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去應門。
來的是位外賣員,訂單顯示周固的東西。
喬以笙幫忙簽收進門,送去廚房:“你的外賣到了。”
周固正在腌羊排:“我沒外賣啊。”
喬以笙確認了一遍訂單信息:“是寫你的名。”
周固走過來:“什麼東西?”
“不知道。”在周固的示意下,喬以笙拆開紙袋的口子。
看清楚里面是一盒套,兩人皆:“……”
氣氛在剎那間的靜默之中十分微妙。
喬以笙無所適從地低下了頭。
周固也難得有不從容的時候:“真的不是我買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外賣。”
“……嗯。”喬以笙也認為不認為周固撒謊,“我知道了,那大概是外賣員送錯了。你繼續煮飯吧,我理掉。”
喬以笙匆匆離開廚房,回到客廳,跟拿著燙手山芋似的,迅速丟進垃圾桶。
臉上因為尷尬而燒起的溫度卻沒能在短時間消退。
喬以笙坐在沙發里在ipad上隨意點開一個搞笑綜藝,心不在焉地看了會兒,又撿起垃圾桶里的包裝袋,撕下上面的訂單紙頁。
再次確認,訂單無誤,寫的就是的地址,姓名留的是“周”,手機號碼則沒有參考價值,因為顯示的是外賣平臺上的虛擬號碼。
送錯的可能排除了。
那麼既不是也不是周固下的單,又會是誰惡作劇?
——斷定為“惡作劇”的一瞬間,喬以笙的腦海中閃過陸闖,畢竟接過的人里,能和“惡作劇”扯上關系的,只有他。并且陸闖也確實干過往家送外賣的事。
不過現在和陸闖都沒關系了,陸闖都還那副不待見的態度,有必要做這種事?而且他怎麼知道周固現在在家里?
而不管是誰干的,這件事人害怕的,喬以笙不免聯想到此前遭到鄭洋跟蹤的恐懼。
快速走去臺,往樓下眺,四下里逡巡。
沒發現可疑人或者可以車輛。
周固只花了一個小時完這頓午餐,先用一部分食材做了煎羊排為主菜,再搭配了蓮藕湯和涼拌海帶。
他很講究儀式,還專門買了蠟燭、燭臺和相對應的餐,也自帶了一瓶紅酒和兩只酒杯,全部擺好盤后,才讓喬以笙上桌。
為了烘托氛圍,周固把客廳的窗簾拉上,使得屋的線變暗,他點上蠟燭。
甚至在喬以笙落座前,他像在餐廳里吃飯一般,紳士地幫拉了椅子。
喬以笙不輕笑:“我覺得我應該換一服,才配得起你做的這一桌。”
“不用,你這樣已經夠漂亮了。”周固又給倒了一點酒,才回到對面他的椅子里,指了指手邊的另一個杯子,“酒你就象征呡一點嘗個味道,我另外為你準備了新榨的橙。”
“買菜之前我都查過了,這些都不在燙傷的忌口食范圍。你放心吃。晚上吃羊排怕不好消化,所以我們放在中午。”解釋著,周固朝舉起他的酒杯,“開飯前先一。”
喬以笙也舉起自己的酒杯:“辛苦你了。”
周固同一時間恰好開口對說:“希你快點康復。”
喬以笙笑一下:“謝謝。”
放下酒杯,周固提醒品嘗:“現在應該差不多是最佳口溫度57c左右。”
喬以笙發現,盤子里的羊排已經幫剃離了骨頭并切小塊,只需要使用叉子直接吃。
瞥一眼周固盤子里完好的羊排,喬以笙又笑了:“你好像每一塊都切得一樣大小?”
周固邊切著他自己的羊排邊解釋:“當初學的時候,菜單告訴我切3厘米見方、0.6厘米厚,我就形習慣了,每次都切這樣,大概有點強迫癥吧。”
“那我試了。”喬以笙送一口咬進里,即便已經猜到他的廚藝肯定不差,也仍舊到驚喜,“你是藏的餐廳名廚吧?”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承認吧,”周固聳聳肩,“我確實是全球最年輕的五星級總廚。”
“真的假的?”說實話喬以笙被哄住了。
周固手敲了敲的腦門:“你也太容易上當騙了。”
喬以笙繼續吃了兩口,并再試了試其他菜:“可真的很好吃。”
哪兒是什麼比更一般。
周固談及:“我的興趣好不多,沒工作的時候除了極限運,就是參照菜單手做點吃的。”
早在夜店第一次見到他時,喬以笙便和歐鷗通過他健康的判斷過他應該是個沒參加戶外運的人,但沒想到是極限項目:“你玩的是什麼?”
周固給出一個安的笑容:“別張,不是你在電視里看見的那種徒步爬雪山的高難度項目。我平時工作忙也不出大片時間,就是挑戰不大的攀巖、沖浪、蹦極之類的。”
“興趣嗎?興趣的話,等你傷好了,我們周末個時間一起玩玩。”周固邀請,“我可以教你。”
喬以笙認真考慮了一下:“我膽子比較小,好像只敢試一試攀巖。”
周固點頭:“可以的。”
兩人邊吃邊聊,一直吃到下午兩點多。
喬以笙聽他說了不他業余好的事,周固也嘗試將話題通過建筑帶到上,但喬以笙從小到大的生活實在乏善可陳,能聊的并不多。
周固又包攬了飯后收拾餐的工作。
即便的廚房里是有洗碗機的,不耽誤周固太多功夫,喬以笙也很不好意思。
周固臉嚴肅地說:“你這樣總是對我到不好意思的、太麻煩我的心理,會讓我覺得很喪氣,我已經把你當我的朋友了,你卻還把當外人。”
“……”突如其來的直白,喬以笙臉皮薄,含糊地嗯了嗯,先躲回客廳去了。
周固擱在餐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
喬以笙擔心有什麼急事,拿了他的手機進廚房。
周固手里還戴著手套在洗鍋,瞥一眼手機屏幕,見是陌生號碼,便讓喬以笙直接免提接起聽聽是誰。
喬以笙便劃過接聽鍵。
人的聲音傳出來:“周固,我懷孕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喬以笙:“……”
周固皺眉:“別開這種玩笑了,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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