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沒什麼害喜反應，不察覺也是有可原嘛！

蔣莞沒說話，拿著手機‘刷刷’的點來點去。

蘇兮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在逛淘寶看小孩兒的服還有玩……

“你這看的也太早了吧，才一個多月而已。”蘇兮哭笑不得：“我怎麼覺你像孩子爸爸。”

“孩子爸爸就不必了。”蔣莞抬了抬角：“干媽的位置給我留著就了。”

正說笑間，長椅旁邊的電梯門打開，里面走出穿著白大褂的蘇蘊。

他顯然是急匆匆下樓的，見到們兩個微微愣了下，隨后對著蘇兮說：“結果出來了麼？”

蘇兮直接把化驗單子遞給他看。

蘇蘊嚴肅的面容在看到化驗結果時頃刻轉喜，微微笑了：“告訴許卓和大伯伯母他們了麼？”

“還沒有呢，剛剛確定嘛。”大概孕期激素已經在約作祟的緣故了，讓蘇兮這個厚臉皮都能因為自己的冒失而有些扭，不好意思的說著：“就著蔣莞陪我來了……”

聽著堂妹的話，蘇蘊的目不落在蔣莞的臉上。

他雙手不自覺/進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尷尬的打招呼：“蔣莞，好久不見。”

準確來說，他們的所有集就在高中時他遞出去的那封書，還有唯一一的一次獨——且相的并不算很愉快。

蔣莞倒是落落大方，微笑著點頭：“是啊，好久不見。”

別扭，不自在，這都是在有羈絆的人際關系里才會出現的緒，可對于而言蘇蘊就是個陌生人，當然不會覺得不自在。

可蘇蘊卻是會的，他推了推眼鏡，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先走了。

如果不是蔣莞在這兒，大概率他還會多陪蘇兮待一會兒，但現在他就是覺得不自在。

蘇兮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目送著蘇蘊的背影上了電梯，輕輕嘆了口氣。

“喂。”手肘推了推旁邊擺弄手機的蔣莞：“我堂哥是不是比十年前的時候帥多了？”

“嗯。”

“也沒那麼書呆子了吧？”蘇兮繼續說：“他現在每天都要和許多病人打道，格也開朗多了。”

“嗯。”

……

蘇兮氣笑了：“您能別這麼敷衍麼？”

“你想要我說什麼啊？”蔣莞無奈，只好抬頭看。

“說說你對我堂哥的覺啊！”蘇兮激：“你要是后悔錯過我堂哥了，我還能幫著你倆牽個紅線。”

“……看出來你真的很想和我當親戚。”蔣莞笑了聲：“不過很憾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蘇兮一句‘wtf’還沒說出口，旁邊就傳來一道測測的男人聲音：“憾？”

本來安靜的走廊突然想起來這麼一聲，讓兩個孩兒都是一愣，齊刷刷的側頭順著不遠的音源看去——

“嗯？”蔣莞驀然站了起來，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賀聞朝沒回答，走過去微微低頭看著：“很憾嗎？”

蔣莞忍不住笑，顧不得現在是什麼場合，立刻順勢挽住他的手臂：“我隨便說的啦。”

賀聞朝淡淡的‘呵’了聲，沒和計較。

“你，你們，”蘇兮見他們倆這副模樣，驚訝的瞪大眼睛：“你們這是？”

“復合啦。”蔣莞靠在男人的肩上，笑瞇瞇道：“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我有男朋友。”

就是還沒來得及說男朋友是誰，他就出現了。

想到這里，蔣莞微微抬頭看著賀聞朝線條凌厲的下頜，眨了眨眼：“你怎麼來醫院了？”

問的時候，不免又想到了十一層的心理診室。

今天初三，好像是那個黎醫生值班……他該不會是過來‘看病’的吧？

但是婦科在四層，和十一層八竿子打不著，他要是去心理科又怎麼會在這層出現呢？

賀聞朝避而不答，直接反問：“辦完事了麼？”

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已經聽到蔣莞和蘇兮來醫院的目的了。

“啊……哦。”蔣莞回神，看出他是不想當著外人的面回答，只好把狐疑暫時了下去：“完事兒了。”

賀聞朝：“那走吧。”

蔣莞點點頭，走過去扯還坐在椅子上的蘇兮：“走，先送你回家。”

“算了算了，不想當電燈泡。”蘇兮雖然被賀聞朝的突然出現搞得云里霧里，但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疲憊的揮了揮手：“不用你們送，我許卓來接了。”

蔣莞‘嗯’了聲，并無異議。

人家老公都來了，肯定沒必要搶著送。

當下和賀聞朝一起走出醫院，上了車就忍不住追問：“你到底來醫院干嘛？生病了麼？”

聲音故作輕松，但還是有一點不安的試探。

賀聞朝皺了皺眉，專注開車。

蔣莞嘟了嘟，趁著紅燈時繼續煩他：“為什麼不理我啊！”

“……”

“賀聞朝，你再不說話我就生氣了。”

“別吵。”賀聞朝淡淡道：“過來咨詢點事。”

“你來醫院咨詢？”蔣莞心里‘咯噔’一聲，像是有小石子劃過，勉強保持著平靜：“咨詢什麼？”

“……結扎。”賀聞朝臉上閃過一別扭，快速說完便抿不語。

眉宇間微微堵氣的模樣仿佛在埋怨——你為什麼非要追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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