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后悔嗎?
答案定是不后悔,太子死后,便是這世間的行尸走,為了給太子報仇,做什麼都愿意。
確定趙淵已經離開毓慶宮,才作艱難的打開了后的木柜,里面是被塞著捆著手腳的沈如年。
出匕首將繩子和帕子都給取下,做完這些已經沒什麼氣力了,只能趴在案桌上勉強的支撐著殘破的軀。
“蘇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如年在趙淵走后就一直紅著臉躺在床上傻笑,后來是宮們進來給送吃的,才發現碟子下面有張紙條。
字都是認識的,也很簡單明了,想要知道余媽媽的下落就去找蘇傾羽。
按照道理來說更應該相信趙淵才對,可那夜的噩夢,以及余媽媽突然的省親都讓沈如年覺得奇怪。
猶豫之下,還是對他們的關心超過了一切,的從窗戶翻了出去,這是之前歲歲經常跑出去玩的路線,悉的很。
沈如年避開了眾人到了毓慶宮,這里是頭次來,但不知為何,踏進殿就有種寂寥空的悲傷。
蘇傾羽好像和表現給眾人看到的樣子有些不同。
殿也是極盡的素簡,都是灰白的調,讓很不適應,最奇怪的是整個毓慶宮都冷的很,好像沒什麼人在生活。
沒有任何阻礙的就進到了殿,一眼便看見了香案后面的蘇傾羽。
看到沈如年并沒有毫驚訝,從容的讓坐下,“你想出宮嗎?”
沈如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所有人都問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想出宮嗎?
下意識的有些逃避這個問題,“蘇姐姐,你不是要告訴我,余媽媽去哪里了嗎?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哪里呀。”
“他們在哪里不僅我知道,陛下知道,高呂榮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獨瞞著你。”
不知為何,有些不敢聽接下去的話了,甚至想要逃走,的心里覺得蘇傾羽將要說的這個答案,是不能承的。
“余氏和兒子不是下江南了,而是葬在大火中了。”
沈如年傻傻的楞在原地,不敢相信所說的,“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為什麼會著火,為什麼會這樣……”
但的心里又覺得蘇傾羽沒有在說謊,那夜的夢是如此的真實,當時就有了不好是預,只是沒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你說陛下也知道,那陛下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是為何進宮的?”
沈如年的眼眶發紅,腦子有些轉不,聽到這麼說才眨著苦的眼睛思考后道:“余媽媽讓我進宮伺候陛下。”
“余氏讓你進宮來沖喜,其實就是為了給陛下解毒,若是余氏出了事,你肯定不顧一切也要出宮。”
“只有你能解他上的毒,我們的好陛下又怎麼離得開你,他自然要想方設法的把你留在邊。
他本就不喜歡你,只是為了騙你為他解毒,你說,這火是誰放的呢?”
蘇傾羽一字一句的擊在的心頭,的沈如年無法呼吸,每一個字都是無法承的痛。
沈如年搖著頭一步步的往后退,慘白的小臉上滿是迷茫和無助,“不會的,陛下不會這麼做的,你是在騙我對不對,陛下是喜歡我的。”
“我可沒說火是他放的,但這事他知道卻瞞著你,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可不是喜歡你,他只是想要解毒,你若不信,那我便讓你親耳聽他說。”
為了防止沈如年會不小心發出聲音,蘇傾羽才將堵住捆上了手腳,讓躲在柜子里。
沈如年出來后,整個人還是蒙的,方才親耳聽見了,陛下沒有反駁,也沒有說喜歡,這麼久以來都是在做夢。
陛下對所有的好,都是因為能解毒,昨夜有多甜,今日便有多難,他的毒解了,也用不上了,什麼貴妃不過是個藥人罷了,沈如年的心徹底的死了。
“你還好嗎?”沈如年看到蘇傾羽的樣子,就更加的迷茫,為什麼要做這一切?
“你還想出宮嗎?我能幫你。”
沈如年對這冰冷皇宮唯一的念想便是趙淵,如今他親手將所有都推翻了,那還有什麼留下的必要嗎?
“想,我想出宮。”
要離開這里。
*
趙淵找了一整日,幾乎將整個皇宮都給翻了過來,并將京城全部都封鎖不讓人進出,可依舊是找不到沈如年。
他已經在懸崖發瘋的邊緣,他上的毒斑明明已經消失了,可他渾都在撕裂的疼,比毒發時還要疼。
趙淵一整夜都沒有眠,第二日一早從宮外又傳來了消息,越王妃昨夜舊疾復發,當醫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趙暉燁以為,昨夜之后他將不會再見到趙淵,沒想到這麼快兩人又見面了。
沈如年失蹤的消息是保的,趙暉燁還不知道,他是來向趙淵辭行的,他要帶孟容舒的尸首回封地安葬。
不過一夜,原本意氣風發的越王瞬間的頹靡了,像是失去了魂魄,甚至對著趙淵也沒有毫的神變化。
“亡妻生前最喜歡的便是越地的山水,臣想帶回去,讓葬在最喜歡的地方。
這京城早就沒了臣的容之所,我不過是個落敗的喪家犬毫無反手之力,還請陛下應允臣這小小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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