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謝為的生活和腳步,似乎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
蔣莞績差,但還勉強維持著上學,想著隨隨便便應付一個大學混個文憑,畢業后隨便混口飯吃就行。
但謝為不一樣,他生活所迫讀不了書,就本沒茍延殘的堅持,干干脆脆的選擇退學,在長安街這片各種能掙錢的地方混生活,看場子,甚至打群架……
只要是給錢又不犯法的活計,多危險他都去干。
這和蔣莞這種看似‘不良’,實則外強中干的格完全不同。
可人或許總向往和自己不一樣格的人和生活,縱使蔣莞有意克制,但還是越陷越深。
無論是打架的謝為,還是煙的謝為,亦或是和一群三教九流湊在一起懶洋洋打牌的謝為,在看來都有著無可救藥的魅力。
唯獨,最討厭談的謝為。
偏偏這男生天生迷人,邊總有鶯鶯燕燕的環繞。
而謝為所的環境,也注定他總會有那麼一段水姻緣。
顧冉是蔣莞看到他談的第三個朋友。
不敢把不悅表現的太明顯,只能含蓄的,悶悶的去問過,可得到的回答只是:“玩玩而已。”
謝為說的淡定,甚至沒有把頭從電腦的游戲屏幕上轉過來。
“玩玩?”蔣莞不懂:“談有那麼好玩兒嗎?”
謝為:“不好玩兒的時候就分了。”
“哥,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小姑娘悶悶指控,妄圖讓他放棄這樣的‘游戲’,嘟囔著:“傷害別人?”
“你以為們就不是玩玩?”謝為嗤笑,終于看一眼:“懂個屁啊,趕回學校。”
蔣莞氣的站了起來,拎著書包回學校。
晚自習前的休息時間就這麼一丁點,是趕慢趕才來找他的。
十七八歲的不知道疲憊和辛苦,只要有奔頭,來回騎自行車又算什麼?
后來回憶起來,蔣莞都慨那時候真的是不懂。
如果明白謝為的話,就不會惡劣到去招惹賀聞朝了——謝為的‘’是逢場作戲,雙方都心知肚明大家在玩玩,無論在一起還是分開都不走心。
蔣莞追求賀聞朝當消遣,想要和他談的時候也抱著這樣的想法。
因為喜歡的人是謝為,非常清楚這一點——找賀聞朝只是想試一下的覺,順便刺激和試探一下謝為知道談后的態度。
但是,賀聞朝不是。
年是沒有瑕疵的優等生,非要死皮賴臉的上去,當他生命里不可抹去的污點,多賴皮又惡劣啊。
大張旗鼓的追求了賀聞朝兩個月后,蔣莞自認為已經把‘太妹追求校草’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了,足以讓一中校校外都有所耳聞,才又到網吧來找謝為。
強忍著兩周沒來找謝為,就是為了偽裝遇到喜歡的人一心一意的追。
現在戲做的差不多,騎車過來的一路心口都‘怦怦’直跳。
不是累的,是這麼久沒見到謝為了,真的很想他。
只是死板的男生領會不到孩兒的半分悸,坐在一樓電腦前面看視頻。
謝為修長的指間夾了煙,見過來,只淡淡問了句:“吃飯了麼?”
蔣莞:“……”
偶爾覺得謝為應該去給當爸,每次見到都先問這句,老套死了。
“沒吃。”蔣莞有些賭氣,悶悶的應。
“等著。”謝為起去前臺給拿方便面,燒水泡開。
他忙活了五分鐘左右才回來,還順了火腸和咸菜扔在桌上。
“趕吃。”謝為看了眼手表:“一會兒還有晚自習呢吧?”
蔣莞看向桌上的泡面——香辣牛味的,金鑼火腸,面泡的有些,是最喜歡的口。
十三歲那年到謝為,被他照顧,這麼多年什麼習慣都不用去強調,他心知肚明。
就像也一樣了解。
“是,有晚自習。”蔣莞低頭吃面,聲音含糊:“我吃完就回去。”
謝為‘嗯’了聲,讓旁邊的人把煙掐滅。
那男生‘靠’了一句,嘟嘟囔囔:“網吧吸點二手煙算什麼,為哥,你也太照顧這妹妹了。”
“讓你掐就掐了。”謝為皺眉:“哪兒這麼多廢話。”
蔣莞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哥。”咬斷面條,面嚴肅:“我最近在學校遇到了一個喜歡的男生。”
既然他不提這件事,那就主說。
“嗯,聽前臺小劉說了。”謝為回憶了下,有些不確定:“好像是個學霸?你跟人好好學學習。”
蔣莞咬牙,幾乎要把手里的筷子碎了。
“除了這個……”聲音沉沉:“你沒有別的要跟我說麼?”
“別的?”謝為想了想:“還沒年注意點,別發生關系。”
他們之間到家了,有話一向直說。
“。”謝為旁邊那男生聽著熱鬧忍不住笑了,意味深長:“為哥,人家高中生能這麼不純潔麼?”
“你懂個屁。”謝為快速敲擊著鍵盤打游戲,淡淡道:“男的在這方面有幾個好東西?”
蔣莞算是徹底吃不下去這碗面了。
撂下筷子,拿起書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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