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說的月假嗎?”
“是,還說祝你新婚快樂。”
夏仰撓撓臉:“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他不以為然,“你導師新舞劇都是你老公投資贊助的。”
蹙眉:“你還花這錢啊?”
“是校園公益舞劇演出。弘揚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引導學生、傳播,人人有責。”段宵好聽的話信手拈來,“所以,贊助你導師的舞團表演是段氏的榮幸。”
夏仰被他一本正經的說辭逗笑。
“你笑什麼?”他欠欠地問,也笑,“這不是你畢業論文結語上一段的原話?”
笑容一僵,赧地打他:“…我說怎麼這麼耳!”
飛機上人不多,頭等艙更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點還沒天黑,機艙乘務員送上了水果和小禮。
鬧了會兒玩笑話之后,攝影師團隊那邊速度很快地把婚宴視頻剪輯出來,發到段宵的郵箱里。
其實在婚禮上,夏仰作為新娘還有點迷迷糊糊。
特殊日子沒有排練,總會張。自己都被那場雨弄得一直在哭,也顧不到許多人,很多細節記不住。
這會兒安靜下來,兩個人一塊看視頻記錄又覺得有趣。
“陸嘉澤為什麼要拎著南瓜當禮?”
“許霓是不是又在灌他…我們人不在那,他們也玩得開心的。”
“誒,你弟弟也回來了。”
鏡頭一轉,夏仰愣了下,急忙指著屏幕里的一角:“媽媽好像在眼淚。”
段宵眼皮耷攏著,支著額看:“為什麼哭?”
“以為你是嫁人的那個——啊!”夏仰的話還沒說完,后頸就被他了,哭笑不得,“我講的,可能是開心吧。”
他輕笑了聲,端起水杯抿了口。
看到視頻尾聲,不免有有喜悅熱鬧過后的失落。天黑下來,機組開始供應晚餐。
夏仰剛才本來就在婚宴上吃得夠多,沒什麼胃口,從他位置上要離開:“我困了。”
段宵摟腰:“就在我這睡。”
頭等艙的個人位置大,放平了就是床。夏仰在他懷里倒不覺得,只是懨懨地問:“你不吃東西嗎?”
“不。”
他還在看手機。
夏仰本來要睡的,又一時興起地去看他在看什麼,看完覺得詫異:“我們居然有這麼多合照。”
段宵有個相冊,命名就:【夏】
他換多次手機,都會從iCloud里傳輸這份文檔過去。
相冊里不全是兩人合照,有他拍的夏仰的年照,家庭福。也有高三時的合照,大學時候的照片更多,最新的就是這些天里拍的婚紗照。
夏仰看著高三在教室黑板面前的那張合影,有點慨:“我覺我們談了好多年。”
他挑眉:“后面也算嗎?”
現在承認了,笑著點頭:“算。”
段宵著發頂,輕輕挲了下:“有時候覺得我是你青春的窺探者、記錄者。”
初中相識的那短暫一周里是這樣,后來到了高中那會兒也沒差。
穿著練功服在木板舞蹈房里的,趴在課桌上看小說漫畫的,從小賣部回來挽著同桌手臂談笑的,背著書包上公車的,火急火燎從宿舍跑回教學樓的…
夏季的蟬鳴聲里,冬季的大雪天。
他早就習慣了夏仰出現的時候,視線就會落在上。
其實這真不像段宵會說的話,更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兒。哪有這麼多小心翼翼,他要就能得到才是常態。
可是聽著他低笑的的嘆聲,夏仰心口還是得一塌糊涂,牽住他手,糾正道:“你是我青春的參與者。”
從父母去世,再到大姨也去世,一個人拖著生病的溫云渺走了很久、很長的路。
段宵出現在生命里,對來說是幸運大于不幸。
那麼多的轉折節點、甚至溫云渺人生的改變,包括自己命攸關的時刻,都多虧有他在才往好的方向轉圜。
夏仰拽了拽他手指,笑著說:“我覺你還旺妻的。”
煽的氣氛都沒了,段宵在笑,撈著坐起來,將趴趴的長發捋順了些。
頭一低,就親了下來。
“在外面…”
害勁兒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好,手推他。
毯子往上蓋,段宵著下抬高了些,在黑暗里的吻更為肆無忌憚。瓣熱乎乎地著,囫圇道:“看不到了,張。”
“…”
兩個人的腦袋都在毯子里,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飛機的目的地在國波士頓,劍橋市在這里,也是段宵的學校。夏仰之前說過想去哈佛看看,畢竟是他大三、大四待的地方。
但這市里真沒什麼特別值得參觀的。
偏僻的小鎮,就因為大學出名才有點影響力。好在偏僻,犯罪率也不高,倒是宜居。
下飛機是當地凌晨2點多,夏仰一到家就在房間里睡得昏天黑地,把十幾個小時的時差全補了回來。
他們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alcott公寓高層,也是段士買下來讓段宵安穩住著的房產之一。
這一塊對于租房的學生來說一個月大概7千刀。
所以他學后,一個人一到周末就窩在這時,華人圈里就知道這是位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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