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高中時一樣，他上的疏離太重，團隊里的人也沒幾個能與其搭上話的，因此一眾人等就算好奇，也都不會去問。

職場和學校到底還是不同，大家是打工人，沒了八卦也無所謂，繼續專注自己的工作就是了。

正在臺上把控燈的祁誡無意間瞧見蔣莞，頓時來了些興趣，他和賀聞朝的關系不錯，更加知道男人是個不近的，如今帶個人過來，豈不算是新聞？

見狀，就忍不住調侃的問了句：“朋友還是朋友？”

賀聞朝：“都不是。”

聽著他冰冷的聲音，祁誡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個回答可比是或不是都更加曖昧，只是看著賀聞朝明顯不想多談的模樣，他也沒有識趣的繼續問。

葉數自然也注意到了蔣莞，并且認出就是上次和他一起公關輿的主管，瞬間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

就，意外但也不意外的覺。

因為知道蔣莞和賀聞朝是高中同學，現在又是在申城開演唱會，似乎和老同學有些聯系也不意外……

但意外的點是賀聞朝本，實在不像是會主際應酬的那種人。

葉數轉了轉眼珠，想著蔣莞是在傳公司工作的，未來十有八九還會有集，便乖覺的過去打招呼：“蔣經理。”

蔣莞笑了笑：“葉書，你好呀。”

就算心里不痛快，也向來不會把個人緒遷怒給其他人的。

葉數掃了眼臺上的賀聞朝，眼珠微：“蔣經理，您是和朝哥一起來的？”

“嗯。”蔣莞知道他在旁敲側擊的打聽什麼，也沒賣關子：“老同學了，這次他來申城開演奏會我說想看，他就帶我過來看看彩排。”

這樣解釋，旁人就不會誤會他們的關系。

葉數不知是否松了口氣，只是笑容更多了幾分：“彩排沒那麼多拘束，離得近些看吧。”

他主提議，帶著蔣莞去臺上。

祁誡把控好各種設備的準確度后示意開始，賀聞朝指下流暢悅耳的琴音順著音響傳遍演奏廳里的每個角落。

離得近了，就更加能看清他彈琴時的專注模樣。

聚燈下，賀聞朝面容雖然冷淡，但垂下的長長睫都仿佛落著小星星，為清雋的廓添了幾分‘人味’。

蔣莞眉心微，不自覺拿出手機，想要記錄下這漂亮的一刻。

“唉，蔣經理，這可不行。”葉數連忙阻止：“不能拍照的。”

他聲音委婉，顧念著第一次來不懂規矩。

蔣莞微怔，也沒有強求：“抱歉。”

畢竟賀聞朝現在大小也算是個‘藝人’，私是很重要的，倒是有些唐突。

剛想收起手機，結果坐在鋼琴前面看似專注的賀聞朝開口，淡淡一句：“想拍就讓拍。”

……

此話一出，周圍聽見的人都有些意外。

葉數愣了愣，頓時也不敢攔著了，只是看著蔣莞的眼睛充滿深意，還不忘給賀聞朝這突兀的一句拼命圓場：“嗯，朝哥說的對，蔣經理是朋友又不是外人。”

蔣莞哪里能聽不出來他的找補，一時間耳朵都有些熱。

覺得……賀聞朝可真是莫名其妙，拍不拍的又有什麼所謂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不是會引起誤會麼。

真是一貫的隨恣意。

眼下這手機拿著也不是，收起來也不是，思來想去，還是著頭皮拍了幾張。

蔣莞工作這麼多年，雖然還不至于和老油條那麼滴水不但也有分寸，拍完還和葉數低聲說了句：“放心，我不會往外發的。”

葉數現在已經瞧出來自家祖宗對這位蔣經理的與眾不同了，還哪敢多說什麼，只尷尬的笑了笑。

還好賀聞朝也沒繼續關注著這邊的靜，像是隨口說完一句，就繼續彈琴。

演奏會全程大約一百分鐘，中途有十分鐘的中場休息。

彩排是嚴格按照正式演出的流程做的，賀聞朝彈完中場結束前的一曲，一群人就四下休息，打電話玩手機，去洗手間，干什麼的都有。

蔣莞和這些人都不，也不知道做什麼好，就只在賀聞朝附近的位置上坐著，顯得頗為乖巧。

賀聞朝活了下修長的手指，抬眸就瞧見人有些神思放空的模樣。

他頓了下，主走過去問：“無聊？”

“啊？”蔣莞回神，忙搖了搖頭：“沒有。”

無聊肯定是不無聊的，從許多年前就知道賀聞朝彈琴有多好聽，隨著技藝巧只會愈發純，只是……

蔣莞抬眸看著他，小聲說：“我都聽不懂。”

有些音樂讓覺得耳，可連名字都不出來，更有些是聽都沒聽過的……這讓蔣莞十分赧。

就好像應了唐明綺之前那句話，就對古典樂不敢興趣，聽演奏會真的是滿的。

賀聞朝長眉微蹙，卻并沒有說‘你不需要聽懂’這些空話，沉片刻，才道：“那就彈些你能聽懂的。”

于是下半場彩排，所有團隊人員都是一種風中凌的工作狀態。

——因為賀聞朝莫名改了演奏曲目，連調音師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第一節音符剛彈出來，葉數就趕忙湊上去問：“朝哥，這、這不是安排好的曲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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