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言簡意賅：“戴。”

他沒解釋為什麼要戴, 也沒說是不是因為送的所以他想戴，只擲地有聲的回應了一個字, 不給人遐想空間，但又覺得無條件的安心。

蔣莞沉默片刻, 趴在他懷里蹭了蹭：“那……我也想去看看, 你給我張票。”

賀聞朝說了句行。

他像是困了，聲音開始有種偏的糯氣，含混著。

“你上次都沒給我票, 其他人都給了。”蔣莞有些不滿他困的這麼快，甕聲甕氣的指控：“我還是自己買黃牛票去的, 貴死了。”

想想上次的事兒就生氣，現在可算有個時機把這種不滿表達出來了。

黑暗中沉寂片刻，賀聞朝的聲音才重新響起：“我以為…你不想去。”

“我想不想去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能差別對待。”蔣莞‘哼’了聲：“誰都送了就沒送我，連唐明綺都有票……”

越說口氣越酸溜溜，自己都沒察覺到。

賀聞朝聽著，再開口時有了分笑意：“那這次只給你一個人了。”

上次特殊，這次也特殊——總之，就是特殊的那一個。

蔣莞品出來他的言外之意，滿足的彎了彎。

“好了。”沒有繼續打擾賀聞朝，摟著他勁瘦的腰閉上眼睛。

困意襲來，還不忘嘟嘟囔囔：“以后不許給唐明綺送票……”

蔣莞不喜歡唐明綺。

高中時，兩個人就非常不對付。

是‘臭名遠揚’的小野貓，而唐明綺自小學小提琴，有‘藝’傍，長得雖然沒有蔣莞漂亮但也不差，自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清純味道。

比起狐貍，小白花本應該更歡迎，可們喜歡的是同一個人。

起碼表面上是這樣，們都主追求著賀聞朝。

那麼沒追到的唐明綺，對于蔣莞的態度自然是嫉恨中帶著一不屑的——準確來說沒有賀聞朝就不喜歡蔣莞，有了這層關系那更是‘結仇’了。

只不過，這是唐明綺的單方面結仇而已。

蔣莞對和那些小姐妹的挑釁和諷刺一直都是不以為然。

‘狐貍’和‘大無腦’都是對生在某些方面的褒獎，不會對此生氣，反倒開心呢。

畢竟耗自己有什麼用，當然聽那些好的方面，總歸是嫉妒漂亮的。

可有時候被煩的有些惱火了，那子氣就會撒在賀聞朝上。

“你那些追求者好像都自詡比我優秀？”某天中午一起吃飯，蔣莞就看著他，怪氣道：“你覺得呢？”

賀聞朝似是想了想，問：“哪個？”

……

“好哇，你也學會氣人了。”蔣莞抱著雙臂，氣呼呼的：“你欺負我。”

賀聞朝笑了笑，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寵溺：“我真的不知道，都沒留心過。”

他眼睛里向來是沒有那些不重要的人的。

不，應該說，就沒幾個人能他的眼。

想到這里，蔣莞那子悶氣稍微順了順。

可還是不開心，便嘟嘟囔囔的和他說起班里的某些人嘲諷無才無德，配不上他之類的。

賀聞朝聽著眸微凜，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你績已經進步到全班前十，怎麼就沒有才華了？”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是高三上學期的末段，以蔣莞努力學習后的進步績，想要考上個一本并不是難事。

蔣莞被賀聞朝這實事求是的核‘安’弄的哭笑不得，忍不住打了他的手臂一下：“討厭。”

賀聞朝：“都誰說你了？”

“唔……好幾個，無所謂了，一群長舌婦。”經過關越的事后，蔣莞在愈發了解他手段的同時也有些忌憚，不會輕易和他吐槽煩心事。

此刻也就是郁悶的有些憋不住，聽他這麼問便含糊過去：“們就是嫉妒我跟你談唄，讓們饞去吧。”

賀聞朝就像是一塊唐僧，只有能得到吃得著，別人只能眼的羨慕著，這樣想就爽了。

蔣莞說著，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眼睛彎彎的。

這樣的‘香’已經讓年習慣，對此除了無奈縱著，并無他法。

可越是慣著，就越忍不住想給更多——仿佛已經為了一種慣，舍不得委屈。

賀聞朝想了想，修長的手指了的，低聲道：“我喜歡你。”

蔣莞一愣，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他。

這樣直白的話對于男生而言實在是很吝嗇于說出口，怎麼突然……就說了？

“如果有人說你配不上我，你就說，”賀聞朝頓了下，著的黑眸很認真：“我喜歡你。”

他的喜歡才是對那些嫉妒的人最好的刺傷，他淪陷的更深才會讓那些人打心底里難。

蔣莞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臟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絞了，息都困難。

那種覺名為‘疚’。

賀聞朝喜歡了，好像超級喜歡了，可真的開心不起來。

“我說了他們也不信啊。”蔣莞勉強笑著，轉移話題似的抱怨：“是我死纏爛打追你的，他們當然都覺得我是倒……”

雖然也確實是，可并未付諸真心。

所以顯得現在的場面更可笑了——看似癡心人無，無人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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