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因為陸闖跟過，他的破壞大概率功了。

但在得到所長的確認之前，還是很張，并在所在說出口后，也跟著松一口氣。

如果還是落到陸家手中，陸闖豈不白費心力、白挨那頓鞭子了？

——轉念喬以笙意識到自己對陸闖過度關心了。

他都不允許手他毀掉陸家的大計，何必去管他有沒有功？

只是一個稍微有點喜歡他的床伴而已。

喬以笙讓自己集中回注意力于眼前的會議上。

有好些個同事正為這個結果到意外。

“竟然不是陸氏集團？”

“我記起來了，競標期間陸氏集團曾經有過負面新聞吧？”

“噢噢，我也記起來了，好像還是陸董事長他大兒子的小兒子鬧出來的。”

“不就陸闖小陸總，你講那麼拗口？小陸總管理的萬隆地產不經常和我們有項目合作？小陸總不還來過我們所里？”

“什麼新聞啊？我前陣子忙得焦頭爛額，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

于是一個同事開始給另一個同事科普陸闖黑料上熱搜滿天飛的榮事跡。

更多的同事好奇，究竟哪家公司運氣好撿到了這個——是的，很有人認為拿到這塊地的公司是靠實力打敗陸氏集團的，只是勝在運氣。

喬以笙也拉長耳朵等著所長的答案。

而所長報出的是彼時參與競標的候選公司之中，最不關注的一家“華嘉業”的。

由于之前喬以笙并未關注這個競標，所以更是不認識。

等所長提及，那塊地因為在霖舟和貢安的界，會有貢安的政府參與進來共同開放其中的一部分地產，有些對此比較了解的同事就對這次競標結果表示理解了。

譬如李芊芊:“華嘉業雖然開在霖舟，但以前做了很多貢安那邊的項目。霖舟政府最后選它，肯定就是考慮到和貢安政府的合作。”

喬以笙恍然。

而因為涉及貢安，所里的大會結束回到小組開組回憶時，薛素就點了喬以笙的名:“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媽媽是貢安人？”

李芊芊舉手幫喬以笙回答:“是的是的！喬工過年都是回的貢安過！對貢安特別了解！”

這點喬以笙是不謙讓的，點點頭。

薛素說:“那你這回要多出點力了。”

雖然大概率是陪跑，但所長還是非常重視這次鍛煉的機會，所以在提競標方案之前，要先在所里部pk，設計部的a、b、c三小組各自出一個方案，哪個方案勝出，哪個方案就代表留白參與競標。

時間很趕，下周五部就要出結果，換言之他們僅僅一個星期需要展示一個完整的方案。

于是加班從今晚開始。

今晚的主要工作是把目前從所長手中要到的所有資料進行整理和分析。

而看資料是遠遠不夠的，明后兩天恰好是周末，他們需要去那塊地進行實地勘測和考察，知它的真實況。

喬以笙自然被分到周末參與實地考察的人員之中。

b、c兩個小組也各有一位員周末被派去實地考察，為了不給華嘉業添麻煩，三個小組在實地考察這件事上是同行的。

由于另外兩小組派的全是男同事，薛素又加了李芊芊和喬以笙一起。

周末就這麼被突如其來的出差填充了，加班回家后喬以笙才有空答復周固，推遲了幫他慶祝找到新工作的飯約。

收拾行李的時候，喬以笙考慮要不要發條消息給陸闖，免得陸闖這兩天如果過來又撲空。

這幾天陸闖又悄無聲息，喬以笙估計他周末該過來的。

斟酌片刻，喬以笙到底沒發消息，只是寫了張便簽覆在冰箱上，叮囑陸闖周末如果天氣好，幫把書桌上的那一小盆多搬到臺曬會兒太。并且提醒:不許多此一舉給它澆水。

隔天上午，星期六，喬以笙去到事務所和三位同事匯合，坐上其中一位男同事開的車，共同前往那塊地的所在地。

抵達目的地，首先是華嘉業的人來接待他們四個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神小伙，稱呼為小劉。

見面后李芊芊就跟喬以笙咬耳:“我打包票是他其實只是實習生。最近其他公司肯定也會有人過來，配置的接待人員絕對比我們這標準高。說明華嘉業也預測我們留白大概率是陪跑。”

喬以笙沉著回應:“我們留白肯定有華嘉業看重的優點，才會出現在華嘉業的邀名單上，那他們應該不至于瞧不起我們的。”

事實證明，在看地的過程中，對于喬以笙他們提出的一些問題，小劉還是能夠對答如流的，數據方面尤其特別了解。

這之后喬以笙和李芊芊，便和b、c兩個小組的男同事暫且分道揚鑣，各自行，考察周邊的環境。

李芊芊帶了相機，主要負責拍拍拍，喬以笙主要負責與周邊居民的一些通。

霖舟和貢安界的這塊地，還沒開發起來，其實是比較荒涼的，人很，那些很的人里，也大多數是老人和留守兒。而老人對這片地方無疑是最了解的。

喬以笙問得比較細致，導致傍晚和b、c小組兩位同事匯合時遲到了一個小時。等他們再過去貢安時都七八點了。

住進預訂的旅店，李芊芊倒進床里累得直呼不想再進衛生間洗漱了。

喬以笙也歇了好一會兒。

李芊芊問既然都來貢安了，要不要順便回舅媽家去睡一晚:“反正我們明天早上才繼續。”

“可是我們等下不得先把白天得到的資料給整理掉？”堆積到明天力更大，時間也不充裕。

“你帶著電腦在你舅媽家辦公不一樣的？”

“不麻煩了。”雖然喬以笙昨晚也考慮過，但最終放棄了，“我舅媽家在老城區，有點距離。”

們現在所的，恰恰在春節期間舅媽談論給戴非與買房的新城區地段范圍。

貢安的中心外擴果然還在繼續。

第二天早上起床，喬以笙對著鏡子刷牙時，撥冗想起，陸闖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聯系過？

他撲空的話不太可能不打電話來發泄一通吧？

還是說，他這回忙得連周末要沒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