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林霜兒從云軒房出來時,臉頰紅得似要滴。
推開門,冬梅一大早就等在屋里了。
見終于回來,冬梅連忙迎上前去。
還不等冬梅開口詢問,就見林霜兒一臉生無可地坐在榻上,臉比柿子還紅。
“霜兒……你跟王爺……”言又止,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跟王爺那啥了?”
林霜兒緩緩抬起眼皮,清澈的眼眸瑩瑩潤潤,仿佛剛剛才哭過。
“你昨晚發燒,一宿沒回來,你是不是去爬王爺的床了?”冬梅上前兩步,盯著林霜兒不放。
自打昨日被夜北承趕了出來,冬梅就沒見著林霜兒出來。
孤男寡共一室,冬梅又聯想到夜北承看向林霜兒那張的神,猜到了什麼。
聽到“王爺”二字時,林霜兒目了,忽然撐開拳頭,手掌不斷在上拭,仿佛上面沾染了什麼臟東西,臉也越來越紅。
見林霜兒抿不語,冬梅出無比驚訝的神,一屁坐在林霜兒旁,問“你跟王爺發展到哪一步了?昨晚,你們有沒有那啥?”
話音剛落,又覺得多此一舉。
一整晚沒回來,和王爺睡在同一間屋子里,能干什麼?
只怕該干的都干完了!
冬梅出無比驚訝的神,拍了拍林霜兒的肩膀,道“霜啊,真行啊你,沒想到王爺會留你過夜!若是秋知道了,肯定要氣死了!”
“霜啊,你要飛上枝頭變凰了!”
冬梅說話向來心直口快,在林霜兒面前更無所忌憚“王爺是習武之人,氣方剛,昨晚肯定沒折騰你吧?你快跟我說說,王爺到底厲不厲害啊?”
林霜兒簡直要死了,一想到方才被夜北承強迫做的事,簡直就跟噩夢一樣,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得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往后只怕更加不敢正視夜北承了……
蹙著眉頭,擺被出了褶皺,手掌也得微微發紅。
冬梅有些奇怪“你手上沾了什麼?得這麼用力?”
林霜兒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
只要一想到那龐然大被握在手中的覺,林霜兒就覺得頭皮發麻……
了幾遍還不夠過癮,又起去打了一盆涼水,仔仔細細又用皂角洗了好幾遍。
冬梅不解地看著“你怎麼了啊?”
發現自打林霜兒從王爺房里出來,就有些不對勁。
可林霜兒只是搖頭,問什麼都不說話,可把冬梅急壞了。
“你該不會是還惦著你那狀元郎吧?”
林霜兒愣了一瞬,方才反應過來,有些怔愣地看著冬梅。
冬梅放了聲音,道“王爺既然已經要了你,你還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難不,王爺的份還比不過一個新科狀元嗎?”
林霜兒搖了搖頭,道“我從未想過這些,我已經與齊大哥說清楚了,往后不會再纏著他。”
姚氏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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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樣說,就不會恬不知恥地撲上去,會認清自己的份,離他遠遠的。
這些,阿娘教過的。要認清自己的份,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奢。
冬梅嘆了口氣,道“我看得出來,王爺對你是真的特別,秋都沒有這種待遇,昨晚你高燒,王爺還照顧了你一宿。”
聽冬梅這樣說,林霜兒心里有一瞬的悸。
有時候,是能覺到夜北承對的好,可他的好總讓覺得不真實。
甚至不敢貪念,只怕一旦起了貪心,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林霜兒道“王爺是站在云端上的人,即便對我好,我也該心存激,而不是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奢。”
譬如,讓他喜歡自己,讓他納自己為妾。
這些都是不該有的奢。
冬梅卻不明白“王爺哪里不好?哪里比不過那位狀元郎?霜啊,你別出府了,留在王爺邊吧,王爺他會護著你的,他會給你一個全新的份,一個讓京都所有人都羨慕不來的份!”
冬梅苦口婆心勸著,知道林霜兒一向膽小,從來不敢肖想什麼。但冬梅知道,王爺若是真的喜歡,將納房里做個通房,也算給了一個庇護之所,至可以讓在侯府些欺負。
冬梅府這麼多年,還是頭一遭見王爺對一個子如此上心。
可見林霜兒的樣子,似乎還有些顧慮。
冬梅直接問“你就說,你喜不喜歡王爺?”
林霜兒被問住了,也在心里問自己,對夜北承到底是什麼覺?
只是一想到這個問題,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這種悸的覺,對任何人都沒有過,唯獨面對夜北承時才會出現。
冬梅又道“若王爺真的喜歡你,想收你做通房,你同不同意?”
林霜兒咬著,又開始猶豫。
冬梅直接了當地道“別猶豫了!若王爺真的收你做通房,你就同意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討厭王爺的樣子。”
這一次,林霜兒終于沒有再反駁。
的確不討厭夜北承,即便知道當初將自己送給吳德海的是他,也無法做到真的討厭他。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有時候做夢也會夢見他,一想到那些不好的事,第一反應,也不是恨他,而是委屈和酸。
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喜歡上他了?
就連他方才差點了自己,的也不排斥他,而是抑制不住的愉悅。
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冬梅“王爺……真的喜歡我嗎?”
冬梅眸一亮“當然,你老實回答我,你的子,是不是讓王爺了?”
林霜兒咬著,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冬梅驚訝地張開了“當真了?”
“嗯。”林霜兒低低應了一聲。
冬梅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且等著,王爺若真喜歡你,他定然會重新給你一個份的。”
“好。”林霜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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