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婁鈞將宮里的形大致說給聽。
婁鈞自己因為護駕有功,又治好了大皇子的病,被封為安國侯。
二皇子江梓安、皇貴妃和國師三人都被賜死,大皇子被封為太子,明帝病重,由太子暫時代理朝政。
進了宮,婁鈞和穗歲在領路宮的引領下直接去了皇后的明清宮。
二人齊齊給皇后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瞧著穗歲,周清新俗,淡雅的如清晨的水,不似京城里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上也沒有過重的香薰味道,看的很是喜歡。
再仔細一瞧,眉如遠山,眼若秋水,邊掛著淡淡的笑意,既端莊又溫,面對這一國之母也未顯張和懼。
皇后越看越喜歡,連連點頭:“此次,你及時通知了京城附近的員,援兵來的很是及時,可想要什麼賞賜?”
看不出來這麼一個漂亮的,說話溫溫的姑娘,竟是有如此的膽識和魄力,能躲開守門的叛軍去點燃烽火臺。
穗歲恭敬地回答道:“這都是奴婢該做的,不敢要什麼賞賜。”
“過來,來本宮邊坐著。”
皇后拍了拍自己旁的空位,慈地著的頭:“不如本宮收你為義,封你為長寧郡主,可好?”
穗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怔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要去皇后邊坐著,婁鈞輕輕拍了一下的手,小聲提醒:“還不快謝恩?”
穗歲反應過來,趕磕頭謝恩。
皇后注意到了二人之間的小作,原本想著給婁鈞找一個大家閨秀賜婚,幫他在京城找一個能靠得住的岳家,再給穗歲挑選一個品行好相貌端正的如意郎君。
如今看來,此二人是郎有妾有意,倒也不必畫蛇添足,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領了賞賜后,皇后又留著二人吃了一會兒茶,才讓宮送著他們離開。
出宮的路上,到了一個穿著華麗錦服,滿頭珠翠,花枝招展的姑娘,婁鈞和穗歲一路有說有笑,并沒有注意到。
可那姑娘,戶部尚書徐藍山之徐真兒卻是被肩而過的這位俊朗郎君起了興趣。
問旁的宮:“方才那人是誰?”
“是近日被新封的安國侯,婁鈞。”
徐真兒眼睛一亮,安國侯?
看來是新晉的員,怪不得之前沒見過,長的好地位又高,未來必定是個權勢滔天的,等給熹妃娘娘請過安后,回去就去求爹爹幫我說親!
……
京城里發生了這驚天地的大事,淮南王府卻是一片寧靜。
只是王府的氛圍有些傷,凌云院的婁縉醒了又昏迷,昏迷了又醒。
自從真相大白后,他沒有睡過一天好覺,不是在王府臺階上看著偏殿的方向枯坐一整晚,就是睡了不到一炷香就會被噩夢驚醒,如此反復,人也消瘦了不,子孱弱病態的厲害。
府醫也沒想到,一向子底子很好的世子,怎麼會病的這麼重。
淮南王去問府醫婁縉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府醫連連嘆氣搖頭,說這是心病,湯藥和施針只是輔助,若是想真的好起來,還要世子自己想明白才行。
直到今日,婁縉才再次睜眼,清醒的時間也比往常多了一些,到此刻才知道宮里已經變了天。
聽云崖說完了宮里的事,婁縉抬了抬眼,沙啞著嗓子問道:“大哥那邊怎麼樣了?”
云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打聽到大公子買了棺木和墓地,將人埋了。之后,便去往京城了。”
云崖只打聽到婁鈞買了棺木埋了人,卻沒有再詳細探查,其實婁鈞埋的是他嬤嬤的冠冢,并不是穗歲,而打聽消息的人和云崖都以為婁鈞埋葬的是穗歲。
婁縉的緒再次失控,一雙滄桑的眸子里滿是悔意:“還是死了,他還是沒能把救回來……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
云崖遞過去一塊帕子:“世子,節哀。”
淮南王聽說婁縉醒過來了,便將人去了書房,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
“你是淮南王府未來的頂梁柱,怎麼能因為一個人頹廢至此?!”
“明天,擬一個折子送到京城去,如今宮里是大皇子代理朝政,我們淮南王府總要表示支持未來的新帝。”
被淮南王罵了一頓,婁縉腳步虛浮地回了書房,寫好折子派人送到宮里后,他又回了寢殿,他躺在床上,看著從婁鈞房中搜出來的穗歲的畫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他的耳邊滿是子痛苦的哀求聲。
“世子,我不是故意的……”
子在他下看著求饒,渾是傷,眼底是無盡的絕。
婁縉猛地睜開眼睛,穗歲的臉也漸漸的消失了。
定是怨恨自己的,怨恨他沒能保住和的孩子,怨恨他不相信自己,折磨了數年。
再次
閉上眼睛,穗歲的臉龐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婁鈞怒氣沖沖的樣子。
他質問婁縉:“變如今這個樣子,都是被你害的!”
“和你有多大仇多大怨,你要這樣對?!折磨不夠,還要把害死!”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天漸漸亮了,云崖守在婁縉旁,著他額頭上的汗水。
他不敢醒他,生怕醒了夢魘中的人,他醒來后會變的癡傻。
直到婁縉看到一個小嬰兒哭著在朝著他招手,質問他為何沒能保護好自己,婁縉的子猛地劇烈一,驚醒過來后,云崖才開口問道:“世子,是又做噩夢了嗎?”
云崖擔憂地看著婁縉。
婁縉沒有理會云崖的話,自顧自地說著:“是我不好,誰都沒能護住……最怕疼了,小時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都要讓我看。”
“可是后來……挨了板子,彈琴彈了一夜十手指頭上滿是鮮,卻不吭聲了,也不找我撒訴苦了。”
“我錯了,是我不好,親手把推的越來越遠。”
婁縉用頭去撞墻,隨著“咣咣咣”的聲響,直撞的出了,似乎這樣的疼痛能讓自己的心里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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