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丁凌搖頭，“我也不知。”

“這些族與宗門會藏自己的位置，避免被世人發現，這樣能夠減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不知道其他宗門的位置，其他宗門的人也不知道玄天觀所在的位置。”

丁凌還說了。

吳恩初可能知道一二，但他應該不會。

因為五姓八宗之間簽訂了保協議。

誰若是違諾，誰就會接懲罰。

陳今朝知道丁凌沒有騙他，他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他真的太想知道嶺南武家的下落，想知道陶七月是不是被這些家族帶走！

一刻都不愿意等待！

丁凌看得出來陳今朝真的很著急，“你再怎麼著急也沒用，如果你想要找的人真被武家帶走，你能做的事就是干瞪眼，一旦武家與你們世俗王朝撕破臉皮，那麼五姓八宗會瞬間聯合起來，以最強的姿態擊潰這個王朝！”

陳今朝漸漸松開拳頭。

也就是說，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綏靖，放棄陶七月一人護得王朝安穩，另一個則是稍微激進的策略，徹底與這些超凡勢力撕破臉皮，分出個你死我活！

該怎麼選，陳今朝其實已經很清楚。

只是他不愿意接。

丁凌知道陳今朝已經作出決定，便繼續走在前面說道:“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是關于我們的事！”

“我們？”陳今朝回過神。

丁凌嗯了聲。

“這里的我們，指的是你與我，以及那些指標遠超常人的生命。”

“你與我一樣，算是先天基因突變，已經超越正常人類的范疇。比那些榜單評定的s級還要更加強大，我們把這樣的人稱之為超凡者，也可以稱之為枷鎖境界，意為突破人類枷鎖的生。”

陳今朝心中微，“這麼說來，超凡之上還有更強的境界？”

“當然有！”丁凌神凝重。

“就像被鎮在天牢盡頭的吳恩初克隆，這個生命是我見過最強大的存在，他上可能自帶致命輻，靠近這個生命的任何人行與神都會被其影響到，有人把這個境界命名為搖境。”

“搖不是北斗七星中的一顆麼？為何要將其命名為搖境？”陳今朝不解。

丁凌笑著說道:“既然你知道搖屬于北斗七星中的一顆，那應該知道搖位于這個斗的斗柄末端，斗柄所指的方向代表季節的更替。”

陳今朝出恍然的表，“我明白了，戰國時代的鹖冠子有言:斗柄東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搖代表著北斗的斗柄，搖境強者指哪兒，就代表著季節的更替。”

先前丁凌提到這個境界的強者能夠向外散發輻，導致靠近這個生命的人神與行到影響。

“你很聰明，還知道這個典故。”丁凌說道。

“不過還真被你說對了，大概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

陳今朝并沒有沾沾自喜，反而到莫大的力，他嘗試著問道:“搖境界的強者能否被導彈擊殺？”

至從陳今朝自況來看，子彈已經無法輕易殺死他，只有用tnt當量很高的導彈才能重創他，甚至是殺死他。所以陳今朝很好奇，搖境界能否與導彈抗衡？

“你猜？”丁凌沒有給出答案。

陳今朝聞言便苦笑道:“我明白了，在這些人看來導彈的威力就如我們這個境界面對子彈一樣，能夠輕而易舉扛下，是麼？”

丁凌點頭。

同時還說道:“這也是為什麼吳恩初要做那麼多違反人倫的研究，因為他太清楚搖境界要多強大，除非核武現世，否則本不可能殺死這類生！但你應該比我清楚，核武已經為各國的忌，是不可以輕易用的，牽一發而全。所以，搖境界已經是人類所能達到最強大的地步！”

陳今朝差點呼吸不上來。

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這都是他之前所不知道的。

“那——”

“在搖境界之上，是否還有境界存在？正如正常的導彈之上還有忌核武？”陳今朝問出這個問題，其實在他問出來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丁凌突然停下腳步嘆道:“我若說沒有，你會相信麼？”

陳今朝搖頭。

丁凌語速不徐不疾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理論上是有的！只是我沒有見過這麼強大的生命，也不曾聽說五姓八宗里是否有這麼強大的生。”

“我聽吳恩初說過，搖境之上理論上存在著一個境界，被命名為枯榮境。”

陳今朝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一歲一枯榮？”

他已經猜到為什麼會命名為這個境界，于是繼續說道:“我猜這個境界的強者能夠達到永生不死的狀態，每當他們經過一個回老去，又會在生命的盡頭煥發新生，繼續下一個回。正如那些野草一般，每一次的枯萎都會迎來新生。”

丁凌哈哈大笑，“完全正確！”

陳今朝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這世間真有這麼可怕的生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到了這個境界，恐怕連核武都不能毀去他們的，甚至連歲月都不能。”

“用某種方式來說，這些人已經可以達到長生不死的宏偉目標，不過我從未聽說有人能夠功。”丁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分明閃爍著芒，陳今朝意識到眼前這名青年懷揣雄心。

陳今朝暗自攥拳頭。

若是能讓他達到傳聞中的枯榮境，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漸漸松開拳頭之后說道:“如果枯榮境存在，再往上是不是還能達到永葆青春，長生不死的境界？”

丁凌這次卻十分堅決地搖頭，“沒有，這個境界理論上是不存在的，五姓八宗曾經為此論述過一段時間。每個境界的存在，都需有事實依據以及理論支撐，暫時沒有第四個境界的出現。”

陳今朝眼睛里同樣閃爍著芒。

“這麼說來——”

“如果我想要向嶺南武家要人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為搖境界強者，將這個家族滅掉的同時還能鎮住其他超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