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九景山也在，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況且，九靜柳在他面前姿態的如此之低，不好拒絕。

 婁縉看了一眼后的穗歲：“去吧，好好服侍側妃。”

 穗歲應了一聲，便跟著九靜柳去了的席位上伺候。

 九靜柳坐下后，用帕子捂著，一臉歉然的說道：“穗歲，之前，我邊的奴婢可能做了一些對你不好的事，我并不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是個寬厚仁善的人，新仇舊賬的，就一筆勾銷了吧。”

 穗歲：“九側妃言重了。”

 九靜柳笑了笑，出憐惜心疼的表，輕輕拍了拍穗歲的手：“唉，你也是可憐，被世子破了子，若是在尋常的人家里也算是半個主子了，可因為那檔子事兒，如今你在王府的地位都不如個三等丫鬟。”

 九靜柳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我若是你，早就愧的一條白綾吊死了。”

 穗歲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香兒、松蓮和大公子的臉，死過一次，但是沒死，以后，也不會再尋死了。

 穗歲沒什麼表：“沒想到九側妃如此關心奴婢，九側妃不如多把心思放在世子上，早日生出世孫才是正經。”

 九靜柳被噎的想要發火，自從嫁進來這麼多時日了，連婁縉的手都沒有到，更別說是服圓房睡覺了，話到了邊他，忽然有了更好的法子。

 往椅子上一靠，出腳來：“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唉，今個兒走的路太多了，腳酸的厲害，你幫我腳吧。”

 “你是世子邊的侍妾，世子對你如此滿意，想必，你也是有些伺候人的手段和手法在上的，肯定比我邊那幾個丫頭的更舒服。”

 穗歲聽出了語氣里的嘲諷，本不是九靜柳的丫鬟也不必做這些，可婁縉讓來伺候，只好聽九靜柳的吩咐。

 蹲下子，給九靜柳腳。

 永定河上，隨著號角聲響起，龍舟賽正式開始，河面上浪花飛濺，龍舟如同離弦之箭，在水面上疾馳而過。

 席位上的公子們歡呼吶喊，小姐們則是屏息靜氣地看著河面，希自己重金中的那艘龍舟能夠獲勝，以此獲得更多的銀錢。

 九靜柳看著比賽，忽而呼痛，一腳踢在了穗歲的頭上：“哎呦，穗歲你輕點兒……我不是故意踢到你的。”

 看著穗歲的額頭發紅，九靜柳心里十分高興。

 穗歲有些無語，本就沒有用力，更何況九靜柳的腳上沒有傷，怎麼會痛？今日就是故意來折騰自己，好出心中的惡氣。

 第一比賽結束，廬江龍舟奪得第一名，淮南王府的龍舟得了第二名……在九艘龍舟當中，九江的龍舟因為劃船的時候船槳被人打掉而落后，為了最后一名。

 第一得了最后一名，是沒有資格參加后面的兩比賽的，別說夜明珠了，連第三名的銀都拿不到。

 九景山面子上掛不住，風頭沒出，又損失了如此貴重的夜明珠，老頭子腦袋漲得更厲害了，他一氣之下推說自己不舒服，提前離席。

 婁縉也沒有挽留，只吩咐人準備些糕點給九景山回去的路上吃。

 隔壁帳子里，九靜柳還在變著法兒的折騰穗歲，指著桌子上的紅豆糕說道：“穗歲，我想吃紅豆糕，你幫我拿一塊。”

 “哦，對了，你剛才幫我腳了，先去洗洗手，再回來幫我拿糕點。”

 穗歲看了一眼給小姐們更洗手的地方，距離這里很遠，掀開簾子從后面走了出去，走了好一會兒洗干凈手之后，又回到了九靜柳的邊，剛拿起紅豆糕遞到九靜柳的邊，九靜柳卻又偏頭避開了。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紅豆糕是我剛才想吃的，現在我想吃青豆。”

 穗歲深吸一口氣，將紅豆糕放下，拿起筷子夾起一顆青豆小心地移到九靜柳的邊，生怕這顆青豆掉在地上，九靜柳忽而將的手拍開：“好難聞啊！這青豆是用什麼做的？”

 “唉，一桌子吃食酒水，沒有一個是好吃的。”

 九靜柳的目在桌子上看了一圈兒：“穗歲，我想吃青果子了，你去把桌子上的青果和梨再拿去給我洗一洗，這里風大浪花大，都吹臟了。”

 九靜柳得意地靠在椅子上，等著穗歲再去走一遍那遠路，走兩個來回，肯定會將累的不輕。

 不料穗歲卻是放下筷子，端起裝著辣椒末的小盤子，沒等九靜柳反應過來，猛地塞到了的里，按住九靜柳的著的下不讓往外吐，同時用子擋住了自己的手和的臉，不讓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況。

 “唔……”

 九靜柳被辣的眼球凸起，眼淚直流，臉紅脖子，痛苦地抓著穗歲的手。

 穗歲見把這盤子里的辣椒末都咽下去了，才松開手。

 九靜柳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痛苦不堪。

 婁縉聽到靜，想起九靜柳不管是有病還是沒病，都會整日的咳嗽，這會兒更是咳的聲音很大，擾了他看龍舟賽的興致，不悅地問道：“怎麼了？”

 九靜柳想要告狀，可嗓子火辣辣的疼，鼻涕眼淚不斷地流，狼狽不已，難的厲害本就說不出話來。

 穗歲擔憂地說道：“回世子，九側妃誤食了辣椒末，奴婢喂了側妃喝水緩解，可側妃說這泡茶的水味道古怪，不如九江的水甘甜，把水都咳了出來。”

 此刻九景山已經走了，婁縉沒什麼好顧及的，他冷哼了一聲：“矯，九江的水好喝？永定河的水不好喝？不喝，就滾回你們九江喝去！”