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婚禮還沒舉辦,婚紗還沒做好,江倩兮就失蹤了……
江倩兮不敢想象,顧池接到婚紗店的電話,一個人去拿定制好的婚紗、是什麼樣的日子、什麼樣的心,坐幾號地鐵,走哪一條路。
路上他是不是覺得那件婚紗特別特別沉,特別特別長,拿著特別特別累呢?
江倩兮想到這里心酸了,眼睛紅紅的,使勁地眨眨眼睛,將眼里的酸意憋回去,笑著走過去著婚紗道:“這件婚紗保養得很好啊!”
“嗯,一直放在帽間里,前幾天我拿去洗了一下,你可以試試。”顧池站在江倩兮后,看著麗的婚紗道,“這些年我總是在想,你穿上它會是什麼樣子?”
“兮兮,你可以穿給我看嗎?”顧池輕聲地問。
江倩兮吸吸鼻子,眼里淚閃閃,用力地點點頭,著他笑:“好,我穿給你看。”
顧池走出帽間,在主臥等著。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低著頭反復地繞著自己的大拇指,似乎在發呆,又似乎在想些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更室的門被打開,江倩兮穿上那潔白的婚紗走了出來。的頭發被扎一個低馬尾,前面的頭發微微披散下來,修飾得臉形更加小巧,漂亮的鎖骨在外面,潔白的緞面將玲瓏的材勾勒得更加人,修長的手臂放在子的兩端,長長的擺拖在后,緩緩地走了出來。
顧池呆呆地看著,大腦忽而停擺了,原本塞滿腦海的實驗、新藥、數據……全部都不見了,此時此刻,他仿佛一壞掉的鐘擺,一截被斬斷的枯木,只能一不地僵在原地。
看著這一切,看著纏繞了他二十三年的夢,看著夢中也不敢過分奢想的快樂,帶著夢幻的,滿溢在他的瞳孔之中。
這是夢嗎?是又一場夢嗎?
太過激、太過開心之后,就是由衷的恐懼,他微微發著抖,竟然害怕看著艷四的江倩兮。直到江倩兮走到他面前,有些難得地問:“好看嗎?”
“好……”顧池的嚨堵著,他控制不住,說不出話來,只覺輕飄飄的,仿佛靈魂離了在空中飄浮,“和我想象……”
“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好看?”江倩兮嫣然一笑,忽然傾踮腳,吻去他臉上的淚水,“傻瓜,哭什麼?”
顧池不知道自己流淚了,只是用沙啞地聲音說:“我只是有點害怕,怕這是一場夢。”
“怎麼會?我真的回來了,一輩子都不走了。”
“我你,顧池。”江倩兮地表白著,眼里閃亮的芒幾乎讓顧池沉溺其中。
他抬起手,輕輕地著江倩兮的臉頰,微微張開,有一句話從他心臟的地方,抖著、悸著回應道:“我也你,兮兮,我你。”
顧池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眼淚不停地流著。他低下頭來,用力地吻著自己等待了很久很久的新娘。在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這種靈魂歸位般的抖,這種填滿心中殘缺的悸,這種讓他想要哭、想要笑、想要用盡全力量擁抱的沖,顧池知道,這一切的覺,只有江倩兮才能給他,只有江倩兮才能讓他如此瘋狂、激、充滿地活著。
溫暖的房間里,連空氣都充滿了甜的味道,只有顧池知道,自己等這一天到底有多久。
第二天清晨,江倩兮從顧池的房間里出來吃早飯的樣子被顧瑀哲看見了,他冷哼一聲轉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自此江倩兮就厚著臉皮搬進了顧池的臥室,每天上班、下班、睡顧池,日子過得平靜又幸福。
周遠的事最后也解決了,聽周南水說警方找到了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被周遠救的小孩也愿意出庭給周遠做證,周遠不但被放了出來,還得個見義勇為的表彰。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直到小生命的出生才再一次將平靜的日子打破。
江倩兮懷孕的那些日子,顧池把當國寶一樣看護,真的是風都不讓吹一下,吃的用的全都經過他把關,就連工作也想暫時不要去了。可是江倩兮覺得自己的可棒了,本不需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天和顧池斗智斗勇,躲著顧池百無忌地吃吃喝喝,把顧池的頭發都氣白了好幾。
不止這樣,江倩兮還放話嘲諷:“老顧,你可不能再皺眉頭了,再愁下去,等孩子生下來,我們一起抱出去別人還以為是祖孫三代呢,哈哈哈哈!”
顧池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瞥了江倩兮一眼,好幾天沒和講話。江倩兮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心里也清楚顧池在意自己相貌上比這件事,口不擇言說這話肯定讓他傷心了。
江倩兮想了又想,跑去理發店染了個頭發,把一頭黑發染銀發,然后跑到顧池面前:“你看,我和你道歉了,現在我的白頭發比你還多呢!”
“你!懷孕怎麼能染頭發?化學藥劑多傷啊!”顧池簡直被氣得眼暈。
“你就知道關心寶寶,現在都不關心我了,你說我還是你最的人嗎?”江倩兮
氣得嘟問。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又給我扣黑鍋。”顧池抵賴著。“你就是有。”江倩兮控訴道,“那你說,我和寶寶誰重要?” “都重要。” “好呀,你以前都說我最重要的!顧池,你變心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又扣黑鍋!”
兩人在房間里吵吵鬧鬧的,顧瑀哲從餐廳路過,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瞥過來。他一直覺得他爸和江倩兮在一起后就變得稚了,說出的話連智商都被直線拉低。
那天他爸做飯燙了手,居然舉著手到江倩兮面前撒疼,驚得他下都掉下來了。他爸以前在他眼里可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的男子漢啊!現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哦,他爸還變得臭了,天打扮自己,還每天去健,說要練出八塊腹!他爸本來看著就年輕,現在看著更年輕了,就像韓劇里材好、品位好、穿打扮也時尚的大叔一樣,天臭屁哄哄地和江倩兮說自己這款現在可流行了,一堆小孩喜歡他。
也就江倩兮相信他爸,天把他爸當寶一樣,防男防,生怕他爸被搶走一樣。
行吧,這兩人湊一對也好的。
顧瑀哲從冰箱里拿出一杯酸,上吸管一邊喝一邊往外走,只見客廳里的兩個人已經吵好了,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顧池一手抱著江倩兮,一手輕輕地放在的肚子上,笑容溫地靠著江倩兮。江倩兮也一臉嫻靜怡然地靠著顧池,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偶爾眼神相對,甜得能滴出水來。
顧瑀哲笑了笑,心想好。
他的爸爸開心,他也就開心了,妹妹什麼的,勉強就接吧!也許,那會是個可的小家伙呢“你怎麼知道是妹妹,也許是弟弟呢?”江倩兮問他。“必須是妹妹,我不喜歡弟弟。”顧瑀哲回答。“為什麼不喜歡弟弟?”“男孩討人嫌,孩可一些。”顧瑀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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