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縉拎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遞給婁鈞:“這是不是你一直在尋的藥材?”
“快拿去救人吧,不用給我金子,正好我認識藥王谷的谷主,尋來這些藥并不費力。”
婁鈞低頭看了看,婁縉送過來的藥不僅有五靈脂和延胡索,還有琥珀、赤芍、附子、地骨皮、艾葉……放在一起用有回救逆、溫運脾腎,暖宮散寒的功效,他都不用再去額外尋別的藥材了,就可以緩解穗歲的產后崩。
婁鈞的眼中出現喜:“多謝。”
看著婁鈞拎著藥匆匆進去,婁縉離開了侯府翻上了馬,打開了藥王谷谷主沈若塵給他寫的信。
信中,沈若塵的語氣滿是調侃,說他有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忘了兄弟,這麼多年了也不說去看看他。他被困在藥王谷日日煉藥不能出來,可他堂堂淮南王世子總是可以四游歷的。
信里還猜測,他妻子一定是極的,不然怎麼會把他迷的神魂顛倒。
婁縉不苦笑,繼續往下看。
沈若塵埋怨了一通后,還在信里囑咐他艾葉能溫宮止崩,又有安胎止痛之功,但是不能用的太多。
侯府里面,慌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傳來嬰兒此起彼伏的哭聲,聽起來像是有兩個小娃娃在比賽似的一起哭,聲音越來越大。
婁縉一愣,生產了,聽著侯府里面喜氣洋洋的靜,想來是母子平安。
云崖瞧著婁縉的眼眶漸漸潤:“世子,可是信中提到了什麼傷心事?”
婁縉搖搖頭:“沒有,就是一些用藥的提醒。”
云崖試探地問:“那用不用和大公子說一聲?”
“不用,他醫湛的很,知道該怎麼用這些藥。”
婁縉將信揣進懷里,心上著的重忽而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人也輕松了不。
“走吧,這里用不上我們了,京城的事也理的差不多了,這就回淮南。”
穗歲母子平安,他也就放心了,此次一別,想來今后都不會再見了。
風刮得婁縉的臉生疼,他翻上馬,轉頭深深地看了侯府一眼,淚水止不住地流,到臉上冰冷的意,婁縉忙收斂的緒,了臉。
輕咳了一聲掩飾道:“看來這風流眼,得好好治一治了……”
侯府里,用了藥穗歲下的是止住了,可是止住之后,穗歲就開始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
婁鈞在的旁陪了一夜,次日清晨,太從窗戶照進來,婁鈞緩緩地睜開眼睛,抬手探了探穗歲的鼻息,到那微弱的呼吸,他終于松了口氣。
他給掖了掖被子,手有些抖。
松勤端著早膳進來,就看到婁鈞一臉悲戚難過地看著床上一不仿佛是死了一般的人。
松勤很是心疼,想過去勸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把早膳放在了桌子上就走了。
他心里想著,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要上人,婁縉曾經因為人形容枯槁,痛不生,侯爺如今也因為夫人茶不思飯不想,連他一向最在意的政事都不管了。
他今日甚至忘了告假,還是衛景澄派人來問婁鈞怎麼還不出發去上早朝,他才派人去請了假。
松蓮早早地起將孩子抱了過來,婁鈞聽到孩子的哭聲,神麻木地轉頭看了一眼。
松蓮想著他見到孩子了或許心會好一些,就將孩子抱了進來,可沒想到婁鈞語氣冰冷:“把他們倆拿遠一些,我現在不想看到他們。”
他現在無比后悔留下這兩個孩子,若是穗歲沒有懷孕,他們二人雖然會有些憾,但不會吃這麼多苦遭這麼大的罪,他不會失去,會一直陪在他邊。
可此時,他有了一兒一,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接下來的兩日,婁鈞都在邊陪著,親自給喂藥給換裳,實在累了困了就在旁打盹一個時辰,可每回都睡不沉,剛睡著就夢到穗歲渾是的著他,又從夢中驚醒。
又喂了一次藥后,婁鈞看著外頭快要亮的天,握著穗歲的手:“你若是心疼我,就早點醒過來,別讓我的心一直提著。”
忽而,他覺他握住的手了,他驚喜地著穗歲的頭:“穗歲,可能聽到我說話?”
穗歲終于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還能看到心的人,這種覺真好。
看到婁鈞臉蒼白,心上一疼:“侯爺,我昏迷了多久?”
“你是一直守在我邊嗎?你快去歇著,怎麼趴在這兒就睡了也不找被子蓋一蓋?”
婁鈞的淚低落在穗歲的臉上:“你終于醒了……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我簡直不敢想失去了你我該怎麼辦……”
因為睡了太久,穗歲的聲音啞啞的:“孩子呢,快抱過來給我看看。”
婁鈞嬤嬤將孩子們抱過來,穗歲滿眼的慈,了兩個孩子的小臉蛋,喜歡的不行。
婁鈞一直沒有看過這兩個小家伙,此刻也認真的看了起來,很好看的兩個小嬰兒,雖然早產了幾日,但仍是白嘟嘟的。
穗歲瞧著他的神,一愣:“你不會還沒看過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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