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余恒逸只帶了楊建安和幾個幕僚,輕裝簡行的趕往了越地。
他對此的印象很好,江南水鄉景,人文底蘊也富,是走在街頭都能覺到水墨人間。
可因為趙暉燁謀反的關系,越地從紳到百姓都經歷了一次浩,趙淵在時已經控制了許多,可離開之后又有逆賊死灰復燃蠢蠢。
知府不作為,天天裝病,只等收拾家當跑路。
再加上難民的力,讓越地負擔加重,各都收到了打擊,需要重新恢復經濟。
余恒逸要做的就是安百姓,整頓農商業,以及工部新造了幾樣農,包括新制的犁,在京城周邊城鎮都已經使用了。
南方還未推廣,正好趙淵便讓余恒逸負責此事。
余恒逸新上任,自然是挫,面對空虛的銀庫糧庫以及倚老賣老的紳,讓他起初的半個月本沒時間閉眼休息。
通常是理完手頭的公文,剛休息半個時辰,府門外就等滿了人,一堆的事又積了下來。
就連楊建安看了都忍不住的罵口,但余恒逸從來不說累也不喊委屈。
理完公文還要親自上山下田,就連市坊也是日日親自去走訪,簡直把知府的事都給攬了過來。
但改變也是眼可見的,不過兩年時間,杭州城的市坊重新開張,夜市也紅火起來,新制的犁也已經推廣使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他如此的忙,自然也就沒工夫去管家之事,聽說妹妹又生了個小公主,他也為高興,只等今年過年回去見見外甥。
唯一讓人頭疼的是,東越國近來頻。
北趙疆域最東南邊有一小國名曰東越國,領地雖小但國的百姓人人善水,各個驍勇善戰。
兩國領土挨得近就以虞亭鎮為界,鎮上住著兩國的百姓,通過此鎮進行著貿易和往來。
原本海上是東越與海寇相互制衡著,一直相安無事,但趙淵前年舉兵擊退了海寇,讓東越吞并了他們的海域,也越發不安定起來。
起先只是百姓之間的口角沖突,慢慢的引發到了地方的矛盾,甚至他們想將北趙的子民趕出虞亭鎮。
余恒逸自然就坐不住了,再又一次兩方手后,他帶著楊建安趕到了虞亭鎮。
他到的時候,兩邊的人又聚眾在唯一的市坊外罵架,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從掃帚到搟面杖應有盡有。
而且不難看出北趙的百姓正出于弱勢,好幾個都是老弱婦孺,對面的則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
余恒逸來還帶了不的兵,立即制止了這一切。
東越本就是以前高祖未曾收復的小國,兩邊的百姓生活習以及說話著裝都差不多,流起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中主事的人,看到余恒逸的著裝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便也收起了手中的家伙,“別以為你們喊了人,我們就會怕了,再給你們幾天時間,趕搬走,不然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我們也不怕。”
說完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了。
余恒逸將所有人都安頓好,一問才知道。
兩個月前,有個東越人在他們的攤位吃了一碗面,結果中毒死了,他們就以此為由,咬定北趙的人意圖不軌,要讓他們從市坊全部搬出去。
要知道貿易往來都是靠市坊,若是真的失去了市坊,很快這些人就會生存不下去,到時候只能離開虞亭鎮,這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侯爺,冤枉啊,老夫一家老實本分,從來不干傷天害理的事,前些天他們已經將我兒給強行帶走了,他們這是要死我們啊。”
此縣令是個頭,收了對方不好,全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會鬧得越來越嚴重。
“老人家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有些難以下手,思來想去只能去找對方的主事人。
可到了他們的驛所卻吃了個閉門羹,“我們三皇子事務繁忙,沒空見人。”
東越王膝下三子一,平時都由這位三皇子打理邊境之事,看這個態度是不肯善了了,余恒逸只能先回去。
出了驛所,他就去找了此縣令,縣令也是支支吾吾各種的推閃躲,看來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得從三皇子那邊下手。
他讓楊建安看著市坊,以免再有人鬧事,自己在街上調查近來的況。
剛出了一家木材行,遠遠的他就瞧見有人在爭執,“這塊地我出三倍的價錢,只要你愿意賣,小爺就讓你父親進去看病。”
“你們是在趁火打劫!”
虞亭鎮只有一醫館,是東越人開的,傷的是個老者,看著面蠟黃況很不好,但他們不讓人進去看病。
余恒逸趕上前去幫忙,“我住的客棧有個大夫,可以先到那邊去看看。”
還好他聽說兩邊手,就帶了個大夫同行,正好可以派上用上。
余恒逸壞了他們的好事,東越人自然看他不順眼,聽說他是北趙的,想要給他個下馬威,派人一路跟著他。
等到沒人的巷子就要給他套麻袋,還好余恒逸有所警覺,只是他一個人打不過這麼多人。
眼看就要遭毒手,危急之際突然有人拉住他的手腕往外跑,等到停下來,余恒逸才看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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