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架勢，與其說是問在哪兒畫，莫若說是問在哪兒做。

喬以笙拒絕道:“不畫。”

陸闖掛出意味聲長的神:“不畫畫，你又于生理期，長夜漫漫，你要如何度過？”

在他的形容里，儼然是個沒有男人就活不了的人。喬以笙還:“你在說你自己吧？沒有人你就活不了？”

“畫吧，喬以笙。”陸闖的語氣變得和不久前糾纏包餃子一樣，“剛才你不是沒畫完？畢竟吃了你頓飯，你又幫我理傷口，給你錢你肯定覺得我在辱你，那我賞臉當你的模特，作為報酬。不畫，你虧大了。”

喬以笙:“……”

由于金屬紐扣的解開，他的子更松了，拉鏈也下，整個氣十足。

掃過鼓囊囊，說實話，喬以笙猶豫了，難以再拒絕出口。何況剛剛確實還沒畫過癮。

陸闖從的表瞧出端倪，勾起角直接掉牛仔:“還是沙發吧。比較有《泰坦尼克號》那覺。”

喬以笙:“……”什麼鬼。

隨即陸闖記起什麼，又走回跟前，手指到的頸間，勾出藏在家居服里的項鏈。

項鏈在之前和陸闖斷關系之后，喬以笙就摘掉了的，倒也沒扔，隨手塞在床頭柜。

原本連自己都忘記它的存在。

是前幾天陸闖和搞的過程中，把它給找出來，重新戴回的脖子。

現在陸闖盯著項鏈說:“要不你把它也畫上去，才更像。”

喬以笙好笑:“……所以你是，我是杰克？”

陸闖斜挑眉:“我只說像電影味兒，又沒說要角扮演，你幾歲了，還沒過足癮？”

喬以笙微微一愣，一時之間說不上來他這句話究竟哪兒不對勁，可就是覺得怪怪的。

陸闖放棄了項鏈的cos，回到沙發前，要繼續。

“別！”喬以笙急得都不小心揮出了爾康手，“你別變態了行不行？”

陸闖的作僅僅停頓一秒鐘，該怎樣還是怎樣:“喬以笙，你對一個人ti模特說出這倆字，虧你還算半個生。”

“……”喬以笙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假借模特的名義耍流氓。

可他現在的神確實認真，再懟他，就真顯得理虧。

喬以笙轉找出閑置許久的畫板的功夫，陸闖自顧自面朝側臥在沙發里。

一瞬失語，沉默兩秒，說:“我要畫背面。”

陸闖挑眉:“背面你剛剛不是畫過了？”

沒等喬以笙回應，陸闖堵了:“我是個傷患，現在這個姿勢已經很不容易了，別再折騰我給你翻。”

喬以笙:“……”

搞笑了是不是？明知道他自己不方便，卻還非要請纓當他的模特。

現在不吭聲不是認輸，而是不愿意浪費時間，只想速戰速決把畫畫完，的眼睛也能盡快從他上離開。

……可他確實非常有看頭。

寬肩窄腰，線條流暢好，宛若雕刻大師心打磨的完作品，渾都蘊藏著生機的力量。

喬以笙都見過不知道多次了，依舊得在心里默默嘆，媧泥人的時候，絕對是偏心的。httpδ://

陸闖就是被造者偏心的那一個，因此擁有了一副好皮囊。

而注意力一旦集中之后，喬以笙的目就完全是純粹的了，純粹地欣賞一件藝品。

等大功告，才發現陸闖睡著了。

喬以笙沒喊醒他，進去臥室給他拿毯子。

他的手機丟在床上，此時恰好有人打他的電話。

喬以笙無意間瞄見他的手機屏幕上國際號碼。

澳洲的。

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就挪不開了。

盯到因為無人接聽，電話掛斷，手機屏幕的亮熄滅，方才回神，抱著毯子記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

折返客廳，喬以笙給陸闖蓋上毯子。

到底是個傷患，雖然好像恢復了元氣一直氣，但近距離端詳他的臉，他下眼瞼的青黑比平時重，盡顯疲態。

明明還閉著眼睛的陸闖冷不丁低啞出聲:“喬以笙，想親我就親。”

“……并沒有。”坐在沙發前地毯里的喬以笙要起。

陸闖扣住伶仃的腕子:“可是我想。”

想，并付諸了行。

親著親著，空氣中的火苗在所難免地滋滋燒起來。

喬以笙還是坐在沙發前的地毯里，頸窩埋著依舊側躺在沙發上的陸闖的臉，聽他小聲說:“幫我。”

-

關上衛生間的門，喬以笙擰開水龍頭嘩啦啦洗手。

鏡子照出紅豬頭的腦袋。

將水溫調低，變冷水，隨著手上的熱度消退，臉上的溫度也逐漸下降。

洗了許久，喬以笙又留在里頭直接洗漱完，才出去。

……陸闖在臺外面講電話。

喬以笙猜測，他是給之前那通澳洲的未接來電回復。

沒管陸闖，徑自先躺到床上睡覺。

五分鐘后陸闖進來，告訴:“我有事，得走。”

喬以笙眼睫不易察覺地了，不冷不熱地說:“慢走，不送。”

陸闖的氣息倏爾近在遲尺:“喬以笙，不再來個goodbye-kiss？”

喬以笙不帶理他的，翻，想背對他。

陸闖更快速地住的下，固定住的腦袋，吮住的。

淺嘗輒止。

但離開的時候陸闖很是故意地的兩只手:“得多練練，能生巧。”

“……”喬以笙狠狠地丟出枕頭砸他。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

混蛋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星期都沒來煩，喬以笙這個星期也沒去陸清儒的別墅看聶的老房子，暫時先忙手頭里另一個比較著急的項目，連續加班。

唯一值得歡呼雀躍的一件事，是推遲到春節后的年會，終于要補回來了。

事務所的大群里熱火朝天地公布著此次年會獎的各項獎品。

喬以笙毫無參與地旁觀大家伙的鬧鬧騰騰，頭腦還因為加班過度于昏脹之中，李芊芊在工位旁邊邊回復群消息邊和說的話，喬以笙左耳進右耳出。

歐鷗忽然發來的消息，讓喬以笙陡然神——

【乖乖，出大事了！】

【什麼？】喬以笙懷疑又是臉上冒痘痘之類的。

歐鷗:【鄭洋和許哲的事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