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幾日趙淵花園遇刺,將整個大朝的氣氛推到了頂點。
此刻金鑾殿上肅然無聲,趙淵一步步的踏上寶座臺,寬袖向后微掃,站定后轉而立,一雙狹長的眼如鷹般緩緩的從眾人上掠過。
“平。”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著寒意,足以在這金鑾殿回響,話音落下百們才敢起。
停頓片刻趙淵才道:“前幾日花園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想必卿們都已知曉,諸位卿以為該如何置行刺之人?”
“臣以為,行刺陛下大逆不道,按照律例應當斬立決,并誅其九族,以儆效尤。”
曹首輔聞言腳一,他的孫兒可什麼都還沒做呢,這些人是何等居心,這是想要害他曹家啊。
“孟大人所言在理,可當日行刺的結果還未明,臣以為既要抓到這幕后的主事者,但也不可冤枉了無辜之人。”
話音落下,曹首輔就毅然決然的下了頂戴花翎,恭敬的跪了下來,“陛下,曹家世代忠良,老臣愿以項上人頭發誓,曹家絕無謀逆之心,更不會行刺陛下。”
趙淵皮笑不笑,面無表的看著眾人,“曹卿這是作何,朕自然是相信你的。方才卿說的對,朕不會冤枉了無辜之人,好在,行刺之人已經都招了。”
頓時百都沒了聲音,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唯有曹首輔眼睛發紅喜不自勝,太好了,招了不就能證明他孫兒與此事無關了嗎?
“敢問陛下,賊人所招的是誰?這等大逆不道之輩應當即可伏誅。”
趙淵的角微微上揚,墨染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的緒,他的手掌拍了兩聲,便見殿門,祁無名押著一個渾是的人走了進來。
“諸位卿想知道,那便親自問一問他吧。”
趙暉燁的指甲幾乎扎進掌心,面上早已沒了他往日的從容,趙淵這是想做什麼?
其他人更是見了忍不住的咽口水,是看他的模樣,就能猜測到此人這些日子接的何等慘無人道的折磨。
“你不是說不知道那人什麼名字,這大殿之上文武百皆在,那你便將他指出來,朕可饒你一條命。”
那人的聲音沙沙,幾乎發不出什麼正常人的聲音,他披頭散發一雙眼通紅的四下掃去,而后在趙暉燁的方向停了下來。
趙暉燁是皇叔,站在百的最前面,他姿立此刻卻顯得格外的蒼涼。
趙淵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盈盈的看著趙暉燁,卻沒有說話。
趙暉燁自然明白了他意思,可他并不慌,他并不是指使此事之人,而且今日他本就打算不破不立,此刻便回著趙淵,兩人在這金鑾殿上對峙了起來。
就在趙暉燁開口之前,他后的一個大臣站了出來,這是史臺的徐史。
此人是趙暉燁埋在朝中的線,曾經也是太子的支持者,他掩藏自己份屈辱的聽命趙淵,為的便是這一日。
“不必找了,那個人是我,趙淵你弒兄奪位霍朝綱,天下人懼你怕你,可我不怕,我已經有了你伏擊太子的證據,今日我便要將你的罪行昭告天下。”
徐史此言一出,瞬間滿殿嘩然,眾人面面相覷,知的在著把汗,不知的則是滿臉的震驚。
總覺得今日之事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結束了,他們好像正在經歷著歷史。
“哦?是嗎?那朕倒是很想看看,你所謂的證據在哪里。”
“這是當年太子遇伏時唯一存活下來之人以寫的書,上面句句都是他的親眼所見,趙淵,你還如何狡辯。”
徐史從袖中掏出了一張泛黃的舊布,然后他當著眾人的面,一字一句將上面的容全部讀了出來。
言罷,趙淵平靜的道:“那也就是說,他看到了國師,并未見到朕,這便能作為朕主使的證據?還真是巧,這幾日國師不在京中,倒真是死無對證了。”
“誰人不知高呂榮是你跟前的狗,太子遇刺之后,便是他推著你坐上了皇位,不是你指使,還能有誰。”
“諸位卿也是這麼認為的?”
趙淵的視線從其他人的上掃過去,有些人站了出來,有忍不了趙淵扶持寒門學子打他們氏族的達顯貴,也有當年太子的舊部,他們都打算要借此機會賭一把。
而其他人則是低著腦袋裝聾子,人群中沈德楠有考慮過要不要出來痛罵徐史,可剛一又退了,他還是不敢。
若是他們真的做了萬全的準備,那他豈不是就沒了兩邊討好的機會。
沒人敢說話,殿只有徐史等人激怒斥趙淵這些年所作所為,“今日便是吾等討伐你這暴君之日。”
話音落下,軍楊統領便穿盔甲站在了殿門口,邊的軍瞬間殿,將整個金鑾殿給團團把控住。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慌了,尤其是那些養尊優的文們,唯一敢站出來的反而是常福,他指著這些突然闖進來的軍氣得手指發抖。
“大膽賊人!金鑾殿上豈容你們放肆!”
“趙淵弒兄證據確鑿,吾等是替天行道,還社稷以清明。”
殿的百這才明白過來,徐史之所以如此的淡然,那是因為他有底氣,軍都聽命與他,這本就是一場宮。
“趙淵,你若是自愿退位承認自己的錯誤,吾等還能饒你一命,讓你永住皇陵洗刷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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