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太上皇,也可以解散青云觀,這條命也可以出來!”青云觀主看著盛隆帝說道。
“條件?”盛隆帝冷聲問道。
“給枉死者一個代!”
“若朕不同意呢?”
“皇帝陛下真以為我會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況下,讓人進我的大本營嗎?”
“哦?”盛隆帝挑眉看向青云觀主。
青云觀主直接越過夏守忠,走到三清祖師的畫像前點燃了三炷清香。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端,黛玉聞著這香上的寒一下豎了起來。
就在黛玉剛要有所作的時候,青云觀主猛一回頭盯著黛玉:“林姑娘,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想過傷害你,可你為什麼就不聽話呢?”
“徐戟,不要來!”護國將軍喝道。
青云觀主緩緩轉脖子,眼中的死寂讓護國將軍心中一驚。
“將軍,徐戟已經死了,死在了三十二年前的邊城,死在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季。世上早就沒有十八衛,也沒有了徐戟,我是青云,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你們知道火藥嗎,就是那種會炸的末?”
“嘭!”青云觀主做出一個握拳的手勢,眼里發出一道耀眼的。
“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本將不管你是徐戟還是青云,這一城的百姓是無辜的,你不能也無權決定他們的生死!”
“將軍您錯了,沒有比我更有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當年若不是我們在前線浴戰,京都早就不知被洗了幾回!”
“你在京都埋了火藥,埋了足夠湮滅京都的火藥?”盛隆帝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
“是!”
“為什麼?”
“因為他們忘記了那些浴戰的將士!”
“說吧,你究竟要做什麼?”盛隆帝害怕了,他不敢拿滿城百姓的安危做賭注!
“我要你向天下百姓說出當年的真相!”
“好,朕答應你!”
“我要盛安帝下罪己詔,我要他給枉死的將士贖罪!”
“朕,答應你!”
“開始吧。”
盛隆帝再次深吸一口氣,極力制住自己即將發的緒。
“太上皇呢,沒有太上皇你讓朕如何讓他下罪己詔?”
“你不是皇帝嗎,不是盛朝最厲害的人嗎?區區一道罪己詔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相信您能做好!”
“你可知什麼是罪己詔?罪己詔,是帝王在國家出現問題、遭天災或自危難時,反省或者檢討自己的過失,過錯而或主或被發出的一種口諭或文書。無論是口諭還是文書都要經過朝臣的議定,才能正式的發下去。”
“太上皇是圣上的父親,無論是在哪一方面,圣上都不能代替他做出任何決定!罪己詔只能由太上皇親口提出,方才不會被世人詬病。”
“您要的是一個公道,若是太上皇不出面,就是下了罪己詔,世人也只當是陛下迫才不得不如此。您愿意讓他們為世人口中的談資嗎,您愿意讓他們的功勞在猜忌中消散嗎?”黛玉越過盛隆帝和護國將軍直直的看向青云觀主,厲聲問道。
“我……”
“您如今用一城的百姓作為要挾,若他們還在,愿意讓你這樣做嗎?”
“我……”
“他們是守護國家的英雄,可是你在做什麼?”
隨著黛玉的靠近,青云觀主忍不住步步后退,只道靠在香案上。
“你……我……”這一刻青云觀主仿佛看到昔日的年將軍,他們眼里盛滿了失。
看著潰不軍的青云觀主,黛玉眼中的赤慢慢消退,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戟衛長,您還要冥頑不靈嗎?”
一道沒有任何悲喜的聲音在青云觀主的腦海中響起,直接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安帝還在皇宮,就在大明宮的地下室!”
說出這些后,青云觀主的心一下平復了下來,再也沒有往日的焦躁和不安。
“有勞觀主走一趟了。”夏守忠笑道。
青云沒有說話而是大步往外走去,盛隆帝對著護國將軍安的笑了笑,跟其后走了出去。
看著院中被捆綁的道和老道,青云停住了腳步。
“觀中弟子皆是被拋棄的,是我把他們撿回來的。他們的人生已經夠苦了,所以我做的事他們一點都不知道!”青云向盛隆帝,眼中閃過一道懇求。
“你放心,朕不會對他們怎麼著的。你說的況一經查實,朕立刻放了他們。”盛隆帝一臉鄭重的說道。
青云深深的看著盛隆帝,最后選擇了相信。護國將軍徐茂沒有跟著回宮,他選擇留在青云觀。當年的事對他來說就是一道結了痂傷疤,每次提及當年,都要把傷疤再次撕開。徐茂不想也不愿再把自己淋淋的傷疤顯在人前,別人眼中的同和惋惜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利箭!
“將軍,屬下告退!”
看著行禮的青云,徐茂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淚眼朦朧中他仿佛看到昔日的大軍。
“大丈夫立于天地間,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行無愧于人,止無愧于心!”
“等到戰爭結束后,娶一個婆娘,養他三五個孩子。”
“我娘做的糜最是好吃,等回去后我請大家吃糜。”
“我娘子剛給我生了一個兒,的。”
“荷包好看吧,村東秀禾送的。”
“……”
畫面一轉,滾滾黃沙中,將士們眼中含淚拼命廝殺。
“將軍,快走!”
“將軍活著回去,給兄弟們討個公道!”
“將軍,告訴我兒,爹是大英雄!”
“爹,做為您的兒子,我從來不曾后悔過!”
“爹,孩兒不孝了!”
“……”
黛玉靜靜的守在徐茂邊,這一刻他不是什麼護國將軍,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
“徐爺爺,我扶您進去吧。”黛玉輕聲說道。
“丫頭,你可曾怪過徐爺爺?若不是因為徐爺爺,蘇州林氏也不會落到只余你一人的地步!”
“徐爺爺可曾后悔過?”
“不曾!”
一生戎馬,失去了親人和摯友,可他從來不曾后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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