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都說要輕點了結果還是差點給弄破皮……要不是說了，賀聞朝還是不會輕易放過呢。

原來小別勝新婚真的不是說說而已，這次的有些過火了。

賀聞朝端著兩碗排骨面出來，見還趴在那里，臉上閃過微微一不自在。

蔣莞聽到靜，抬起頭來瞪他：“禽呀你。”

“我提前警告過了。”賀聞朝別過頭，把面推到面前：“是你自找的。”

“那也是第一次這樣玩兒啊！”蔣莞‘哼’了聲，直白控訴：“你也不怕給我留點什麼心理影！”

賀聞朝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淡淡問：“那你留了麼？”

“說不定哦。”蔣莞咬著面條，口齒不清也要嚇唬他。

“嗯。”賀聞朝點點頭：“那一會兒再試一次。”

“看看你留沒留下影。”

……

是真的惹到禽了。

不，是人面心。

“我就買了一盒套。”蔣莞絞盡腦想著借口，聲音弱弱的：“被你用完了。”

賀聞朝沒說話，修長的手指拿著手機劃了劃，平靜道：“嗯，有外賣送。”

“除夕凌晨也不歇著，很敬業，你想要什麼款式的？”

“賀聞朝！”蔣莞怒了。

賀聞朝難得笑了下，繼續吃面：“放心吧，不你了。”

雖然床頭的屜里其實還有囤著的套——但他今天也夠了。

蔣莞松了口氣，角矜持的翹了翹，聲音滴滴的：“算你還有點良心……”

“沒把我這個送禮的折騰死。”

-

夜宵過后，蔣莞拉著賀聞朝一起在客廳看電視。

雖然已經快凌晨三點，但‘運’過后的兩個人都不太困，且還有點約約在，躺在床上的話，十有八九還會搞在一起。

所以不如看個電影，興許看著看著就困了。

沒什麼特別想看的，于是就還是點了上次在電影院沒看完的樂之城。

蔣莞已經看過幾次，但每次看到結局都會郁悶：“我每次看到試鏡后的片段都以為mia和seb可以復合來著，結果誰知道一晃就是幾年后，就那麼分開了！”

對于期待大團圓結局的，簡直是當頭一棒。

“之前的吵架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理念不合。”賀聞朝倒是理一些，平淡回應：“不在一起也很正常，還能給彼此留下一些好念想。”

說到底，破鏡哪有那麼多能順利重圓的？

蔣莞聞言，側頭看他：“如果換你呢？”

“你是會爭取和主角在一起，還是和電影里的走向一樣呢？”

賀聞朝沉默片刻，嗤笑了聲：“我如果和電影里的男主里的男主一樣，你還會在這兒麼？”

蔣莞眨了眨眼：“你不想留個好念想麼？”

很多破鏡重圓如果‘圓’不好的話，都會更加一地的。

可賀聞朝的回答時：“沒有人的話，要個好念想有什麼用。”

神勝利法罷了，唯有實打實的人在邊才是最重要的——這是他經過這段時間的分開，有了更深刻的一次慨。

蔣莞忍不住笑，發自心的：“你說的對。”

不得不說，賀聞朝的思維完全和高度重合。

也許只有思想同頻的兩個人，才能夠做到破鏡重圓，否則到底都是將就罷了。

在一起談，生活，終究是要有話說的。

“賀聞朝，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蔣莞抱著他，在電影結束的背景音里笑著問：“你能給我彈鋼琴聽麼？”

賀聞朝微怔，低聲問：“你想聽什麼？”

蔣莞干脆地說：“Palladio……你會麼？”

這也是最近在網絡上聽到的一曲響樂，很喜歡里面的節奏。

賀聞朝有些意外，他會倒是會，只是：“你怎麼知道這首曲子的？”

上次蔣莞給他聽‘storm’的時候他就覺得意外了，這次更甚。

因為人絕對不是那種喜歡古典音樂的格，以前他在面前彈琴從來都不興趣的，哪怕他彈的是大眾都很耳能詳的經典樂曲，也不會去聽。

可現在……連這種小眾的曲子都略知一二了。

“我在學習啊。”蔣莞彎了彎眼睛，笑瞇瞇道：“努力和你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既然決定好好在一起，那兩個人的就不能剃頭桿子一頭熱，總得都做出付出才行。

從前對賀聞朝沒有太深的，自然也就沒有憐惜，細細想來早就習慣了他的單方面付出，而別說投桃報李，甚至連最基本的回應都做不到……甚至總潑冷水，標示出不喜歡鋼琴，古典樂。

現在想來真的是很過分，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學習’。

賀聞朝聽了，心里說不上是什麼覺。

大概是，有點既窩心又不是滋味兒的五味雜陳。

他修長的手指輕烏黑的長發：“你不用勉強自己的。”

“沒有勉強啊，真的喜歡聽。”蔣莞推他：“你快去給我彈啊。”

本質還是被伺候慣了的氣——也是他十分用的。

賀聞朝含糊的笑了下，起走到鋼琴前。

琴聲在他修長的十指間流淌，樂聲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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