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抬手按在口著有些的麒麟墜子,二人又說了會兒話,穗歲想要留方氏吃了飯再走,可方氏渾乏力,穗歲便派人送回了禮部尚書府。
夜漸漸深了,穗歲本打算就此歇下,可許是今日活的多了,這會兒肚子竟是有些,便讓廚房去做些好消化的粥來吃。
冬鶯坐在矮凳上給穗歲念話本子聽,冬鵲在一旁剝著核桃給穗歲吃,念到才子翻墻頭會佳人之,兩個小丫頭都不由得紅了臉,眼中滿是好奇和憧憬。
穗歲笑道:“怎麼,想要嫁人了?我還想著你們年紀還小,再陪我幾年,嫁妝倒是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只是新郎嘛……我再給你們好人家,等好了再送你們出府。”
冬鶯將話本子合上,雙頰更紅了:“夫人莫要再說了,我和冬鵲才不要嫁人離開夫人,我們要一輩子都陪在夫人邊!”
說著,兩個小丫鬟抱住了穗歲,穗歲拍了拍二人的頭,說道:“冬鵲,快給我剝核桃,好……”
“侄媳婦!”
在這其樂融融的氛圍中,一聲石破天驚的喊聲從外頭傳了過來,嚇得冬鵲上的果核匣子差點掉在地上。
三人都是嚇了一跳,往門口一看,是曲萍兒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曲萍兒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氣吁吁好像很累的樣子:“侄媳婦兒,我是下頭鎮子出,沒見過什麼世面,那會兒在戲臺子附近說的話也是口沒遮攔,侄媳婦兒不要放在心上。”
穗歲笑了笑:“大姨母言重了。”
曲萍兒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位貴婦人肚子里的孩子,沒啥大礙吧?”
穗歲抬手示意冬鶯上茶:“大姨母可是問禮部尚書李大人的妻子?李夫人沒事,就是了些驚嚇,唉,夫人尊貴,還從沒有人這樣說過,聽了之后難免會心緒不寧,我已經讓人送夫人回去了。”
曲萍兒順了順口,連連說自己當時就是一時沖,過后想一想才發覺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
曲萍兒把食盒往前面一推:“哦,對了,聽說侄媳婦了,我帶了些豆沙糕和桂花糕過來,侄媳婦墊墊肚子。”
食盒打開,里面是兩碟致的點心,一個是紅的做了五朵花瓣的形狀,一個是蝴蝶形狀的,聞起來也很是香甜。
曲萍兒站起來:“侄媳婦兒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穗歲微微頷首:“大姨母慢走。”
冬鶯將曲萍兒送出去,冬鵲將糕點碟子拿出來放在穗歲旁的桌子上,隨后,拿出銀針仔仔細細,小心翼翼地在每一塊點心上都試探了一下,看著銀針并沒有變,說道:“夫人,沒毒,應該可以吃。”
穗歲將那糕點拿起來,放在鼻子聞了聞,輕輕咬了一小口,隨后秀眉微微蹙起,將口中的糕點吐了出來。
冬鵲張地問:“夫人,怎麼了,是味道不好嗎?”
冬鵲拿起來一塊點心咬了一小口,脆皮在舌尖碎裂,隨即是綿的餡緩緩化開,點心里夾雜著一清新的果香和淡淡的香,甜而不膩,香而不俗。
“夫人,這糕點很好吃啊!”
穗歲將手上的糕餅放到一旁:“你若是喜歡,你和冬鶯將這糕點分著吃了吧,這里頭沒毒,但是這盤糕點里面有桃仁和山楂,只是被豆沙的味道掩蓋了大部分,尋常的人可能吃不出來。”
穗歲有些好奇地拿起蝴蝶形狀的糕點,又拿起另一個碟子里面的糕點聞了聞:“這里面有槐花。”
“桃仁和山楂活通經、下墮胎,槐花也可能導致墮胎,我若是將這糕點吃下去幾塊,這一胎怕是有危險了。”
冬鵲扔下糕點,氣的當即就要去找曲萍兒理論。
穗歲低聲道:“回來。”
“你去找當面對質又有什麼用,大可以說這糕點是在品香齋買的,一個是豆沙糕、一個是桂花糕,聽名字也沒什麼異常,看著好看且并不知道里面的用料,這事就說不清楚了,還會讓侯爺頭疼。”
最近朝中事多,婁鈞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不想再用這樣的事讓他勞心傷神。
冬鶯送完曲萍兒也回來了,聽到二人的對話,愣愣地站在門口都要被氣哭了,死死地咬著,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想起娘有一次胎,差點連命都沒了。
“夫人,那可怎麼辦啊,我們就這麼吃啞虧,放任那惡人為非作歹嗎?”
穗歲抬手干凈冬鶯和冬鵲臉上的淚水:“侯爺在讓人查們,我也讓宋羽去打聽了,等有消息了,我們了解了全貌再行,如此才能萬無一失。”
婁鈞派人調查曲家的時候穗歲也沒有閑著,讓人去找了宋羽,本來只是想著賣魚接的人多,想讓幫忙打探打探消息,沒想宋羽就是石橋鎮的人,后來因為在鎮子上賺不到錢,才和父親來了京城謀生。
冬鶯和冬鵲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冬鶯將糕點全部倒回到食盒里面:“我這就去將這些
糕點全部都倒掉!”
“冬鵲,你快去廚房看看,夫人的粥熬好了沒有!”
……
曲萍兒離開侯府后,回了自己的宅院,拳掌一臉興地等待著隔壁院會傳來穗歲流產的消息。
出去買糕點的時候特意問了每一個致糕點的配料,知道這里面有桃仁、山楂、麥芽、薏苡仁等材料之后才買的。
的算盤打的很,若是穗歲胎,侯府肯定會一團,這樣便可以趁機些值錢的玩意兒出來。
而且,穗歲病了之后丫鬟婆子們都要照顧,兒吳心蕊正好趁此機會到婁鈞的邊伺候,進而留在邊。
可左等右等,等了天都快要亮了,侯府竟然半點靜都沒有。
曲萍兒沉不住氣,拉住一個值夜的丫鬟:“丫頭,我從前懷孕的時候經常半夜醒,你幫我去看看侄媳婦睡了沒,沒睡的話我給做點兒吃的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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