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就是個床伴，管得著我？我們約定的是我不和其他男人搞，又沒約定我不能和其他男人聯系。”當然，懟完，喬以笙還是將鄭洋的電話掛斷，并將鄭洋送進黑名單。

放下手機，喬以笙順便問起:“鄭洋和許哲的那個公司，真的要不行了？”

“怎麼？”陸闖的面沉郁，語氣仍舊跟要捉似的。

喬以笙也沒想讓陸闖低看，以為現在還犯欠地關心鄭洋，于是告知他早上鄭洋來找的事。

聽完，陸闖的表緩和許多，吃完他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條，說:“那他失策了，即便找你來向我求，我也不會理他。”

雖然喬以笙也認為鄭洋找沒用，但此時此刻陸闖親口驗證的猜測，心里不怎麼有滋味。

喬以笙厭煩自己這種好像對他有所期待的心理。

未再反擊他，只是問:“鄭洋公司的危機，究竟和你有沒有關系？”

當日在溫泉會所，陸闖當著鄭洋的面是否認了的。

今日陸闖看一眼，先抬抬下問碗里的面:“吃得完嗎你？吃不完再分我些。”

喬以笙胃口不大，便推過去。

陸闖分著碗里的面，說:“有關系。”

喬以笙嘲弄地笑一下:“那你演技好。”

那天他可是把和鄭洋同時踩在腳底踐踏、辱，結果無論是關于喜歡還是關于鄭洋的公司，他全在撒謊。

現在只差一個點，還想確認:他弄鄭洋公司的原因，是不是如鄭洋所言的，連帶被鄭洋的欺騙的仇，一起報？

但喬以笙沒有問出口。覺得知道答案，而不樂意再聽陸闖驗證心里的答案。

怎料即便沒問出口，陸闖也主道:“雖然我是因為和鄭洋的私人恩怨才對鄭洋出手的，但也算順便幫你報復了他們。”

“我隨便說你一句你的叭叭就能頂回我十句，鄭洋和許哲騙你這麼久，許哲還給你下藥，你都沒向他們實質地討過債，嘖，你自己看看你有多針對我。”

“……”喬以笙索把自己碗里的面痛痛快快倒給他，然后重重放下筷子和空碗，“吃完你把餐和鍋碗記得洗干凈。”

陸闖挑眉:“你別待傷患？”

“這不生龍活虎的，哪兒像個傷患？”喬以笙站起，自上而下俯睨他，“周固來我這里的時候，別說洗碗，飯都是他做給我吃的。”

陸闖當即掛臉，摔了筷子:“會洗碗做飯了不起？能有我本事讓你快活？”

喬以笙真是煩死他總將“快活”掛邊。

也厭煩自己怎麼聽他講了這麼多次還是沒能完全免疫他直白的措辭，縱使已經能做到面上不表，心里仍舊到難為。

喬以笙非得扳回一局不可:“是很了不起，所以他可以列我男朋友的候選人，而你頂多只會是床伴。”

心里話，周固和陸闖的不同，使得他們在這里的定位也不同。

陸闖冷笑:“一個自不量力的男人，蛋石頭來挑釁我，現在他自難保，你看他還怎麼當你的男朋友。”

喬以笙記得周固說過他要找陸闖算賬，還不知道后續況，現在陸闖的話讓預不妙:“你又給周固找什麼麻煩了？”

“你耳朵聾了？我說了是他自不量力、蛋石頭，別給我顛倒黑白。麻煩是他自找的。”陸闖起，去他的外套口袋里煙盒，“你以為我后背這頓鞭子，只是因為我養著朱曼莉而挨的？”

塞了支煙進里，陸闖繼續打火機:“知道最近陸氏集團參與競標政府的一塊地嗎？”

喬以笙沒忘利用送到手里的機會辱他一番:“知道。你的一堆黑料不就影響到陸氏的投標了嗎？”

“喬以笙，你怎麼這麼關注我？”陸闖也又調侃。

“還用我關注？”喬以笙聳聳肩，“難道不是你的黑料太多溢得新聞到都在發？自跳到我面前，臟了我的眼睛。”

正因為沒特地關注，所以后續況不了解。

陸闖哼笑一聲，咔噠打開打火機，點燃香煙:“前兩天，競標結果出來的前夕，陸氏集團的價曾短暫地出現比較明顯的波。昨天晚上調查出來了，是證券公司高管大量增持造很多賣盤，致使價下跌。幕后縱者是周固。”

喬以笙對金融不太懂，一些概念稀里糊涂，但陸闖表達的意思明白了，就是價波影響到競標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問所謂周固“自難保”是個狀況，還是先問，陸氏集團最后究竟競標功還是失敗。

陸闖接下來的話倒幫喬以笙做出了選擇:“雖然正式的結果還沒公布，但陸家晟他們心里有數，知道很懸。前段時間我的黑料也確實捅了不小的簍子，我昨晚正好撞槍口上，順理章了他的出氣筒。”

詭異的是，這番話，陸闖是笑著講出來的。

不是譏笑的笑，也并非輕蔑的笑。

而是真心實意地快意的笑。

不難看出，是陸家競標失敗，沒拿到地，正中他下懷，他很高興。

可他的反應也在喬以笙的腦海中凝結出一個猜測:“……競標失敗是不是也有你在暗中使壞？”

繚繞升騰的灰白煙氣之后，陸闖的目由微微瞇起的黑眸中飄過來:“原來我在你眼中這麼能耐的啊喬以笙。”

自然不認為他有多能耐，但他這人講話三番四次撒謊，攪得喬以笙現在下意識多留個心眼判斷他言語的真假。

為了套得他一句確切的實話，喬以笙不介意稍微承認一下，他可能并不如他表面看起來得毫無能耐:“你說你想毀掉陸家，不至于只是一個草包的白日空想吧？”

先前他讓別管他要如何毀掉陸家，間接也說明了，他有他的計劃，不是嗎？

陸闖反倒饒有興致地向發問:“你覺得我怎麼個暗中使壞法？”

哪兒知道？不過聯想到他利用他混的私生活對付和聶婧溪的婚約，喬以笙得到靈，大膽地冒出一個設想:“……陸闖，你的黑料，是不是你自己幕后縱，發散出去、引發熱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