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不說了。”蔣莞聳了聳肩，站起來去陸茉嘉那邊：“我去陪嘉嘉玩兒了。”

公主房，陸茉嘉還在擺弄著送來的音樂盒，不釋手。

而真正的鋼琴被晾在一邊。

蔣莞看了看鋼琴上面的海報，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后笑著給賀聞朝發了過去：[遇到了一個掛你海報的小，嘖嘖，真歡迎。]

調戲他就等于獎勵自己，開心了不。

蔣莞拉著陸茉嘉出去吃飯，小姑娘悄悄問：“小姨，你真的會把朝朝追到手給我當小姨夫麼？”

全家就這麼一個小不點信的話，并且十分期待。

忍著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嗯，一定把人追到手。”

蔣莞過來做客的時候，蔣葵家餐桌上的菜一向是又多又富的。

也不客氣，連吃帶拿，照例用飯盒裝了一些回去準備當明天早餐。

臨走時蔣葵到門口送，輕聲問：“你除夕的時候到底在哪兒過？”

雖然說過不用回蔣家了，但蔣葵總歸要關心一下妹妹到底準備在哪兒過年，只是之前就在微信上問過幾次，總是避而不答。

蔣莞低頭穿鞋子，含糊的敷衍一句：“不用你管啦，我都多大的人了。”

總不能說自己本來打算纏著賀聞朝的計劃都泡湯了吧——說了蔣葵也不會信的，只會認為‘犯神經病’。

趁著蔣葵還想繼續嘮叨之前，逃也似的跑了。

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蔣莞詫異的發現賀聞朝居然‘破天荒’的回信息了。

興致的點開微信，對話框里躺著一句：[這是你自己買了掛上的吧。]

嗯？蔣莞挑眉，饒有興致地回復：[干嘛？你覺得自己沒有啊？]

賀聞朝可不是這麼不自信的格。

手機嗡地震一聲——

[賀聞朝：就覺得你這麼自導自演的可能很大。]

[賀聞朝：為了和我搭話。]

……

嘖嘖，果然還是毒舌。

蔣莞瞇了瞇眼，不不慢回復著：[是啊。]

[所以你看出來我想和你搭話，就全我了？]

要不然怎麼難得回復了呢。

對面不再回復。

哎，果然自己一拋出拉的橄欖枝，賀聞朝就又開始回避了。

蔣莞不自覺鼓了鼓臉，又打字過去：[你躲到哪里去了？]

[賀聞朝是膽小鬼TAT]

不出意外是得不到任何回復的。

蔣莞在床上滾來滾去轉了幾圈，看著安安靜靜的手機，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

煩，還是睡覺好了。

第二天蔣莞起的比平時晚了些。

許是因為睡前那兩條信息攪緒的緣故，夜里睡的不怎麼踏實，心里不上不下的想著事，直到后半夜才睡實。

于是早晨就頭腦昏沉，鬧鐘都在抗議，勉強著自己才爬起來。

蔣莞頂著鏡子里面自己的臉，覺得像是紙片人的鬼。

……怪不得蔣葵說臉差。

皺著眉，多刷了層腮紅讓氣顯得好些，口紅也選了偏重的放在包里，等吃完飯再涂。

昨晚從蔣葵家里帶回來的飯團還在冰箱里放著，但蔣莞忘記了剛租的房子沒有微波爐，沒辦法熱。

不過已經既然是已經做了的，涼著吃也沒什麼吧？便利店里也經常有素食的涼飯團的。

蔣莞想著現在買別的也來不及，便帶著飯團匆匆下了樓。

趁著早高峰堵車的時候，就著車里的礦泉水就囫圇吃了一個，墊了墊肚子。

只是這種‘追求方便’的生活方式日積月累，總會回饋到上。

這幾天就一直約不舒服的胃在被這一個飯團催化的淋漓盡致，難的蔣莞只覺得有子在腹腔里攪來攪去的惡心。

白皙的額頭都冒了層冷汗，在工位上強撐了一會兒也無法工作，覺電腦屏幕里的文字都暈了一片——

忍無可忍，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

本沒吃什麼東西，忍不住吐也大多都是酸水。

蔣莞面慘白，回到座位上窩著都忍不住難的全打冷，按著肚子的手一刻也不敢離開。

這個狀態別說工作了，不死在崗位上都算敬業。

蔣莞覺自己可能是吃壞肚子了，畢竟自己那個胃本來就不算堅強，確實不該吃冷食的……

巍巍的把手向辦公室的線電話，想讓崔瑩給買點胃藥，結果旁邊的手機正好響了。

手腕一，指尖劃過接通鍵。

蔣莞五疼的皺起來，幾乎看不清是誰打來的電話，直到對面傳來低沉的男聲：“小五。”

“我……”想說話，結果一張口就犯惡心，手指扣住辦公桌邊緣。

“小五？”謝為聽到電話里沉悶的一聲，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了？”

“哥。”蔣莞在腹部的絞痛中勉強提上來一口氣，聲音都疼的帶上哭音了：“幫我救護車！”

-

飄著消毒水的醫院住院樓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蔣莞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輸，小小的掌臉蒼白一片，都沒了，整個人懨懨的盯著天花板。

謝為拎著保溫桶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厭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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