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轉正？蔣莞被這個詞匯逗得忍不住笑，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還沒有哦。”

“……到底怎麼回事，別吊我胃口了啊啊啊啊！”

正好是午飯時間，兩個人在附近找了個中餐廳吃飯，在這過程中，蔣莞大致和蘇兮說了一下自己和賀聞朝現在的狀態。

那些糾結纏綿的過程蔣莞自然不會說的那麼仔細，但是圣誕節那天的驚心魄還是說的比較詳細的。

包括特別彩蛋和九年前的圣誕晚會為彈的曲目一樣，還有賀聞朝后來在車上和說的話……

蘇兮聽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做出了總結：“那他這是在表白啊！”

這種事兒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在蔣莞心里糾結忐忑甚至有些理不清的那些緒，蘇兮總結起來卻是這樣的簡單。

沒錯，賀聞朝當時就是在表白的。

其實蔣莞心里也清楚，只是事實太過震撼。

因為當年的事蘇兮并不是局人，不是完全清楚所有細節，所以不知道自己和賀聞朝分開的多麼慘烈，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是多麼過分……

九年后，所有之前留的問題都沒解開，賀聞朝卻再次和表白，說想正大明的站在旁邊——他說自己不是玩游戲的人，不屑于‘炮/友’這個份。

可從前的事，他真的全部放下了麼？

蔣莞知道賀聞朝其實是本沒有放下的。

否則不會每次遇到有關謝為的事，他都會異常失態，本質還是九年前的事讓他產生了一種類似于ptsd的緒。

只要賀聞朝心里依舊有‘當年’那層裂，那他們即便重新在一起，也有很大的幾率依舊是悲劇收尾。

所以蔣莞不敢輕易答應賀聞朝，生怕一不小心連現在的形都無法維持了。

但也不敢拒絕，因為知道男人是下定多大決心才會和說這番話的。

拒絕了，那他們就連一點可能都沒了。

萬般糾結，所以只能先躲著。

“害，想這麼多干嘛啊？”蘇兮對蔣莞的左右為難卻有些不以為然，果斷道：“最主要的是你喜不喜歡他，喜歡就答應不喜歡就拒絕唄！”

的思維一向簡單直接，這也是每個人在格上的源差別。

蔣莞這麼多年一直把自己偽造一個沒心沒肺的‘風流人設’，像個玩弄別人真心的狐貍，可實際上心里要比蘇兮多思敏的多了。

聞言，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如果能果斷的拒絕賀聞朝，還哪兒來的這麼多煩心事呢？

反之，不就是喜歡麼？的猶豫，為難，不舍得，歸究底就是因為‘喜歡’這兩個字。

蘇兮也明白了的默認，眼睛眨了眨：“喜歡？你現在是喜歡賀聞朝？”

“喜歡又怎麼了？”蔣莞耳微紅，不好意思之下有些惱的強：“不行麼？”

“沒有不行啊，就是你一直不都喜歡謝為哥的嗎？”蘇兮忍不住笑：“現在不喜歡了？”

……

“你以后可千萬別在賀聞朝面前提起‘謝為’這兩個字。”蔣莞嚴肅：“他不能聽。”

“喲，這都想到以后帶到我面前的事兒了。”蘇兮秀眉微挑，立刻調侃：“看來還真認真思考你們的未來呢。”

“……”這人好像總是在不需要敏銳的時候特別敏銳。

蔣莞正無語著，又聽蘇兮問：“那你既然都有這個念頭和賀聞朝重新開始了，工作也調回來了，剛才還讓我說那個謊干什麼？”

指的是剛剛在荔景花園，自己說要買房才過去的事兒。

“剛才那時機不對。”蔣莞搖頭，無意識用吸管攪著玻璃杯里的檸檬茶：“我想等時機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在搞浪漫這方面，一向是有些手段的。

“嘖嘖，還說自己沒想好呢，你就吧。”蘇兮被酸的直捂臉，怪氣到：“這連怎麼給人驚喜都想好了，你這心里分明就有回答了吧？”

對于賀聞朝的想要的那個答案。

蔣莞笑了笑，并未說話，只慨蘇兮果然是了解的。

一餐飯吃到尾聲，蔣莞手機微信里彈出來兩條信息。

都是之前裝酷不理人的某人發來的——

[回來也不說一聲？]

[還是你本不打算找我了？]

兩條消息字不多，但幾乎都能看出來賀聞朝克制的破防。

蔣莞這次回來是暫時的，還得再回去申城一趟理末尾的事，本來是不打算讓他知道的。

可眼下被他撞見了，也不能當沒事兒發生吧？

更何況現在賀聞朝繃不住，主發信息過來了呢。

隔著屏幕，蔣莞都能腦補出來他委屈的樣子。

想了想，給他回了條：[我一會兒去找你吧。]

反正，知道賀聞朝家在哪兒，他們以后還會是鄰居呢。

吃完飯，蘇兮還有別的事，蔣莞獨自回荔景花園和中介簽合同，簽完直接去了七號樓十五層。

門鈴摁了三聲，就被賀聞朝從里面打開了。

蔣莞探進去，打量了一圈室——上次來是黑天，還被折騰的要死不活，都沒看清賀聞朝住的地方是什麼樣。

不過如今看了也并不意外，黑白灰的極簡風格，完全是他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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