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賀聞朝立刻讓自己不要多想。

同時也不要去責怪蔣莞不來找自己，畢竟已經明確說過要時間去思考，在春節后就會給他答案的。

那他等著就好，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可越這麼克制，那種想見的心就越強烈。

賀聞朝會不斷去想蔣莞為什麼回京北，為什麼和他發信息時能裝的那麼若無其事，半點口風也不出來。

有好幾次，他都直接想去四合院問個明白了。

可又怕見到，他連自己怎麼知道回來的這件事都解釋不清——畢竟不管出于什麼目的，找人盯著四合院這件事就好似有些不夠明磊落。

賀聞朝知道自己的脾氣，輒就容易收不住。

他還沒得到答案，不想和蔣莞吵架，于是只好繼續忍著。

在這段里他始終是被的，不管是等待被選擇還是被拒絕，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他不敢去輕易打破平衡。

哪怕是卑微點也值得，只要蔣莞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賀聞朝始終忍著，直到昨天晚上。

今天下午就是去寧州的日子，他知道蔣莞還住在四合院，想在離開京北之前看一眼。

不需要讓知道，他看一眼就走。

只是在四合院外從夕西下等到夜幕降臨，等到的卻是蔣莞和謝為一起回來的畫面。

兩個人相視而笑，影錯，仿佛一對璧人。

哦，還有蔣莞和姐姐的爭吵，薄薄的門板完全遮不住兩道清脆的聲，每個字都明明白白傳遞到賀聞朝的耳朵里——

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訴他，蔣莞有多麼喜歡謝為，這其中甚至還包括蔣莞本人。

在里一直活在別人的影下，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啊。

尤其是賀聞朝這麼驕傲的一個人。

他頭疼裂，修長的手不控的到木門破舊的門把手，發出‘咔噠’一下吱扭的響聲。

落荒而逃，賀聞朝寧可自己沒來過。

如果說申城的那段時間仿佛夢幻的烏托邦，那京北就是冷冰冰的現實。

回到這個他們曾經生活過的，留下很多傷痕的城市，他們所逃避的問題也就等于始終是要面對。

賀聞朝發現自己已經不期待蔣莞的回答了。

哪怕的回應是答應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到開心。

因為已經有一個明晃晃的事實擺在眼前，那就是蔣莞不會像喜歡謝為那樣再喜歡一個人，喜歡他十幾年，早就刻進骨子里，了的白月。

而賀聞朝以為他可以做那個退而求其次，但發現自己的驕傲還是接不了。

“聞朝，你很矛盾。”黎青明聽完他有些生，甚至前言不搭后語的陳述后，沉片刻才說：“你接不了你前友心里有另外一個男人，可這個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在明知道這個事實的前提下，你又無法離開。”

“這種矛盾產生的就是強烈的撕扯，會讓你焦躁，疲憊，甚至有用暴力去摧毀現實的沖——怪不得你的病癥又復發。”

“你必須做出選擇，要麼妥協，要麼斷舍離。”

“否則這樣下去，你的緒不但會吞噬了自己，還會毀滅其他人。”

-

賀聞朝去寧州彩排的第三天是周末，蔣莞也終于迎來了難得的假期。

這兩周忙著工作調的事兒，兩個城市來回跑的加班，忙的都有些時間顛倒了。

好不容易放假，立刻約陳以白和沈慎出來聚聚，在三人的小群里吆喝著。

陳以白很快回消息，但沈慎卻沒靜。

蔣莞不明所以，還在群里@了他一下。

但隨即，私人的聊天對話框里就蹦出來陳以白的消息：[不用管他，那個小氣鬼。]

蔣莞一聽，就知道這小兩口又鬧別扭了。

這倆人往五六年，吵架大概就吵了大概一半的時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這麼濃厚的力，都認識二十多年了還有興致整天吵來吵去。

不過蔣莞了解自己這兩位朋友，每次吵架十次里面有八次基本都是打罵俏。

趁機做東，幫著陳以白和沈慎找了個臺階，緩和這次的‘小吵怡’。

三個人約在高中時常去的一家烤店吃飯，將近十年過去了，這家店沒換老板，憑借出的口味越做越大，現在每次來都得排隊領號才能吃到了。

蔣莞從中調解，吃到一半時沈慎就主遞出‘和好’的橄欖枝，陳以白也不再耍子，借坡下驢的接了。

兩個人重歸于好，倒也沒有當著他們認為的‘單狗’的面就甜甜。

“小五。”從高中起就認識的朋友自然還是著從前的外號，陳以白眨著眼睛問：“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啊？我倆之前還準備五一去申城找你來著。”

他們三個并不算久別重逢，因為陳以白和沈慎在不愿意回京北的這些年里經常去申城找玩兒。

蔣莞把烤著的翻了個面，在‘滋啦滋啦’的烤聲中笑了笑：“我不回去了，在這邊上班。”

此話一出，陳以白和沈慎有些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怎麼突然做出這個決定？”沈慎問：“小五，你不是不愿意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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