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手一抖，險些把盤子給摔了。

怎麼可能？

喬以笙努力回憶照片中小男孩的模樣，除了別都是男，找不出陸闖和他之間的任何相似之。

“舅媽，不是吧，你應該認錯了。”

“也許吧。”杜晚卿扶正被弄歪的盤子，“我也不肯定。確實，都相隔這麼多年了。算了，我就隨便問問。走，我們吃飯去——你把醬碟拿上。”

“……來了。”一想到接下來要同時面對陸闖和周固，喬以笙就頭疼。

們一出到客廳，戴非與和周固一起迎上前。

前者給杜晚卿搭把手。

后者微微笑著朝喬以笙手。

喬以笙來不及反應，醬碟就被周固分擔了去，便也不再和周固搶來搶去。

于是一轉頭就撞上陸闖甩過來的凌厲臉。

喬以笙繼續無視，行至餐桌前。

“小陸，來吃飯了，嘗嘗我媽的手藝。”戴非與喊了陸闖。

陸闖要把圈圈先系在樓梯下。

杜晚卿開口讓陸闖把圈圈一起帶過來:“養這麼漂亮一只狗啊？”

因為已經回到溫暖的室，此時的圈圈沒再穿著大花襖，喬以笙欣它終于恢復帥氣。

圈圈率先“汪汪”，仿佛在回應杜晚卿:“是啊是啊！我很漂亮！”

陸闖又變人模狗樣的有禮貌的青年:“嗯，杜阿姨。”

杜晚卿半彎腰仔細端詳圈圈:“你這狗平時都吃什麼？給它來點排骨要不要？”

圈圈好像聽懂了有食，尾搖得飛起:“汪！汪！”

陸闖卻拍拍圈圈的腦袋:“謝謝杜阿姨，不過不用了，它腸胃不太好，也不懂得節制，我多數時候給它喂易消化的狗糧，昨天它剛吃過兩塊排骨，今天不能再給它吃了。”

圈圈嗷嗚，尾和耳朵可憐兮兮地耷拉下去，眼神很委屈地看著陸闖，像在向陸闖爭取最后的希。

陸闖置若罔見:“我們吃我們的吧，讓它自己玩。”

他塞了個骨頭形狀的玩，讓圈圈就乖乖地趴在他腳邊。

喬以笙覺得自己到了圈圈的怨念。

但也無能為力，幫不了圈圈，徑自落座自己以往的位子里。

周固走過來，指著邊的椅子:“這里沒人吧小喬？”

“嗯，沒人，你隨便坐。”喬以笙低垂眼皮，佯裝專注于往自己的醬碟里倒醬料，忽略坐在斜對面的陸闖。

餃子是主食，除此之外杜晚卿還準備了拉皮拌和紅油豬耳朵兩道涼菜，以及一道鯽魚。

戴非與埋汰周固怎麼大年初一來蹭飯。

周固說他在家里已經吃過一頓，但既然過來了，必須嘗嘗杜晚卿的手藝。

“那就多吃點。”杜晚卿上了餐桌也停不下來忙活，用公筷給他們四個人每人分配了一條鯽魚。

“小陸是吧？”杜晚卿著重關心陸闖，“小陸你哪兒人？吃不吃得慣我們貢安這邊的口味？”

陸闖雙手端起碗湊到杜晚卿的手邊主接過鯽魚:“吃得慣。霖舟和貢安的口味差不離。麻煩杜阿姨一早的忙活，都很好吃。”

“媽你自己吃，別管我了。”戴非與無奈地阻止杜晚卿有進一步的行為。

杜晚卿坐回椅子里，繼續關心陸闖:“小陸是來貢安做什麼？也是攝影、畫畫？”

“不是，他單純來旅游的。”戴非與替陸闖回答了，把夜里陸闖待的信息全告訴杜晚卿。

周固正詢問喬以笙，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

喬以笙說，早飯過后要跟著杜晚卿到山上的寺廟。

大年初一要燒香，杜晚卿每年雷打不的行程。

周固點點頭:“那我陪你們一起去吧，踏踏青。說出來不怕你取笑，雖然我是貢安人，但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山上那座廟。”

說罷周固征詢杜晚卿的意思:“阿姨，我也跟著沒關系吧？”

“沒關系，人越多香火越鼎盛，佛祖越高興。”繼而杜晚卿邀請陸闖，“小陸你要不要也去看看？你不是對貢安的民俗民風興趣？普陀寺在我們貢安的歷史很悠久。”

陸闖應承:“嗯，我去。謝謝杜阿姨推薦。”

戴非與低頭，憋著笑煞有介事地瞄了一眼喬以笙。

喬以笙準地接收到他眼神里的幸災樂禍。

“……”現在反悔上山，還來不來得及？

早飯結束后，喬以笙最終沒有更改原定計劃。畢竟不能因為陸闖，就放棄陪伴杜晚卿的時間。

可戴非與有點不厚道，開車載著杜晚卿先行一步，說是杜晚卿要再添些香燭，讓喬以笙坐另外兩個人的車。

喬以笙穿戴好厚實的外出出來巷子口時，周固默認喬以笙與他同車，充滿好意地詢問陸闖:“你要不要也和我們一輛？就不用再多開一輛車。我和小喬給你帶路，會比你自己用導航更方便。貢安很多路況比較復雜，導航經常容易出問題。我車子后座雖然不如你的越野寬敞，但裝下你和你的狗，也足夠。”

陸闖面容生冷，毫不友善:“不必，我的狗容易陌生環境的刺激。”

“……”喬以笙腦海中浮現“狗咬呂賓”幾個字。

陸闖帶著圈圈，也不等和周固，自己先開走了。

不過喬以笙剛在周固的車坐定，就發現微信里有條來自陸闖的新消息:【你等著為你的所作所為承擔后果】

喬以笙:“……”作什麼為什麼了？！

冷不防旁邊駕駛座里的周固蹦出一句話:“那天晚上我幫你接的電話，就是陸先生打來的吧？”

就陸闖面對周固時那毫不遮掩的敵意，喬以笙預料到周固會好奇，也本瞞不住和陸闖相互認識。

周固追加道:“我不是要過問你私事的意思。你可以不用告訴我。只是你的心看起來不太好。我至得確認一下癥結，能更對癥下藥地讓你重新開心起來。”

喬以笙澄清:“我和那人沒什麼關系。他是個神經病。我們都不用理會他。”

于氣頭上，所以的語氣非常重。

周固側眸看一眼繃著的臉:“如果是遭到了糾纏和sao擾，最好報個警。”

“……沒有。沒到那種程度。”喬以笙微抿，“我和他只是……”

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而陸闖的電話這時候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