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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坤覺得賀聞朝幸虧是有鋼琴上的天賦，否則就這種商，干什麼工作能和同事們相好啊？

不過既然有朋友就好，起碼證明他在某些方面是沒問題的。

賀坤微微松了口氣，笑容更真心實意了一些：“那就好，要是談的好，帶回來讓我看看。”

賀聞朝不可置否，沒回應。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賀坤有些泄氣。

吃飯過程中手機一直在震，賀聞朝掃了眼，基本都是團隊里的人發來的拜年信息。

指尖向下劃，他找了半天才找到蔣莞發來的信息——并非新年快樂，而是一張酒釀圓子的早餐圖。

……沒良心的。

他長眉輕輕蹙了蹙，也對著桌上拍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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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注定是忙的一天，每個人都是，醫院這個地方也不例外。

畢竟是有不病人過年了也還要呆在醫院里的，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為了營造氛圍，一早就在每層樓的電梯旁都掛上了對聯和福字。

雪白的氛圍里添了點紅彤彤的的，立刻就喜慶了不。

黎青雅和謝鳶上午就過來了，帶著幾飯盒熱騰騰的吃食。

其中一盒是酒釀圓子，謝鳶打開放在蔣莞面前的小桌上，笑瞇瞇道：“莞莞姐，我媽說過年的早晨吃這個最好了，象征著團團圓圓，你快吃吧。”

小姑娘的氣很好，做完手后就再也不是從前那種病懨懨的模樣，此刻才真的像是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笑鬧的鮮活。

蔣莞彎了彎眼睛：“鳶鳶，你現在沒什麼排異反應了吧？”

“沒有了。”謝鳶說起這個，特別開心：“只要按時復查就可以了，醫生說我后恢復的很好。”

蔣莞輕輕松了口氣，特別欣。

總算老天還不算太狠心，雖然謝家人的生活非常坎坷，但起碼一切都在轉好。

“莞莞，你就不用心了，現在皮實得很。”黎青雅拍了拍的肩膀，聲道：“你得好好照顧自己才對，怎麼就胃潰瘍了呢？不能趁著年輕揮霍自己的呀。”

中年人總是要更注重‘養生’這件事的，尤其家里有病人的時候。

黎青雅對的非常關切，不斷叮囑：“一定要好好吃飯，不過外面的東西都不干凈的，不如你下班過后來我這里吃飯吧。”

“黎姨，您這麼說我求之不得呢。”蔣莞笑了笑，把話題囫圇扯過去：“就是我上班忙，有時間肯定去蹭飯。”

說著，拿起手機對著酒釀圓子拍了張照片發給賀聞朝，才低頭吃了起來。

黎青雅的手藝很好，吃的開開心心，腸胃都暖起來了。

賀聞朝過了會兒才給回消息，也是一張圖片——滿桌琳瑯滿目的早茶，比起一飯盒的酒釀圓子，簡直是降維打擊了。

蔣莞眨了眨眼，瞬間覺得里的圓子不香了。

憤憤的打字：[討厭，你故意的吧。]

故意對著金錢肚拍給看，就知道最吃這個……奈何現在腸胃條件不允許，吃不了。

賀聞朝：[嗯。]

蔣莞被氣笑了：[……]

謝鳶扔掉垃圾回到病房，看到的就是蔣莞對著手機傻笑的樣子。

愣了下，眨眨眼睛走過去：“莞莞姐。”

蔣莞抬起頭，模樣溫：“怎麼了？”

謝鳶趴在旁邊，好奇地問：“莞莞姐，你是不是談了？”

蔣莞微怔，心想現在小孩兒的觀察能力都這麼強了麼？

覺得有趣，挑了挑小姑娘的下：“怎麼看出來的？”

“你剛剛對著手機在笑哦。”謝鳶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答案，笑瞇瞇的：“我同桌每次和男朋友聊天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和莞莞姐一樣。”

是‘熱中’才有的笑容。

蔣莞忍俊不，掐了下汪汪的臉蛋：“你才多大，懂什麼。”

“高二啦。”謝鳶皺了皺鼻子：“我們班有好多談的。”

蔣莞愣了下，莫名想到自己高二的時候。

確實，這麼看謝鳶已經不小了，高二時尚且是十年前的事，那時候就已經和賀聞朝搞在一起了……

“你別和們學。”非常老的教育：“想談的話，等上大學再說。”

——雖然也算不上多正經的教育。

謝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搖了搖頭：“我才不想談呢，學習都跟不上了。”

在學習上不屬于特別聰明的類型，這些年還需要治病，總是要斷斷續續的請假來醫院，績跟不上太正常了。

眼下終于能正常回歸校園，每天是上課都覺得非常吃力了。

蔣莞有些心疼，手指了的頭發：“有沒有請個家教老師？”

謝鳶搖頭：“沒有，我哥偶爾會給我講題。”

蔣莞很快就明白過來——謝為是高中畢業后才輟學養家的，看來是還記得上學時學的容。

不過也不稀奇，謝為本來就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其實我很笨，哥哥才是天才。”謝鳶垂眸，聲音有些低：“都是家里人連累了他……”

“噓。”蔣莞輕聲打斷的話，搖了搖頭：“不要說這樣的話，明白嗎？”

“否則你媽媽和哥哥都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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