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我想去玩兩天，到時候能不能拜托聞朝哥帶我玩玩啊？”

白若眉一怔，沒有說話。

不能替代賀聞朝做任何決定，這是早就知道的事。

賀聞朝急著走，也沒當眾駁陳予秋的面子讓白若眉為難，淡淡道：“可以。”

如果陳予秋真的去京北了，那他給找個導游。

他的應允讓在場的人都意外的，尤其是白若眉，愣了一瞬就忍不住有些心尖微的激，連忙說：“聞朝，我送你下去吧。”

賀聞朝擺擺手：“不用了。”

他急著走。

訂的上午的機票回到京北，飛機稍稍晚點了一會兒，開車回到荔景花園時已經是下午了。

京北的冬天干冷，但非常足，隔著窗戶看向外面，總會給人一種其實天氣很暖和的錯覺。

賀聞朝把車開進小區看著窗外結了冰的枝椏，忍不住去想蔣莞在做什麼。

應該是在上班的，們那個單位直到大年三十才會給人放假。

上次的臉有些疲憊，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胃口才清淡了……

胡思想著，賀聞朝都沒發現自己腦子里只有‘蔣莞’這麼一件事。

直到走進樓門等電梯時，一道來自于別人口中的‘蔣莞你怎麼還是這麼邋遢’才讓他回神，目回落。

然后他就看見了謝為。

有那麼一瞬間，賀聞朝有種大腦宕機的錯覺，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秒鐘。

謝為出現在這里不可能是什麼巧合，只會為了蔣莞，更別提他剛剛在電話里還提到人的名字了。

他們見才是一個巧合。

賀聞朝忍著繼續盯著謝為看的沖，心下繃不住的緒翻涌。

一直以來都是他單方面的認識謝為，嫉妒他，仇視他，實際上謝為本就不知道自己這麼個人，所以盯著他看，是不禮貌的。

可緒復雜到了極致會讓人行都變得遲緩，賀聞朝機人一樣木訥的跟著進了電梯，都忘了摁樓層。

直到謝為出聲提醒他。

賀聞朝真有種和他一起在十二層停下沖進蔣莞家里的沖，可他也知道不能這麼做。

他沒有資格，沒有立場。

可是殘存的理智還是能讓賀聞朝看出來謝為拎著包和電腦又對著電話問‘還需要什麼’的模樣不像是要去蔣莞家里做客，反倒像是幫取東西。

所以蔣莞本人在哪兒？

他們……總不可能同居的。

蔣莞口口聲聲在追他，甚至一個小時前還在給他發擾信息，是不可能轉頭就和謝為住在一起的。

賀聞朝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手摁了一層。

有很多事想是沒有用的，還需要用眼睛去證實。

哪怕會有些卑鄙，也比反復無常的自我耗要強。

賀聞朝坐在小區正門外的車里面等，沒多一會兒，果然看到謝為拎著兩個包走了出來，拐彎上了一輛黑大眾。

他皺的眉頭輕輕舒展，腳踩油門跟了上去。

于是就一路跟到了市醫院。

眼看著謝為把車停到醫院的停車場然后拎著包走進去，賀聞朝抓著方向盤的手指了，也立刻下車跟著，摁開屜拿了個黑的口罩。

醫院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他還是會戴著點口罩，更何況他剛剛跟謝為還打過照面。

要是被認出來一路跟著，難免會被人覺得自己很是奇怪。

雖然……他就是很奇怪，賀聞朝都覺得自己像是個瘋子。

不過醫院的電梯人頭攢，謝為也注意不到他邊有個‘跟隨者’。

賀聞朝看著他在十七層停下，走出電梯就是護士站，上面明晃晃的三個大字——住院部。

他早就約猜到了一點苗頭，但在真正看到這三個字時，心臟還是一沉。

一黑的賀聞朝在這里顯得很‘特立獨行’，但醫院本就是個什麼人都有的地方。

有的人即便好奇，也就是晦的飄過來幾個眼神罷了。

賀聞朝并不在意，他看著謝為走到左手邊1705的病房，腳下生似的站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一樣的走了過去。

其實答案已經呼之出了，謝為從蔣莞家里拿了的東西過來醫院的住院部，那病房里除了還能有誰？

賀聞朝腳步遲緩的走到門前，可抬起手來，又沒有勇氣敲門。

他修長的結輕輕滾，仿佛閉門思過一樣，只知道垂著腦袋站在門口。

過薄薄的一扇門，能聽到里面約傳來的聲音+

“你別工作太久，醫生說要靜養。”

“哥，你不覺得醫生太夸張了嗎？我就是胃出了點小病，怎麼就不能用長時間工作了……用電腦又不是站著。”

“用什麼都是耗費力，聽醫生的。”

胃出了點小病？賀聞朝輕輕蹙眉，滯留半晌，直接走到護士臺去問值班的護士：“請問1705的蔣莞什麼時候能出院？”

他想問問的況如何，但如果直接這麼問，醫護人員應該不方便。

所以還不如索報出病人的名字，用人的口吻試探一下。

“哦，你稍等。”護士聽了果然沒有回避，用電腦調出資料看了看病歷：“蔣莞麼？再住兩三天就差不多了，胃潰瘍的黏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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