一聲莫臣，眉眼里頓時染了笑意，等許雅掛了電話，側開，示意兩人進屋聊。

“是莫讓你們來的？”

人迫不及待地問。

夏黎微微愣了下，許雅反應極快，點頭笑笑，“對，就是莫讓我們來的。”

“上次通話他說忙，我還以為他不管我們了。”

這話聽得許雅和夏黎都很納悶，尤其是許雅。

和莫臣相識差不多三年了，從來不知道莫臣和阮秋林一家認識。

阮秋林的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對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該不會莫臣和兩年前的車禍有什麼關系吧？

越是懷疑，越是想弄清楚真相。

拽著夏黎進了屋，中年人臉上堆著笑，將們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轉準備茶點。

出來得急，沒有吃早飯，看到茶幾上的糕點，沒忍住，拿起一塊嘗了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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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太甜了。

吃了一塊，墊墊肚子，趕端起杯子喝茶，把那甜膩的味道往下一。

夏黎無語地看著，眼神提醒們是來干正事的。

嘿嘿一笑，抬眼看向對面的中年人，“莫最近確實忙的，他沒代我們什麼事，就讓我們過來一趟，有什麼事您跟我們說吧。”

故意這麼講，想從人里套話。

人胡娟，四十多歲，和阮秋林還育有一兒一。

阮秋林坐牢的原因作為妻子是清楚的，當年他們經濟狀況不好，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環境，送孩子上好一點的學校，阮秋林收了莫臣的錢，做了些不好的事。

兩年過去，那些錢花得差不多了，聯系莫臣其實是為了要錢。

“孩子他爸還有一年出獄，我一個人要照顧兩個孩子，都要用到錢，兩位向莫反映反映，讓他再接濟我們一下。”

胡娟把們當了莫臣的人，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提錢。

許雅心頭的不安更甚，意識到莫臣不是第一次給阮家錢，之前應該給過。

“上次莫給了多？”

胡娟是痛快人，當即豎起三手指。

“三百萬？”

“是。”

“那他給的不。”

“我老公不但要坐三年牢，后半輩子都得背著通肇事這個罪名，還影響我們孩子以后的工作，事是莫讓干的，他怎麼著都得好好補償補償我們，讓他再給兩百萬，否則我這張有沒有把門的就不好說了。”

胡娟的話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許雅揪著一顆心，面上故作淡然，順著的話說“你的意思我們保證如實轉告莫，你放心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